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有各自的無奈,羅摩也不多問什麼。
接下來的劇情他也能夠猜個大概。
無非是他和一些倒黴的蒙德人作為獎品,然後被綁在老巢裡等著英雄登場。
而迪盧克和凱亞他們突襲而至,解救了蒙德人和羅摩,羅摩感恩戴德互相抵消恩情,然後他強行要感謝西風騎士團,於是用自己的煉金科技幫助了這些失去了某些肢體的倒黴蛋們恢複正常。
另一邊空哥和巴巴托斯用嘴遁乾翻了特瓦林,駕駛著特瓦林巡遊蒙德全境的之後剛好看到了半死不活的琴。
於是琴被救了。
琴也感恩戴德,空從榮譽騎士這個偏向工具人的身份變成了騎士團的爸爸——又是和風神血戰特瓦林,又是拯救了危難之際的代理團長,騎士團怎麼感謝都不為過。
這些安排用膝蓋都能夠做出來,唯一的難度就在於怎麼做到而已。
熒剛好就是那個能夠做到的人。
她是教團的老大,有足夠的身份和實力來操持大多數的東西。
“就和愚人眾的計劃一樣,不管是處於親情,還是自己的計劃,她也需要空站出來去做一些事情。”
被綁在高處的羅摩看了一眼周圍的倒黴蛋們,然後繼續等待。
“你們都有計劃,都想著乾天理,就是不帶著我玩?”
他痛心疾首,“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們這麼不認可我?”
講道理,羅摩雖然是道德窪地的職業選手,但他說話算話。
就算是賣隊友,也會在桶隊友刀子之前把答應的東西交給人家······當然,後續從人家的屍體上把東西拿回來,那就是另外的事情了。
畢竟,人都死了,所以他的東西丟了很正常吧?
東西彆人敢丟我就能撿,我撿到了就是我的,這也沒問題吧?
都沒有問題,那東西最後經過隊友的手裡,最後回到我的手裡,顯然也沒有問題咯。
遵守契約是很多交易開始的前提。
你可以是個壞人,但起碼得說話算話。
人設也好,真的這麼信守承諾也好,伱總得有點東西,讓其他人能夠生出和你合作的感情。
光有利益也不太夠的。
今天你的盟友掛了,明天你的盟友也掛了,你光拿出利益來誘惑人,人家也看出來了你其實根本就沒有出錢的意思,就擱著嗯釣魚呢!
愚人眾都乾不出來這種事情,至少他們是真的給錢。
羅摩的人設還是有的,愚人眾這麼多次還是願意和他合作,那枚神之心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混蛋是真混蛋,但給錢也是真給錢。
就這一枚神之心,他最後搶奪回來也不是沒有可能,可合作達成之後,羅摩也是真的把神之心給了達達利亞。
他在蒙德也有計劃,就是計劃趕不上變化,中途就被人給美式截停了。
羅摩思來想去也隻能歎息。
目前這個情況能夠不帶他玩的人確實不多了。
作為須彌一國的大賢者,在不考慮納西妲的情況下,羅摩隨時都能夠和任何一個國家展開合作。
你當然未必需要羅摩這個合作者,但他帶著大額資金走過來,武德還相當的重配,就連稻妻的局勢羅摩也能夠插一手。
所以,你是要因為微不足道的理由拒絕他,然後大家硬乾一場。
還是帶著他玩,多賺一點錢呢?
大多數人會選擇帶著羅摩一起玩,包括達達利亞,他的合作意向就是基於羅摩的價值做出來的。
更關鍵的是,你拉上這個人上你的戰車他未必能夠給你什麼幫助,但你拒絕他上你的戰車,他卻一定能夠讓你失去些什麼。
說閻王好過,小鬼難纏有點低估羅摩的身份了,不過道理也確實是這樣。
羅摩能夠參與愚人眾的很多計劃,包括對方的北國銀行係列,達達利亞也暗示了可以給予他一定的控製權——給股份換取須彌大賢者的支持,這種生意富人當然舍得。
他隻會賺的更多。
羅摩參與進去,也就意味著北國銀行也是他的生意,北國銀行賺錢他就會賺錢。
但富人給的隻是須彌部分的北國銀行的利益,他不單是最後的裁判,還隻給了七分之一的利益的部分利益,沒辦法,誰讓你的權力隻能夠在須彌使用呢?
這種事情就好像老板和員工一樣,你拿到的酬勞絕對要低於你賺取的實際價值,羅摩怎麼賺錢,生意的主體也是至冬。
不過不管怎麼說,北國銀行也算是至冬和愚人眾的核心生意了。
連這種生意都可以給羅摩開放入場卷,足見愚人眾的誠意。
唯一不能夠開放的,隻剩下了愚人眾最為核心的計劃。
不帶我玩?
羅摩歎息一聲。
講道理,他很有誠意加入這些人乾翻天理的計劃。
羅摩甚至向達達利亞暗示過,如果愚人眾可以給他一個執行官的位置,他可以放棄大賢者的席位轉投至冬。
這個條件後來就沒有後來了。
主要是羅摩越乾越高,到了最後成了草之神的眷屬。
草之神都把價格開到這種程度了,達達利亞尋思自己這邊怎麼也不可能給出更高的價格了,於是也就乾脆的拒絕了羅摩。
羅摩也不是非要執行官的席位,但看愚人眾的權力機構,不是執行官根本接觸不到核心位置。
再者說他都是大賢者了,跳槽到愚人眾總不能從中層乾起來吧?
他又不是被攆著屁股逃跑的阿紮爾那一批人,這種條件都能夠接受,納西妲都要跳起來敲他的頭。
“真麻煩啊。”
羅摩的視線無意識地掃視著幾個角落。
賺錢的計劃就在這裡,愚人眾和教團這兩位大佬看不上不想帶你玩,但你能怎麼辦呢?
你總不能不賺元子吧?
不能趁他們的東風,就隻能夠截停他們了。
“那裡麻煩了?”
某一位倒黴蛋好奇地問道。
她顯然聽著羅摩的自言自語已經很久了。
“你果然用這種方法潛入了。”羅摩並不意外。
利用釣魚的手段反釣魚,知道對方想做什麼,自然可以乘勢而為。
納西妲當然有這樣的能力。
“我觀察了很久的,這周圍沒有一個法師出現,你還刻意地看了幾個方向,但也隻有一些丘丘人而已。”
納西妲歎了一口氣,“所以,是我暴露了?”
祂寧願相信是自己暴露了,也不想要羅摩在道德窪地處更進一步。
羅摩很感動。
“差不多。”羅摩想了想,“你確實是暴露了。”
講道理,雖然是我出賣了你的情報,但結果確實是你暴露了,這沒有問題的嗷。
“哼···”納西妲輕哼一聲。
萬幸祂憑依的人體是個麵容姣好的少女,真換成粗糙大漢,羅摩就有點繃不住了。
“是你出賣了我對吧?”
我說是我暴露了,你還真的敢承認啊?
以納西妲對羅摩的節操認知,這個人多半做了不少的事情。
“證據呢?”羅摩沒有果斷承認,理所當然地索要證據。
“你是不是不知道你現在的狀態?”納西妲的話語有一些古怪,“教團給你的詛咒現在就在你的額頭發光。”
“它們把你綁在了最高處,頭頂還帶著發光的詛咒,在蒙德的故事集裡,你這樣的情況被稱之為【盜匪的最終寶藏】。”
布局的時候還能夠抽空看故事書,這就是納西妲的底氣。
當前這個時代,作為七神之一的草之神,在成功和世界樹聯通之後,祂其實並不擔心什麼變故。
“終極寶藏?”羅摩摸了摸眉心。
他大概能夠拚湊出納西妲所描述的畫麵——一個閃閃發光的,綁在最高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