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要是不夠強,早就被打百八十遍了。
她妹妹若有所思:“荊哥是鋼琴家,五條老師不會跟他打的。”大概率是單方麵挨揍?
至於狗卷棘,知道哥哥很強,卻不知道他有多強,弟弟已經時刻準備好要幫忙了!
淺葉仁對他無知的同學微笑,特彆是狗卷棘。
身為狗卷大人的弟弟,居然對狗卷大人的能力有所懷疑,完全不合格!
如果說高中時期的狗卷大人還不得不對禦三家妥協,那麼現在的狗卷大人在歐洲已經能隨心所欲了。他這次回來不是因為擔心貴族限製他人身自由,隻是因為不想應付記者的窮追不舍,加上多年沒忙於事業,趁機回來休息。
區區一個五條悟。
不是淺葉看不起最強咒術師,隻是咒術師怎麼能和神明相提並論?
淺葉仁情緒興奮,手裡準備的都是攝像設備,心心念念要拍下神明的珍貴影像。高清攝像機買了,動態攝像儀也準備好了,三腳架、望遠鏡,還有什麼缺的?
五條悟趕在演奏會開始前的最後一分鐘到場,等他入座的時候,發現前後都是認識的人。前麵是狗卷荊在國內的親朋,包括濱井一家、桃平美奈子和之前認識的音樂人,他們咒高的人則呈現出一個方框,五條悟左邊是夏油傑,右邊是家入硝子,前麵是夜蛾正道,後麵還坐了個淺葉仁。
有點不妙的位置,但五條悟沒有放在心上。
這群人疊個平方都不是他的對手。
狗卷荊並沒有把下了演奏會要揍五條悟的事放在心上,儘管他來的路上還順道買了把菜刀,那都是家裡要換菜刀的緣故。
嗬,區區一隻雞掰貓,還不到要他特意買一把菜刀的程度。
他全心投入到演奏中,安可曲就彈了三首,對故鄉的聽眾表現出十足的誠意。
有和桃平相熟的記者站在後台處等他退場,他們今天可以在這裡拍幾張狗卷荊台上和台下的照片。
“要是今天能采訪該多好。”回去加班加點寫稿,明天就能出了。
“彆抱怨了,能拍照就很不錯了。”
狗卷荊出了名是神秘,采訪的資料很少,節目上得也不多,統統都是頂級媒體資源。日本對各行各業的優秀人才都喜歡從小開始跟拍做紀錄片,大部分人都不會拒絕,偏偏狗卷荊就不,他把台上和台下分得很開,從來不會用生活營業。
不過攝影師也可以理解,狗卷荊的樂迷遍布全球,堪比國際大明星,他那個長草的社交號關注就有九位數,之前就有瘋狂的樂迷潛入他的酒店房間,從那以後他的行蹤就很難追蹤了。
金發的鋼琴師從樓梯下來,金色的長發束成一股在腦後,清晰地露出側臉。年歲漸長,狗卷荊的臉部輪廓更加清晰,下顎線乾淨利索,唯獨那雙綠眸越來越翠。曾經有樂迷用世界頂級綠寶石和他的眼睛作對比,發現再美的寶石也比不過他那雙眼眸。
他走得很快,邊走邊扯下領帶,目光掃過攝影師一行人,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掠而過,卻讓站在那裡的記者和攝影師都打了個顫,好像寒風吹過。
記者原本還想今天打個招呼,結果愣在那裡半晌,怔怔地說:“……好看。”過後才反應過來,追問攝影師:“剛剛拍到了嗎?他下來的時候,掃過我們的那幾秒?”
攝影師也在檢查自己單反裡的照片。他剛剛好像被鎮住了一樣,什麼拍照技術、角度、光影調整統統都想不起來了,完全靠本能在不斷按快門,他都不知道自己拍下來了什麼東西,現在低頭就在翻攝像成果。
記者也湊過來看,一張張看過去,“乾得不錯!真不愧是被稱為無死角美人,隨便一拍都這麼好看。回去之後馬上導給我,今天我們光是發這個照片就足夠拉來關注度了。”
狗卷荊並沒有在意這個小插曲,他將領帶解下來,纏在手上,從包裡翻出那把嶄新的菜刀,悄悄從窗戶翻了出去,馬上就看到五條悟。
五條悟那頭白毛在黑夜裡迎風飄動,分外明顯。
本來他可以跑得很快的,就是被坐在身邊的幾個人攔了那麼一下下,出來之後想要瞬移又沒移得動,空間像是被鎖死了一樣,無下限穿不過去。
最強咒術師像一隻乾壞事被發現的貓,逐漸矮下身,心虛又不肯低頭。他的六眼看到了那把菜刀,刀刃上閃過寒光。五條悟舔舔唇:“冷靜,小荊,冷靜!怎麼能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呢,快把刀放下……”
狗卷荊對他微微一笑,然後五條悟發現他的六眼沒了。
五條悟:“……”
最強咒術師扯下他黑色的眼罩,露出了那雙蒼藍之眸,滿滿是凝重的神色。
等弟弟他們追出來的時候,兩個人宛如站在紫禁之巔,遙遙對峙,如果他們沒聽見五條悟說話,兩個人就很有決鬥的感覺了——“你彆過來啊,你過來我就跑了啊!”
狗卷荊站在原地,手裡的菜刀揮動了兩下,另一邊的五條悟半長的頭發頓時咻咻掉了兩撮。
五條悟:“……”
長毛白貓趕緊跑,狗卷荊就揮著菜刀追上去。
菜、菜刀?
除了扛著攝像機的淺葉仁和想阻止哥哥的狗卷棘,一年級生都愣住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囂張五條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再看師長們,發現夜蛾和夏油隻有幸災樂禍。
家入硝子:“活該。”
夜蛾正道:“確實。”
夏油傑:“走吧,我們先回去。等小荊消氣了他們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