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眉梢微挑,加大了元素力的輸出。
每一個世界都有自己的核心規則,除非你足夠強大,不然就隻能夠屈從世界的底層邏輯。
元素的反應是提瓦特的核心規則,空早就在和魔物的戰鬥之中明悟了這個道理。
就好像這層該死的元素盾。
正常世界裡雷史萊姆當然不可能抗住雷神的無想一刀,天動萬象該砸死照樣能夠砸死岩史萊姆。
但元素盾的核心邏輯隻能夠利用元素抵消,同位元素同樣可以,隻是真不如用大劍劈砍來的快。
用風元素破冰元素盾的效果······大概形同於用小刀不斷地刮吧,可能刮個一兩個小時,盾也就被刮破了。
空捏了捏鼻翼,伸手掏出了一枚煉金炸彈。
還好,除了嗯刮之外,風元素的染色機製也是提瓦特世界承認的底層邏輯。
法師笑了半天,發現這個人扔了一枚炸彈。
法師:好笑嗎?你一個拿單手劍的,為什麼還有炸彈?
深淵法師的突襲完全在空的預期之中,他做好了各種各樣的準備,無論對方來的是個什麼盾位的法師,它今天都得死。
唯一的問題是······怎麼就一個?
我和溫迪渲染了半天的情緒,就好像大家都快要生離死彆了一樣,你就來了一個法師?
演?
提前蹲伏在摘星崖附近的優菈也滿頭問號。
他們預期的情況是,還沒有開始把龍給叫過來,然後教團就大軍壓境了。
什麼深淵法師、丘丘人、各類魔物瘋狂衝鋒,就為了能夠乾碎溫迪的計劃。
甚至它們不需要成功,哪怕隻是把自己的血濺在溫迪的身上,這都是很有效果的襲擊。
畢竟,特瓦林的狀態很不對勁,可能隻需要一小點火花,就能夠直接引爆所有的問題。
然而現實是,就來了一個深淵法師,它還沒有行動就被空給單防了。
那我呢?
我是不是不需要站出來了?
好像蒙德真的得救了,可如果我不站出來,我該怎麼向風神請求呢?
一想到這裡,優菈還是沒有忍住。
為了解決勞倫斯頭上的枷鎖,優菈做出了很多嘗試,不過隻看結果當然是——毫無卵用。
一個故事裡並不是隻有反派和正派,琴這樣的人都沒有辦法給予優菈一個公平的對待,優菈自己的嘗試就更加無足輕重了。
她並非反派,而是正義的騎士,但民眾給予她的並非公正。
遺憾的是,連優菈自己都隻能咬著牙認下,沒辦法產生更多的情緒。
如果有人能夠逆轉邪惡和正義,不,並不需要扭轉,隻需要讓事情徹底地結束,那麼這個人隻能是風神。
提起鬆籟,優菈開啟了衝鋒。
空讓開了身位,將單防的機會讓給了優菈。
優菈的想法很簡單,無非是做點事情,然後嘗試著讓溫迪下達神諭。
並不一定是原諒勞倫斯,這種神諭溫迪是不會下達的,他這種連統治權都完全割舍出去的神,不會下達某種強製性的命令。
更大的可能,也許是讓有關勞倫斯的事情到此為止吧。
或許再割舍一點東西,然後就宣布這場從千年前開始的審判徹底結束。
但勞倫斯還有什麼東西可以割舍麼?
空看了一眼優菈,還是沒有多說什麼。
連安柏的容忍限度都隻是為優菈一個人爭取公平,可見蒙德城內對於勞倫斯的成見是個什麼樣子。
這已經不是誰來能夠修改的事情了,就算下一任的風神是勞倫斯家族裡的某個成員,也要用至少十數年的時間來清理這件事情。
事情倒也不算難做,無非是春秋筆法修改曆史,將勞倫斯的過錯推卸出去,或者乾脆不承認。
然後讓勞倫斯成為騎士團或者下一任統治的核心,再強權麵前,多少的仇恨都很很快消散。
但勞倫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
溫迪就算是從路邊選隻貓當繼承人,都不可能把風神的席位讓給勞倫斯人。
更何況,這是自由的蒙德。
這裡的人散漫是真的散漫,自由也是真的自由。
儘管按照空的認知,所有對於自由的追求,都可以用鮮血和刀劍來扼殺。
但問題就在這裡,有能力扼殺民眾對自由追求的一批人,無論是騎士團還是神,他們都是自由意誌的支持者。
“跑吧。”空低聲呢喃,“這是你和你們唯一的出路。”
不過就算是離開蒙德,誰又會需要勞倫斯呢?
空搖了搖頭,不在關注。
他唯一能夠做的,就是把這個在溫迪麵前露臉的機會交給優菈。
更多的,他和優菈的關係不至於如此關注對方的困境。
空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的,他到現在彆說是熒的消息了,就連坎瑞亞的消息都沒有找到有用的部分。
自傘自渡,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這未嘗不是琴的想法,在風神麵前露臉的機會交給了優菈,她的品行是經過了騎士團鑒定的優良,除了偶爾會掛在嘴邊的‘這個仇我記下了’之外,優菈是一個真正的騎士。
讓這樣的人困窘於出身和姓氏問題,琴並不忍心。
遺憾的是她也解決不了。
人心的偏見是很難解決的問題,琴能夠給予優菈一定的公平,但每一個蒙德人都如此仇視勞倫斯的姓氏,她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隻能交給神明來決斷了。
她總是這樣,對於自己人過分溫柔,所以才容易被教團給釣住。
空繼續保持警惕。
在解決問題這方麵,他還是相信溫迪不會說謊的。
既然吟遊詩人敢拿著一把琴來這裡,隻要不出現變數,應該是有機會徹底的解決問題。
有多大的可能性,這是溫迪需要負責的事情。
而不讓變數出現,這是空應該處理的事情。
“真的沒有第二個法師了?”派蒙趴在空的頭頂,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周圍。
“應該有的·······不應該啊。”
空百思不得其解。
邪惡組織···嗯,就這就這?
這不能啊。
之前為了腐蝕特瓦林也是下了狠手的,怎麼現在這麼關鍵的時候,就派來了一個法師來穩定局勢?
這也不是很強啊,扔了幾個煉金炸彈破掉盾之後被吊起來打。
優菈在這方麵的經驗要比空更加老道。
她一個冰元素神之眼,主輸出還是物理攻擊,對上元素盾的體係更加無力,這方麵的經驗她早在蒙德外遊獵的時候攢夠了。
像是各類的煉金製品,她遠比空準備的周全。
空看過去的時候,優菈已經快要砍下對方的頭顱了。
失去了元素盾之後,深淵法師在元素力上的操控仍舊為它爭取了不少時間,奈何眼下的優菈隻想著在風神麵前好好表現,完全是以命搏命。
這是最不契合優菈的戰鬥方式。
她學習的是西風劍術,並非騎士,而是家傳的貴族修習的宗室類劍術。
此外,因為勞倫斯的姓氏,優菈常年在野外遊獵。
孤身在外肯定不可能隨便以命搏命,通常是遊擊,不斷地削弱敵人之後一擊斬殺,以確保自己的狀態儘可能的完好。
光是拚命,幾條命都不夠用的。
但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和鬥獸一樣,觀眾想要看的並不是你精湛的技藝和搏殺技巧,他們隻想看血流成河而已。
血流成河是過程,表演的要務就是足夠的血腥和殘忍,技巧反而是下乘的東西。
反過來說,優菈已經把這場交手完全當成了表演賽。
她想要的不是殺死法師,而是在這個過程之中,表現自己屬於騎士的無畏和實力。
實力遠不如騎士精神重要,你有騎士精神可以打動琴,說不定還能夠打動風神。
這兩個人就吃這一套。
可你隻是有實力······什麼樣的實力能夠讓風神側目呢?
他是個擺子,但不是無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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