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爾,”把甚爾伺候舒服了,狗卷荊才開口。“是想學鋼琴嗎?”
大黑貓趴在他膝頭,吊著眼睛瞧他。有庫洛裡多當壞人,狗卷荊和甚爾的關係一直不算太差,就憑甚爾的那糟糕的人際關係,他們兩的關係甚至能排在認識多年的孔時雨之上。
甚爾在自己心裡盤算了一下。
他和這個臭小鬼的關係居然能算得上健康。
他不習慣開口求助,不過麵對狗卷荊,好像也沒那麼難開口。
大概……因為他和尤梨都是同一類人。
貓咪的心思信號塔尾巴動了動,他一爪子摁在了狗卷荊的手臂上,也不開口,定定地望著他。
當貓這些年,甚爾叫出聲的次數屈指可數。
狗卷荊笑了笑,揩了他兩把油,有求於人的甚爾這時非常好說話,所以能摸的時候要抓緊,不然貓咪翻臉不認人了。“想學什麼?”
貓咪趴下來了。
甚爾被迫聽了那麼久的鋼琴,藝術細胞依舊沒得到足夠的發展。
這麼一個對音樂不感興趣的人,卻會為了喜歡的人去學不喜歡的東西。
“是想當麵彈給她聽,還是錄像?”
甚爾一張黑色的貓臉看不出來,卻真的在糾結。馬上就是尤梨生日了,但他並沒有什麼想法。
“錄像吧。”狗卷荊揉著貓臉,拇指緩慢的在甚爾的貓臉頰上揉,胡須都順著他的動作畫圈,貓貓皺起眉頭,用爪子摁下了他的手,目光警告:彆得寸進尺。
然而現在的甚爾,就是隻紙老虎。
“還是彈點簡單的曲子吧。”狗卷荊建議:“曲子不重要,重要的是彈的人和想傳達的心情。”
“我覺得比起你彈琴,她更想看到你和小惠一起行動。”
貓貓的尾巴不輕不重甩了他手臂一下,對這個建議不怎麼感冒。
“《小星星變奏曲》怎麼樣?很簡單,也適合小孩子唱。”
甚爾回頭齜牙,表示自己真的非常不喜歡這個餿主意。
狗卷荊覺得甚爾對小惠的感情,看起來就很像家裡生了二胎的老大,發現自己不是那個唯一了,又難受又彆扭,並且一連好幾年都沒有走出來。
或者說,甚爾自己不想走出來。
狗卷荊避輕就重,“說到底,還是她開心比較重要,對吧?”
甚爾撇下耳朵,尾巴也不動了。
“周末去小紅樓怎麼樣?我可以把小棘一起帶去玩。”
大黑貓抬頭,狗卷荊依舊是那副模樣,不把貓的無聲拒絕看在眼裡。他那條又粗又大的尾巴重重地拍在了旁邊的沙發上,發出啪啪啪的聲音,貓咪最終沒提出反對意見,轉而眼光灼灼盯著狗卷荊。
心領神會的少年微笑起來,那個模樣隱約讓甚爾看到了庫洛裡多的影子。
嘁,師徒。
不是甚爾不想白女票,而是女票不起這對師徒。
現在不好好遵守等價交易,以後就等著付出大價錢來填整個坑吧!
狗卷荊偽裝思考,把很早以前就想好的辦法說出來:“這樣好了,甚爾你跟著學長他們出幾個任務吧。可以用這種姿態完成,很輕鬆的。”
黑貓定定望著他,看不出對方一點心虛。
臭小鬼!
又想拉他當保姆!
“拜托你了。”
狗卷荊這樣說的時候,甚爾就變得難以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