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員的目光又意向了那個黑色的“物體”。
可惜甚爾在這方麵實在是經驗豐富,孔時雨沒看出來什麼多餘的信息。
他也學甚爾咬著一根煙,“新鮮事?太陽底下無新事,不是這裡死人就是那裡死人。硬要說的話,最近禦三家的人可謹慎了不少,好像有什麼陰陽師又開始活動了。”
“陰陽師?”甚爾眉頭一皺,對這個快成為曆史的詞沒什麼好印象。
“誰知道呢。”情報員也是有界限的,“更深的東西就不是我們能夠得到了。不過我最近倒是接觸了一個有意思的家族,他們自稱是除妖師。”
“聯係方式。”
“好的好的,盛惠。”
孔時雨也不管他有什麼目的,等甚爾離開的時候還懶洋洋站在原地,望著甚爾幾個騰挪消失了身影,歎氣:“唉,我的打火機才買不久來著的。”
狗卷荊趴在甚爾懷裡,直到甚爾說可以了,才脫下口罩。
他們兩各自背下了除妖師的聯係方式和電話之後,這張名片、臨時購置的口罩、帽子和雨衣連同那個打火機一起燒了乾淨,甚爾還帶著小孩去公共澡堂,從頭到腳洗了一遍,確定沒有遺留下任何信息記號之後,才帶著小孩出來。
狗卷荊全程安靜乖巧,配合度極高。
“陰陽師和除妖師,你知道多少?”
走一趟卻沒獲得多少實際的情報,甚爾隻能抓住唯一的點考慮了。不過這也不是他擅長的領域,隻能看看小鬼跟在臭老頭身邊這幾年到底學到了什麼。
“現在除妖師最出名的一支就是的場一族,活躍在日本的中西部,很少會插手東京。”
比起工作內容更為寬泛的陰陽師,除妖師和咒術師才是真正的對手。現在的妖怪作祟大部分都是咒靈作祟,因此兩邊的工作內容重疊,搶生意也搶得厲害。
不要以為除妖師是正義的使者,實際上無論是哪一邊都是討生活的人罷了。
後來除妖師和咒術師之間打了一架,從此劃分底盤辦事,鮮少有過界的時候。
甚爾發出了一個不爽的氣音。
所以說,除妖師的可能性就排除了嗎?
“至於陰陽師那可多了,皇一門、花開院、土禦門、恐山、高野,以及各種各樣的神社和神宮。”日本什麼都不多,就是各種各樣的神宮神社多,出名的都成了景點,不出名的那就更數不清了,狗卷荊掰著手指頭數都數不過來。“他們大部分有特殊的手段,普通人很難看出去區彆,等事發的時候就會通通從某個角落裡冒出來了。”
“冒出來這個詞,是庫洛老師說的。”
線索太多了,反而無從找起。
甚爾更不爽了:“所以你有彆的頭緒?”
“天黑了。”狗卷荊翻出了手機,沒有直接回答他:“我們得先回家。”
他忘了,這小鬼還是個大孝子來著的。
甚爾不耐煩,卻很順從的把小孩抱起來,幾步跳上了房頂。比起在街道慢慢悠悠晃來晃去,還要頂著行人的各種注視,還是房頂這種捷徑更適合他。
某種程度來講,甚爾的習慣也相當的貓了。
不過對甚爾來說,這些都是有原因的——都是因為這個小鬼頭,外表太出眾了就是麻煩。
絲毫沒有考慮自己一身狂放的氣質和結實得過分的肌肉到底帶來什麼加成。
走到半路,甚爾才想起來,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嗤笑:“如果這個循環不結束的話,你家那個小嬰兒大概就永遠無法出生了。”臭老頭也永遠回不來。
後者對於甚爾來說算得上是好事,隻是現在真的像戴上了項圈一樣要跟在小鬼身邊,他寧願再見庫洛裡多。
彆以為他沒看出來,狗卷荊嘴上好,行動卻不怎麼積極。
他可太清楚這小孩的行動力了。
狗卷荊:!!
因為庫洛裡多的消失,狗卷荊渾渾噩噩了一天之後終於意識到這件事,將所有的一切畫上了等號。
憋屈了一天的甚爾,終於在小孩子的身上找到了樂子。他囂張地笑起來,一點都不在意懷裡那個沮喪起來的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