“那麼難都過來了,你可以的,肖邦。”
你可以的,肖邦。
前進,繼續前進,引導著年幼的弟子一起前進。
敏感的肖邦幾乎被翻湧的情緒覆蓋,他喉結動了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啞聲回答:“謝謝你,莫紮特。”
“不用謝。”天才作曲家笑眯眯地收下了他的道謝:“其實貝多芬想來的,隻是他有點不好意思,又沒想好是先剁了李斯特還是先要安慰你。畢竟你是他的心尖尖大寶貝,他可在意可在意了。”
肖邦的哽咽又吞了下去:“……”
莫紮特是好人,但他的比喻肖邦實在消化不良。
“所以你真的生氣,讓老貝當壞人就好了。”莫紮特還給肖邦出壞點子:“插手彆人弟子教學的人就是欠揍。”
這個時候,兩個人的立場又顛倒了過來,“李斯特也是好意……”
還沒等肖邦說完,他好像聽到了門外有什麼聲音,肖邦看向莫紮特,對方計謀得逞般的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你看,我當壞人是不是也很好用?”卷發的娃娃臉音樂家對他眨眨眼。
……
在涼子和庫洛裡多的溝通下,狗卷荊(被迫)放假了。
在練的曲子都被挪到一邊去,庫洛裡多蓋上了琴盒,給鋼琴鋪上了紅絲絨防塵布,鄭重宣布這兩周禁止狗卷荊練琴。
小家夥蹲在關閉了的琴房門口,一臉茫然。在彆人看來,就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崽被擋在家門口進不去。
大魔法師可受不了小弟子這表情,說完就趕緊溜了。
萬一小荊哭了怎麼辦!
庫洛裡多從來沒有哄過小孩。
他想象的最壞情況並沒有出現,平安跟在狗卷荊身邊蹭來蹭去,圍著他轉圈圈,喵喵叫得又黏又甜,幾乎能拉出糖絲。
“喵~”平安晃晃他的大尾巴,試圖用尾巴尖勾起狗卷荊的注意。
大黑貓坐在不遠處,看著狗卷荊砸吧了一下嘴。
嘖,臭小鬼。
看在金-主爸爸的份上。
甚爾邁著高貴冷豔的步伐靠近他,貓爪子搭在狗卷荊的膝蓋上,一用力,強行把自己塞到了狗卷荊懷裡,他的前腳和後腳都漏了出來,硬是扒拉兩下把自己收在了小孩的懷裡,狗卷荊都抱不穩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就是甚爾最大的溫柔了。
不善表達的人強行貼貼。
還像顆黑碳球,一不小心就要把人都燒了。
小狗卷愣了愣,被大貓的強盜安慰逗樂了,抱著一臉嚴肅的甚爾笑起來。
平安喵喵喵地繞著他們轉,似乎不甘心隻有自己在外麵,各種試圖鑽進去,被甚爾毫不客氣地一巴掌拍開,擠不進去之後就開始可憐巴巴地拉聳著耳朵喵嗚。
月過來的時候都看不到小孩了,兩隻貓貓幾乎要把他埋起來,隻有兩條腿露在外麵。
他還以為要過來撿一個小可憐,結果玩得很開心嘛。
小孩艱難地伸手敲了敲門:“月,我要進去!”
月冷著一張臉:“你不能練琴。”
“咒靈還在裡麵。”
甚爾豎起了耳朵,從狗卷荊的懷裡跳了下來。
小狗卷一臉堅定:“放著它自己在裡麵,它會哭的。”
月想起那隻嚶嚶叫的咒靈,眉毛抽了抽。那東西真的很可能造成小紅樓鬼屋事件:“我去拿給你。”
當咒靈落在狗卷荊手裡的時候,它似乎真的要哭出來了,一張醜臉皺得不能看,纏在狗卷荊的手指上小聲嚶嚶,還是看一眼月嚶一下,活脫脫像個被地主壓迫的小白菜。
狗卷荊隨手將它塞到了衣服的上口袋。
這個期間,甚爾一直在盯著它。
咒靈落到口袋裡,探出小腦袋看了一眼甚爾,就在他以為這個跟了他很長時間的咒靈會跳回他身上,他也想好了要怎麼打掩護的時候,咒靈腦袋就縮了回去。
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