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國作曲家拉威爾,他是浪漫社的成員之一,去年一直在奧地利閉關作曲,今年又在大洋彼岸巡回演出,他知道肖邦收了個日本的小弟子,看過狗卷荊的一兩個視頻,也知道肖邦和李斯特吵架,卻沒把這幾件事聯係起來。
美奈子桃平的視頻非常注意小孩子的**,從上往下拍隻拍到了小孩的頭頂和他的手指,拉威爾自然沒把他們想到一塊去。
“天呐,這是小荊?”拉威爾沒忍住發出了好幾個感歎號。
莫紮特吐槽:“不然哪來的李斯特和肖邦結合體,還有這話你千萬彆跟李斯特說,不然他尾巴得翹上天了。”
拉威爾打出了一排省略號。
這是李斯特能乾出來的事,他已經想象到那個人會怎麼嘚瑟了。
“我怎麼記得小荊才7歲?”雖然隻是《水中嬉戲》開頭的一小段,但7歲的年紀啊!
這也太小了吧!
莫紮特滿心不爽,一想到可愛的小荊有一絲半點像李斯特,感覺就像噩夢降臨:“是啊,不然你以為李斯特為什麼差點把這孩子送出道了?”
拉威爾:“……??!”
法國作曲家把前後信息一串,他也炸了:“李斯特活該!”
“對!李斯特活該!所以決不能讓肖邦那麼容易原諒他!”已經助攻了一波的莫紮特大聲嗶嗶,“讓他反省反省!”
“可惡,肖邦的弟子有李斯特的味道怎麼辦?”
“這不能夠啊!”
“讓肖邦努力一下行不行?”
“你覺得肖邦能蓋過李斯特那魔性的味道嗎?”
“……恐怕不太能。”拉威爾頓了頓,麵對事實。
李斯特之魔性,在拉威爾看來就跟榴蓮這種水果似的,愛的人很愛,恨的人很恨,無論愛恨,一聞到就知道是它——毒性非常強!
兩個人捶胸頓足,演戲演上了頭,開始真情實感了:“要不我們幫幫忙?”
“你的意思是?”
“肖邦最近不是也要開演奏會,忙著排練演出和社交,小弟子的鋼琴不能拉下了啊!”
莫紮特頭頂冒出一個小燈泡,噔一下亮了。
“你說得對!肖邦的弟子就是我們的弟子啊!我們浪漫社這麼團結友愛的小團體怎麼能夠不幫忙!”
拉威爾:“……”
團結友愛的小團體就不必了吧。
除了莫紮特,誰敢捂著良心說這話。
莫紮特火速拉了一個群,除了肖邦和李斯特之外的人,浪漫社的成員都在了。把一個視頻甩上去,莫紮特震聲:“諸位!”
其他人稀稀拉拉回應。
拉威爾配合默契,迅速捧哏:“令人痛心疾首!”
大部分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兩個音樂家已經一唱一和的說起來,所有人都被他們那個“李斯特和肖邦的孩子”比喻雷得不輕,個個麵對著手機戰術後仰。
莫紮特再接再厲,把群名都改成了“拯救失足小可愛”,呼籲大家一起來吸崽(×)上課。
所有人:“……”
創作卻一直沒有靈感的貝多芬突然發現自己多了一個群,他皺著眉頭點開,被一分鐘99的群聊整懵了,下一秒就看到門德爾鬆看熱鬨不嫌事大回複:“我沒問題,我參加!”
大家長一條語音彈出去:“你有問題!你和維也納樂團排練了多少次?排練好了嗎?把現場錄音發給我看看。”
門德爾鬆迅速閉麥裝死。
貝多芬往上翻記錄,大概搞清楚了究竟是什麼事,他不反對,卻也不打算放過那些偷懶分子,正準備一個個噴過去的時候,一條提醒彈了出來:“您已被移出群聊”。
用腳指頭想都知道是莫紮特搞的鬼。
貝多芬從不否認浪漫社的音樂家們脾氣各有各的古怪,他們平時都忙,聚在一起的時間少,大部分的聯係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除了活躍的幾個人,其他成員逐漸邊緣化,再這樣下去浪漫社名存實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