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波折(1 / 2)

“因果?這玩意兒難道是真的?”

羅摩有點繃不住了。

他把草之神的神之心直接送給了愚人眾去交換一些東西,事實上,達達利亞後續所有的容忍,都是因為他拿走了這枚神之心。

得到就要付出,得到的東西太珍貴,某方麵就意味著你要為了它支付很多的東西。

而也正因為失去了這枚神之心,納西妲徹底失去了履行個體使命的機會。

作為大慈樹王安排的下一任草之神,納西妲從誕生開始,就已經有了一個必須要去執行的使命。

羅摩截停了納西妲的付出,儘管劇情裡納西妲也是得到了兩枚神之心之後,才有了前往大慈樹王的意誌空間的機會,一枚神之心,納西妲多半得舍棄點什麼才能夠有完成使命的機會。

單就結果而言,羅摩毫無疑問是納西妲履行使命上的阻攔者。

納西妲沒有完成自己的使命,所以世界樹的汙染仍舊在繼續。

而大慈樹王運轉虛空,利用須彌人的夢境之力來壓製世界樹遇到的侵蝕,自然也沒有停止的時刻。

要命的是,現在吊住羅摩性命的,就是須彌人的夢境之力。

納西妲是在和大慈樹王搶奪同一份力量,來救羅摩。

但祂搶不過。

即使大慈樹王已經死去了很久,納西妲仍舊沒辦法在這方麵和大慈樹王做爭搶。

“這不就裂開了?”

羅摩低聲呢喃。

“羅摩,你可能沒有辦法來參與我的慶典了。”納西妲的聲音十分平靜。

“你是說我要掛了?”

如果能夠救回去,早就該拉回去了。

角力半天然後才成功的,都是童話故事。

勝負隻需要一瞬間就能夠決定,剩下的是掙紮著謀求希望和奇跡。

奇跡來了,伱就以弱勝強了。

奇跡不來,那就是遵循一開始就決定好的強弱關係。

“不是。”納西妲歎了一口氣,“我告訴他們我的生日其實就是今天,然後他們決定提前啟動【花神誕季】。”

“我借助了虛空的力量,打算做一件事情。”

羅摩沉默了片刻,方才試探性地問道:“夢境輪回?”

“你怎麼知道?”納西妲的話語有一些詫異,“算了,又是你那古古怪怪的語言對吧?”

“現在的麻煩是我離的太遠了,而且我還是太過於年幼了,完全無法掌握草之神真正的權能。”

“必須要依靠其他人的夢境之力才能夠勉強地從黑暗之中吊住你的性命。”

納西妲歎了一口氣,“但我剛剛才發現,虛空一直都在抽調須彌民眾的夢境之力。”

並不隻是須彌城的人。

夢境輪回隻在須彌城內啟動,但大慈樹王對於夢境的抽取,是整個須彌全境。

隻要是須彌的大人,都不會做夢。

很難說祂究竟是怎麼判斷【須彌的大人】這種稍微有一些複雜的概念的,但反正祂做到了。

“能夠做到這件事情的,一定是大慈樹王。”

“我不知道樹王需要夢境之力去做什麼,但祂要做的事情,一定是為了這個世界,我不能夠乾擾祂的計劃。”

羅摩沉默不語。

神明的力量逐漸強盛起來,甚至在他的身邊凝聚成了虛影。

納西妲微笑著說道:“好在解決問題的辦法並不隻有一種,如果虛空一定要抽調一部分力量去做點什麼,這部分力量我是沒有辦法取用的。”

“那麼,我們可以嘗試著提取更多的夢境之力。”

如果一定要保證分流的穩定,但自己這邊的需求又比較大。

那就嘗試著加大源頭的部分,確保即使必要支出之後,剩下的仍舊可以救命。

這就是夢境輪回的作用。

大慈樹王沒有傷害民眾的意思,祂抽調了夢境,但也是為了保護整個提瓦特大陸。

即使是這樣重要的事情,祂做的也僅僅是抽調大人的夢境,祂還給小孩子保留了做夢的能力。

讓樹王想不到的是,在五百年後的未來,統領須彌的六賢者為了所謂的造神工程開啟了168次夢境輪回,差點把須彌城的人給抽空。

祂都舍不得做的事情,哪怕自我犧牲都想要保護的人,他們自己動起手來卻要比祂狠辣太多了。

“想要在短時間內讓須彌城的民眾陷入夢境,這需要一個相對活躍的氣氛和環境。”

納西妲輕聲說道,“所以啊,羅摩,我的眷屬先生,我的生日你趕不上了哦。”

“因為我需要【生日】這件事情,來救你啦。”

“按說這會兒我的命都快沒了,我該大力鼓掌才是。”羅摩歎息,“但這樣做,真的不違背你的價值觀念麼。”

夢境輪回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短時間內多次的做夢,對人體的消耗程度是很誇張的。

如果羅摩估算的時間沒有問題,大概在自己消失之前,納西妲就已經開始籌備【花神誕季】了。

隻有這樣,才能夠在羅摩的意識潰散之前,抓住他的意誌,保全他對自我的認知。

“你這麼一說好像是有一點問題了,那麼,你要我鬆開繩索麼?”

納西妲微笑著問道。

和話語相反的,祂的投影伸出了手,抓住了羅摩的手掌。

“彆彆彆,你知道我這個人貪生怕死,我會害怕的啊。”

羅摩握緊了神明的手。

“你當時告訴過我,為什麼魔神之類的存在明明完全對人類沒有欲求,但卻要照顧他們的時候,我又反思過這件事情。”

“後來我發現了一件事情,確實如你所說,神明應當是如同你故事之中的雷鳥【卡帕奇莉】一樣的存在。”

“祂會因為人類偶爾的取悅了祂而降下庇佑,也會因為人類的一個無心之失而徹底的摧毀他們的一切。”

納西妲溫聲說道,“我知道了這個答案,但我做不到。”

鶴觀人其實也沒有做錯什麼。

站在後來者的角度批評血祭,這當然是沒有問題的。

因為血祭確實是一種殘忍的、無道德的行為。

但對於當時的鶴觀人來說,這就是他們全部的認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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