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
他若有所思地回到舞台上。
倒是窩在狗卷荊懷裡的平安,眼神亮晶晶,聲音像摻了砂糖一樣甜:“喵!”
“對哦,也是想要平安聽的歌。”小荊摸摸它毛腦袋。
休得列傑曼笑起來:“世界之歌?你膽子真大。”
小荊狡黠地眨眨眼:“但是很有趣!”
“沒錯,很有趣,哈哈哈!”
笑得太大聲的德國人引起了海頓的注意,他讓開了位置給千秋再次上台指揮,順便把休得列傑曼拖上台。指揮家終於沒有之前那麼抗拒工作了,態度積極起來的他和海頓一起馬力全開,不僅一左一右盯樂團,還一左一右盯鋼琴。
彆看休得列傑曼平時吊兒郎當混不吝的樣子,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魔王氣場和海頓不相上下。
……
樂團的演出最終真的定在了東京歌劇城音樂廳,狗卷荊曾經上過的舞台。四月底開放售票,不到一天就沽清了,這次的賣票人再也不是上次那些追星一樣來看狗卷荊的外行人,而是實打實的音樂人,甚至是湊熱鬨的貴族。
可以說古典音樂界,這次真的把目光投向了這個小小的島國。
而越是迫近演出時間,狗卷荊就越覺得有一道無處不在的視線跟隨著他,蝴蝶和平安似乎也感覺到了這道令他熟悉的視線,蝴蝶也不藏起來了,一直繞著狗卷荊飛,平安好像又回到了被五條悟暗中窺視的日子,時不時炸個毛。
終於在五月初的某個晚上,來自天空之上的視線下手了。
一根黑色的鎖鏈從天空垂下,看不見來處,。它帶著不容抗拒的氣息落下,在人類的城市裡精準找到了自己的目標。類似的鎖鏈狗卷荊曾經見過,那是束縛在甚爾身上的東西。
天於咒縛。
“天”與人類的強製交易。
而它這次的目標,正是狗卷荊。
當它落入狗卷荊的房間時,平時非常警覺的黑貓睡得死沉,金色的蝴蝶也暗淡了不少,沒有煽動翅膀的蝴蝶看著竟像標本一樣。
它探向了躺在床上的人。
就在它即將捆上他時,一隻黑色的手斜伸出來,牢牢地抓住了鎖鏈。
黑色模糊的影子,近似人類又非人,近似神明又非神,這是現任的橫濱守護者,荒霸吐。
【作弊——可不好。】
荒霸吐嘴裡吐出非人的語言,語言的力量引起了空間的震動。
剛剛鎖鏈沒吵醒的人忽然動了一下。
荒霸吐回頭,一個金色的圓球從躺著的人身上飄了起來,照亮了房間裡的一切。
荒霸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