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弟弟知道平安要跟著哥哥去寄宿學校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小家夥抱住平安在家裡的客廳滾來滾去,狗卷荊看著仿佛場景重現,狗卷媽媽則興致勃勃地拍下了小兒子的黑曆史。
“媽。”狗卷荊求救。
她不太擔心地擺擺手:“小孩子早晚知道家裡人不能一直陪在他身邊的,都經過好幾次了,小棘也要習慣才行。”
“而且……”她笑眯眯地說:“不是很可愛嗎?”
乾打雷不下雨的弟弟,和生無可戀的貓咪。
哪一個她都喜歡得不得了。
“倒是你,”涼子拍拍大兒子的背:“在高專要小心,無論如何安全是最重要的。”
狗卷荊笑著答應下來。
他沒有以天下為己任的胸襟,隻想保護好自己重視的存在,過好每一天。
涼子還提醒道:“記得給新同學和學長帶禮物呀。”
回東高之前,狗卷荊先回了一趟冰帝中等部,作為優秀畢業生進行一個小演講和時長15分鐘的小型演奏,從笑成了一朵菊花似的校長手裡接過獎狀、領取了獎學金,在眾多學弟學妹的仰視下回到高等部,作為學生代表發言。
今年跡部景吾參加國家的網球U-17選拔賽,沒趕得及開學回來。
相信不久後就能在電視上看到跡部的身影了吧?
狗卷荊對幼馴染很有信心。
“——那麼為了慶祝新生入學,乾杯!”五條悟一手高舉酒杯,另一隻手拉著新生灰原,然後腳踩椅子振臂高呼。
五條悟左邊灰原右邊狗卷,灰原旁邊是七海,七海旁邊坐著夏油傑,家入硝子則夾在夏油和狗卷中間。
夏油傑正好麵對著五條悟,頭疼道:“下來,悟。你會讓店家很煩惱的。”
“我把這家店買下來?”
“不,不是這個問題。”
“那我把椅子買下來吧。”
“……你喜歡就好。”
被教訓了的五條才放開了灰原。
新入學的灰原聽到學長們豪橫的對話,好不容易才用五條學長的手裡掙脫出來,抱著自己的可樂擠在同級七海的身邊,像隻可憐的小雞崽子,七海則紋絲不動,在輕鬆的環境裡放鬆,夾在兩個學長中間淡定夾菜。
而狗卷荊則一直盯五條悟的酒杯,淡綠色的液體還在杯子裡不斷冒泡泡。“為什麼喝蜜瓜蘇打要用酒杯?”
五條悟回答:“當然是用酒杯喝更有氣氛!”
硝子沒什麼精神地歎氣:“所以為什麼不喝酒?”
“我們都是未成年呀!這可是夜蛾老頭子請的客,”五條悟義正嚴詞,“而且我——不喜歡酒精!”
這才是最大的原因吧?
硝子給自己倒了杯可樂。“小荊,你要可樂嗎?”
“好的,謝謝學姐。”
五條悟再次拉住灰原的手抗-議:“為什麼叫硝子學姐不叫我學長?”
灰原雄:求放過QAQ
夏油傑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起來跟灰原換了個座位,讓小夥子坐到了安全地帶,自己來應付沒完沒了的五條悟。可見同學一年,夏油傑不知不覺就坐上了“五條悟男媽媽”的頭把交椅,已經很有自覺了。
“你要被當成學長,首先要有學長的樣子啊。”
五條悟反問:“那為什麼老橘子們沒有高層的樣子,卻能坐在管理的位置上?”
夏油傑一愣。
狗卷荊的聲音響起:“所以他們做不久了。”
得到答案的五條悟笑了起來,燦爛如天真孩童。他以非常人的柔韌性側著腰抱狗卷荊,笑哈哈地坐下來:“這樣嗎?”
狗卷旁邊的硝子挑了挑眉,不過她指出另一個問題:“悟,你剛剛才踩過椅子吧?”
“哦,沒關係。”五條悟理所當然地說:“我已經用無下限清理過了。”
“噗——”硝子旁邊的灰原剛好在喝水,被學長的答案嗆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拚命在咳嗽,那樣子就連硝子都覺得他可憐。
學長們真的是在無時無刻打破他對咒術師以及咒術界的美好幻想。
如果五條悟知道自己還有這種作用,就會告訴他,幻想之所以是幻想,就因為它遲早要被打破。還是早點認清這個殘酷的世界比較好。
不過,過段日子就能習慣了吧。
五條悟一臉無辜,不知道自己用咒術師最高咒術來清理椅子有什麼問題。
“總之,祝你們在東高有四年快樂的生活!”夏油傑說道。
“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