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無條件瞎起哄:“褲褲!褲褲!”
“還有,還有……”狗卷荊說話不清。
五條悟也有點暈乎乎的:“還……還有什麼?”
“還有白毛!”
五條悟:!!!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不由自控地開始飄起來,和自己飛的時候不一樣,無法控製的漂浮感,在空中無處著力。不過五條悟很快就調整好了身體,兩隻手一手抓著一條撲棱著的褲子,哈哈哈地飛起來。
“哇哦~!飛起來了!”
“飛起來了飛起來了!”
兩個醉鬼在雪地裡撒歡。
其他幾個人終於意識到了異樣,他們看到窗外群魔亂舞的樣子,假發先不說,所有人的褲子從宿舍裡飛了出來,兩條褲腿還有模有樣地煽動著,宛如活著的生物。
“……褲子在飛。”七海皺起眉頭眯起眼睛,把眼鏡摘了下來。
“七海也喝醉了,哈哈哈,我還看到了校長的假發!”
唯二清醒的家入硝子:“……小荊呢,小荊去哪裡了?”
夏油傑頭疼地發現:“悟那家夥也不見了。”
“那兩個家夥在乾什麼啊!”
等他們追出去的時候,天上是已經給和滿天的褲子玩起來的五條悟,地上胡亂跳大神的狗卷荊。
家入硝子問他:“小荊,你在做什麼啊?”
“開、開宴會!”
好的,確定了,這家夥也醉了。
家入硝子正準備過去揪他回宿舍,免得在外麵雪地把人凍壞了,然而剛走兩步,整個人忽然意識不清,倒在地上。在她之前,所有走出來的人都倒下來,視線再放遠一點,此時此刻的東京咒術高專結界從透明變成了密不透光的黑,比黑夜更深黑暗降臨於世,整個學校陷入了死寂,隻有在結界最深處的天元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卻快速地閉上了眼睛低下了頭,似乎也沒有了聲息。
褲子和假發掉了一地,同樣掉下來的還有某個白毛,他睡在蓬鬆柔軟的雪地裡無知無覺。
狗卷荊也倒下來。
金色的小光團卻從他身體裡飄出來,還維持醉酒的那種神誌不清,晃晃悠悠飄不穩,卻堅定地往一個方向衝,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當中。
臭小子。
荒霸吐這樣想,卻把那個快要從祂身上滑下去的小光團顛了顛,讓祂好好掛在身上。
明明是深沉到無法透光的黑暗,和弱小新生的光明,兩個靠在一起卻是那麼地自然,小光團毫無不適地在祂身上滾了滾,嘿嘿嘿地笑起來。“荒荒!”
因為這裡是狗卷荊主宰的土地,在他願意打開大門的情況下,荒霸吐才能降臨於此一小會兒。
祂自己是無所謂,但小崽子似乎很想祂來,於是荒霸吐就來了。
小家夥樂瘋了,像在雄獅身上撒歡的小獅子,在宛如巍峨連綿的山嶽般家長身上玩耍,從“身上”滾到“頭頂”,又從“頭頂”滾下來,嘴巴還學不會神語,像個複讀機一樣荒個不停。
“反了天了你。”
沒人看見高懸於天的黑暗漩渦裡,那隻猩紅的眼睛微微彎起些許弧度,似乎冷硬的主人露出了一小個微笑。
……
啊咧?我怎麼睡在雪地裡。
“啊啾——”家入硝子坐起來,聽到自己的鼻音,不用診斷都知道肯定是感冒了。
這一天,除了在房間裡醒來的狗卷荊,所有人都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