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和做的通常是一致的,但說的和做的就不一樣了。
從任何一個角度來說,柯萊其實都是最優的選擇。
她有相應的經驗,有神之眼強化之後的身體······當然,這些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都未必是好消息。
“琺露珊······前輩,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
坐在病床上,柯萊低低地問道。
“當然,”琺露珊笑眯眯地點了點頭,“不如說,我很喜歡。”
“這其實是一種實驗,對嗎?”柯萊抬起頭,眸子中情緒複雜。
“羅摩並沒有和我講過你的故事,但看上去,你對實驗很抗拒。”琺露珊並沒有期滿,“不過伱的說辭是沒有錯誤的,魔鱗病至今仍舊是無解的疾病,任何的醫師所進行的救治行為,本質上都是一種實驗。”
一種找不到爆發規律,必定會導致死亡的疾病,醫生隻能夠通過在病人身上的嘗試,然後尋找相關的規律,進而才是破解疾病的核心。
在真正解決之前,所有的治療行為都可以理解成另類的實驗。
但琺露珊總覺得,柯萊所說的實驗,和自己理解的實驗並非是同一種東西。
不想和另外的人講述這些事情。
有一些人習慣將自己的悲慘過去揭開,扒開傷口讓其他人看到自己鮮血淋漓的樣子,可能是習慣性賣慘,也可能是單純地想要讓彆人知道自己有多慘。
而柯萊沒有這種習慣。
她並不想要和其他人分享自己年幼時期的悲慘遭遇。
“如果有什麼不能說的話,那就先不要告訴我了。”
琺露珊握著柯萊的手,“但作為羅摩的副手,我得稍微解釋一下。”
“你將它理解為實驗,這無可厚非。”
“不過這並非是羅摩平日裡的實驗······”
“大賢者平日裡的實驗是什麼樣的?”柯萊有些好奇。
賽諾和提納裡並沒有告誡過她什麼話語,反而稍微描述了一下羅摩作為大賢者的合格之處。
很明顯的,都要到主人家那裡做客了,做客之前你一直告訴小孩子他是個壞人······真沒必要,會出事的。
他也許是個壞人,但你都已經不得不做客了,這種時候還要告訴小孩子這種事情,她的警惕不會有任何的作用,反而隻會招惹到麻煩。
“一些不顧及實驗品死活,隻收集收集實驗數據的實驗。”琺露珊也不會為羅摩辯解,“他需要用這些實驗數據來製作一些有用的實驗成品。”
有一個博士嗎?
柯萊抿了抿唇。
她曾經因為複仇的欲望而追到了蒙德城,因為接受魔神殘渣的注射實驗實在過於痛苦。
可現在······
“賽諾老師、提納裡師傅都在他的手下生活。”
“我不能做多餘的事情。”
她抬起頭,眸子一瞬間的黯淡了下去。
“隻是這樣的安慰,會出事情的吧。”
有一個人坐在了她的身邊,“她很擔心一些糟糕的事情會發生,所以打算犧牲自己了。”
“犧牲自己?”琺露珊挑了挑眉,“又一個喜歡犧牲自己的笨蛋?”
不,發生了什麼,怎麼就到了犧牲自己這一步?
“羅摩口中第一個喜歡犧牲自己的笨蛋,不會是我吧?”祂的笑容溫和,“奇怪,我明明從來沒有付出過任何犧牲,為什麼他總是這麼擔心我呢?”
“誰知道,他總是神神叨叨的。”
在吐槽羅摩這方麵,琺露珊可以支持大多數人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