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托麵露懺愧:“連你都看出來了啊。”
“臭小子。”雅科夫開始考慮給自己配一根拐杖了,必要時當拿手武器抽抽這個不省心的家夥。“練習成功率隻有百分之五十的跳躍你都敢拿上場,剛剛腰傷才好,你還想躺半個賽季嗎?”
Lo跳是非常依賴腰力的跳躍,在六種四周跳裡麵是還未被開發的高分值跳躍。
“沒想到萊奧這次這麼給力,不上四周我就沒有機會拿金牌了。”
人家是明年奧運奪冠熱點,表現力和技術當然不是維克托這個剛剛升組的小將能比的,說到底是維克托沉不住氣。雅科夫為這個爭強好勝心強到不行的弟子頭疼得要死。“摔了的四周還不如3A。”
“但是我足周了!”維克托振振有詞。
隊醫在他們師徒吵架時候就沒有停過手下的動作,用推拿的手法按過維克托的腰,小夥子瞬間就像被捏住了脖子的貓,整隻繃直還炸毛,頓時那股仙男就變成了被人拿捏在手裡的熊崽子。
雅科夫冷笑:“還傷到了腰。”
維克托敗退不說話。
狗卷荊坐在維克托旁邊,幫忙拿著冰袋給維克托冰敷關節,多了兩個冰袋之後維克托也有點受不了開始嘶嘶起來。
雅科夫還在一邊詳細問隊醫情況,隊醫回答:“肯定傷了,傷勢等級大概在四級的樣子還不嚴重,如果比完自由滑就不好說能不能趕上後麵的世錦賽。”
雅科夫沉吟。
“我不退賽!”看出了老頭想法的維克托跳出來第一個反對:“我現在退賽前麵比賽拿到的積分就全廢了,明明還有機會進大獎賽決賽!”
就是因為還有很大可能進大獎賽決賽,能不能上最後也是非奧運年最重要的世錦賽就更不好說了。
維克托反應激烈。
那種奮鬥的姿態,狗卷荊不是第一次見到。小景也是運動員,他也見過小景打網球的時候,但是……
那麼地直白。
對勝利、對比賽、對花滑,維克托毫不在意狗卷荊在場,據理力爭上場的機會,執著得令人心生敬意。
他忽然想,如果自己手受傷了,或者眼睛看不見,或者耳朵聽不見,他還會繼續彈鋼琴嗎?
“行。”雅科夫倒沒有立刻否定他的想法,“但是你的lo跳不能放在連跳裡,貝爾曼也不能上了。”
維克托心裡還盤算著到時候上場先斬後奏,雅科夫語氣輕輕地補充:“你非要乾也不是不行,不過到時候真的腰傷上不了決賽和世錦賽,那就不是我讓不讓的問題了。”
北極熊立刻老實了。
狗卷荊最後還是跟維克托約了午飯,他跟著俄國隊蹭酒店的飯堂。
維克托麵前還是一堆菜葉子,而狗卷荊的麵前則是維克托點的大餐。
“吃完告訴我味道!”
狗卷荊的表情頓時一言難儘。
維克托理直氣壯:“我吃不到還不能聽聽嗎?”
“聽到吃不到不是更想吃?”
“不會。”他很肯定地說:“因為比起美食,我更想站在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