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狗卷荊什麼時候停止練琴都不知道,睜開眼是他揪著自己的後頸皮,捏著他的爪子,盯著他睡過的地方。
一個個黑色的爪印,和各種不知道什麼東西的印記。
少年的綠眼睛沉默地和貓貓對視,同樣是綠眼睛的甚爾毫不心虛。
“走吧,洗澡了。”
還沒以貓的形態被洗過澡,甚爾剛要掙紮就被狗卷荊鎮壓,雖然他也沒有真的用力掙紮,但這家夥不知道什麼時候身手變敏捷了,夾住甚爾的同時還是抓住他四隻爪子。
甚爾死魚眼。
大黑貓被帶到浴室裡一頓揉搓。
黑貓從反抗到裝死也沒過去幾分鐘。
有人伺候本大爺洗澡。
賺了。
甚爾忍住水潤濕皮毛帶來的奇妙感覺。
等乾淨清爽的大黑貓從浴室出爐,狗卷荊才收到硝子的信息說五條悟他們回來了,都在醫務室。
他看了眼皮毛被打濕而滿心不爽的甚爾,放他一隻貓靜靜就去看他的同學們。
醫務室被四個大男孩擠得滿滿當當,狗卷荊還沒進去就聽到了他們討論的聲音,其中最好認的是灰原雄:“幸好那個大塊頭來了,不然我快撐不下去了。”
七海的聲音不好認,嗓子聽起來很沙啞,但低沉的語調很有辨識度:“救援?”
五條悟依舊是吊兒郎當的語氣:“要說的話,勉強算外援?”
夏油傑才是最清楚對方身份的那個人:“你把天與暴君當外援?”
“我可是付了兩倍的任務金,怎麼就不是我的外援了。”
灰原震驚:“兩倍?”
灰原從雜魚詛咒師嘴裡也聽過任務金額,是十隻手指的數位,現在還翻倍?
夏油解釋道:“能讓他動起來,多少錢都值得。”
比起夥伴的命,付給咒術殺手的錢根本不算什麼。
要知道一天一夜的車輪戰,打不倒的強敵還有支援,五條悟被圍攻,他自己筋疲力儘,兩個學弟孤立無援……如果不是咒術殺手突然出現,暫且不說他們有沒有事,天內理子絕對活不過今天。
夏油傑甚至有一種感覺,那群人根本就不是衝著天內理子來的。
所以是為什麼?
咒靈操術師想不出答案。
還有那群明顯不是詛咒師的家夥……
五條悟並沒有想那麼多,他在被圍攻的生死之際領悟了反轉術式,還用六眼看過了最強戰這還是狗卷荊來了之後才有的待遇。
不知道是不是五條悟的錯覺,他感覺有一隻無形的手拂過他的大腦,平時戰鬥過後的疲憊、六眼帶來的大量信息垃圾都被一鍵清除,他從來沒有這麼清爽過。
利用六眼作弊,五條悟仔細觀察了一下其他三個人,發現好像不止他一個這樣。
啊啊,神仙日子。
下午狗卷荊就沒有練琴了,他
七海建人也察覺到了學長們打算乾的事,並不打算留在學校裡礙手礙腳:“我應該也會回家幾天。”
狗卷荊:“那我們開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