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第 195 章(1 / 2)

在原來的世界軌道裡,羂羅和山本五郎左衛門會成為最後一根稻草,耗儘這個世界最後一絲神秘力量,讓世界“雞蛋”的狀態變成“實心球”,從此陰陽師和妖怪隻會出現在雜談之中,咒術師和咒靈也不過是都市傳說。

當實心球不斷墜落,直到沉底的時候,整個世界就徹底完了。

某種程度上,它們兩個背負了滅世的責任。

然而奇跡帶來了希望。

十年前的狗卷荊還什麼都做不到,因為他不會控製自己的力量,也不會約束自己,但現在的狗卷荊,經過了這些年的鍛煉,有這群咒靈在手已經足夠他順藤摸瓜,找到這兩隻躲躲藏藏上千年的老鼠了。

對羂索和山本五郎左衛門卻像是晴天霹靂,山本隻覺得從虛空之中伸出了一隻手,就將他的命抓在了手裡,。

我……我不要……

山本想要大喊大叫,發泄它這度秒如年的恐懼,貪婪膽怯的性格一如它還是人類的時候,但現實裡它卻連聲音都來不及發出,死亡的黑暗就將它攏如懷中。

羂羅則冷靜得多,也感受到更多額外的意味,它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天還是蔚藍的天。

兩個腦子隻用一刀。

僅僅一刀。

它們都沒有想過自己的結局居然會是這樣平淡到無聊。

狗卷荊倒知道為什麼——因為它們的存在已經不是必要的了。以前它們對“天”來說是必須的,所以在還需要它們的時候,“天”會把對它們有害的幾率調到最低,力保它們活蹦亂跳到最後一刻。

而現在,有了狗卷荊之後,對“天”來說,這就是兩個可有可無的角色,是死是活無關要緊,自然也不再有了那種“化險為夷”的能力。

所以隻需要甚爾的一刀。

不過謹慎的咒術殺手切了一刀還補了無數刀,把兩個腦子剁成了肉醬之後,掏出打火機把殘渣燒得乾乾淨淨,確保它們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係列凶殘不留痕的操作震懾到了花禦和漏瑚。

解決了兩個一直在竄的老鼠,甚爾回頭問處理陀艮和它的哥哥姐姐的方式,他手裡握著刀,難得心情頗好地問道:“要砍掉嗎?”

“不。”

從甚爾的表情裡,花禦和漏瑚甚至看到了一點可惜的意思,看他便順手把咒具塞到懷裡,兩個妖怪又湊緊了一點。

咒術殺手看得很清楚,這兩個可不是咒靈。

花禦和漏瑚原本對他很防備,架不住他們之中有個二五仔弟弟,張嘴就是爸爸,從花禦的手裡硬是蹦到狗卷荊身邊,親親密密地叫爸爸。

“要跟我們一起回家嗎?陀艮也很想跟你們在一起。”

狗卷荊舉起小章魚,小章魚對著它們開口還是那句爸爸。

一個黑臉,一個紅臉,可以稱得上涉世未深的兩個妖怪對狗卷荊的好感無限放大,為了遠離甚爾還願意往狗卷荊身邊靠,它們聽到跟在後麵的甚爾低低地嘁了一聲,跟得更緊了。

路上花禦和漏瑚還在思考,討厭人類,卻不討厭狗卷荊。

為什麼呢?

“因為不是人類嗎?”

思維直來直去的花禦找到了源頭。

狗卷荊笑道:“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味道,不一樣。”

“我是人類哦。”狗卷荊否認了他們的猜測,“作為人類出生、長大,最終也會以人類的身份死去。我可是對自己人類的身份非常自豪。”

就像庫洛裡多一樣。

狗卷荊走在前麵,花禦和漏瑚走在後麵,在他們的眼裡,說話的狗卷荊好像在發光。打從內心深處認同並滿足於自己的身份,以驕傲的姿態麵對它們。

明明人類這個種族也沒什麼可自豪的吧?

想得更多的漏瑚想反駁他,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

甚爾抬眸看了眼天空,雷光隱隱閃過,又沉寂在烏雲當中。

嘁。

咒術殺手雙手插著口袋走在最後。

……

巴黎,浪漫社。

莫紮特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抱著平板看娛樂八卦,邊看還邊發出些奇怪的聲音,勾得好奇的小貓咪冒出了頭。奧地利人餘光看見某個黑色的身影貓貓祟祟,發出的聲音就更多了。

“小荊回國過得好快樂呀。”他故意歎息,聽到關鍵字的平安竄上了他身邊,被音樂家一把抱住,埋臉吸了個爽。

平安不高興,推他,沒推動,不滿意地發出咕嚕了兩聲,聽起來像撒嬌。

莫紮特嘿嘿嘿地笑起來:“你也隻能跟我玩了平安,那邊那兩個還在寫曲子,你主人又不在,不要那麼小氣,給我吸兩口嘛。”

平安糊了他一尾巴。

彼時肖邦正和李斯特坐在一起,莫紮特以為他們還在譜他們那首憋了快十年都沒憋出來的曲子,其實兩個人卻在商量毫不相乾的事——小荊的生日禮物。

“那、那項鏈怎麼樣?”李斯特建議。

“項鏈會勾到小貓咪的。”貓貓特彆喜歡蹭人脖子,戴項鏈搞不好都掛到平安。

李斯特心想,二十幾斤的貓得什麼項鏈才能破它的防。

“那胸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