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今天是狗卷荊和庫洛裡多一起看電影的時間,主角有一個可愛的小妹妹。

狗卷荊看完不服氣:“我弟弟比較可愛。”

庫洛裡多聽完開始笑。

弟弟出生後,狗卷荊一掃之前的所有憂慮,對那個越發白白胖胖的小家夥充滿了好奇和熱愛,嘴裡也開始弟弟前弟弟後。

庫洛裡多不是很關心狗卷棘的成長,卻覺得這樣的狗卷荊很可愛。

看完了電影,狗卷荊和庫洛裡多又開始討論咒術的事情。

庫洛裡多首先提問:“你對狗卷家的咒術了解多少?”

“咒言術,以聲音為媒介,內容為實現主體的咒術。”

“沒錯,基本上整個咒術界都知道咒言術的發動原理,無論是缺點和優點都很明顯,所以理論上來講,咒言術已經開發到了最大的功率,按咒術師的等級,就是個一級咒術師。”

狗卷荊不理解:“一級上麵不是還有特級嗎?”

庫洛裡多意味深長地說:“現在所有的特級咒術師都有一個基本條件,必須要學會領域。咒言術沒有領域,所以一級就到頂了。”

“為什麼沒有領域?”

“這就要從咒言術的原理講起了。”庫洛裡多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樣子,他的小弟子就主動給他倒茶遞水,毛巾毯子抱枕一應俱全,確保他能舒適地展開話題。

魔法師笑眯眯地笑納了弟子的孝敬,“咒言術最初脫胎自陰陽師的言靈之術,這是陰陽師當中都隻有極其稀少的人才能掌握的術。言靈源自於溝通天地的語言,最強的言靈即‘法隨言出’。”

“但是在所有的神話裡,‘法隨言出’的權柄都掌握在最初的創世神手裡。”狗卷荊接著他的話說。

“沒錯。”庫洛裡多眸光微動,“當然已經經過了數千年的演變,言靈也沒有了當初的巨大威力,就像語言的演變一樣,它們從最初溝通天地變成了現在單純的交流溝通工具。即便這樣,言靈以及後麵的咒言術也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

“領域說白了就是在天地之間製造一小片區域,以‘我’為主,加強所有咒術,開發咒術的最大功率。但咒言師永遠無法像其他咒術師一樣,撐起咒言術在這個時刻的力量。就像禦三家之一的五條家,沒有六眼不斷開發腦力和腦域,就不可能撐得住無下限帶來的龐大信息量,彆說是領域展開了,光是術式發動,自己的腦子就先撐不住。”

“那小棘嘴巴上……”

“是天生咒術的咒印,【蛇眼】和【牙】的印記。”庫洛裡多以為是紅茶,喝了一口才發現小弟子給他倒了一杯紅糖水,甜滋滋的味道也不壞。庫洛裡多像個養生的老人,身邊是心愛的小弟子,腿上蓋小毯子,手裡捧一杯紅糖水,“狗卷棘是狗卷家近三代以來,一出生就擁有咒言術的孩子。”

狗卷荊緩緩地眨了眨眼,似乎在消化這個消息。

他不知道爸爸媽媽會怎麼考慮,但他在這個瞬間甚至想要抹除掉小棘身上的咒術。

在了解咒術師之後,狗卷荊完全不期待自己的家人踏入那個世界。

“彆擔心。”庫洛裡多放下茶杯,一手指戳在了狗卷荊皺起的眉心,“既然你已經把它擦掉了,那現在就還沒到他覺醒的時候。”

狗卷荊捂著額頭,垂眸不語。

看穿了他心思的庫洛裡多並無多言,他轉而問道:“說起來,小荊你的俄語學得怎麼樣了?”

狗卷荊:“……”

這真是個好問題。

11歲的小孩枯了。

俄語有性、數、格、體、時態之分,一個名詞有6格2數,共有11種形式,形容詞更是有3性6格2數,可見俄語的複雜。俄國人男的的名字通常以斯基結尾,女的以娃結尾,並不是因為他們的名字就是斯基和娃,而是在俄語中詞尾相同。

簡單來說,就是很難,非常難。

“我記得你的下一任老師就是柴可夫斯基,日常對話還學不會的話,你就上不了課了哦。”

肖邦曾經著重提醒,柴可夫斯基這位俄國音樂家的法語和英語都有濃厚的口音,不想被他帶歪口音的話,最好就是用俄語溝通。

“……我去背單詞了。”狗卷荊跳下了沙發,主動往外走。

什麼弟弟咒言的,比起俄語這個大魔王,統統都是浮雲。

……

又是練琴之後回家的一個晚上,突然多出來了半年沒練琴的空窗期,天賦好如狗卷荊都不得不花費大量的時間來重新找回鋼琴的感覺。

一邊練一邊詛咒那隻白毛。

坐在鋼琴上的可魯貝洛斯,感覺自己眼前就是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快要把他燒沒了。

彈琴的時間過長,他回家的時候一邊走一邊做手操。

大貓咪平安跟在他的腳邊,咒靈蝴蝶隱藏在他的頭發間。圓月高掛天空,灑下一片銀輝,將狗卷荊和平安的影子拉得好長好長,貓咪看著一直跟在它腳下的影子,忽然一個起跳蹦到了影子的位置,發現影子跑了之後,以狗卷荊為圓心,開啟影子追逐戰。

他們路過一個小公園,這個點的孩子都回家了,熱鬨散去之後,小公園就顯得格外安靜。狗卷荊看著那個空空的秋千架,不知道怎麼的就停下了腳步。

“我們稍微晚一點回去吧,平安。”

“喵。”貓跟在他身後踏入了小公園。

一日輪回之前的狗卷荊絕對不會為秋千停下腳步,他每天的時間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上學、練琴、背單詞、記譜……空餘的時間都用在了重要的人身上,很少有來公園的時候。

但今天晚上,誰知道為什麼,狗卷荊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他以前絕不會注意到的秋千架。

這是他少有一個人的時間。

狗卷荊猶豫了一下,坐上了秋千。鐵索和鐵架環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很快就變得有規律起來,咿呀、咿呀一聲接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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