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隻要那個溫迪口中的神明出手,所有的問題又都會解決,而且最離譜的是,教團的詛咒正好是撞到了祂最擅長的領域上,隻要對方出手壓製詛咒,特瓦林立刻就會恢複正常。
正常情況下的特瓦林會選擇誰,那就更不是問題了。
所以·······真的隻是巧合?
應該是了。
如果不是巧合,而是一種默契,這就意味著溫迪、陌生的神和教團三方麵都是一夥的。
那也太離譜了。
蒙德的情況雖然古怪,卻也不至於如此的荒謬。
這片王國的領土之上,不可能都是擺子和演員。
他們彼此之間甚至互相是敵人,怎麼可能有這種程度的默契?
“可惜了,沒有釣出更有用的人來。”
溫迪輕咳兩聲,“本來以為能夠見到教團的大人物,但對方也很小心謹慎,推出來的都是一些小卒子。”
他都演到了這種程度,按說對方這麼執著逼迫他,這麼想要特瓦林,早就應該出更重的手了。
但沒有。
除了一群炮灰,就隻剩下了小貓三兩隻。
“也許是對方認定了我會喚醒風神的神力吧。”溫迪輕笑著說道,“所以並不願意擴大傷亡數字。”
逼迫溫迪也開大,這是計劃的一部分。
但風神開大之後總要有人去扛的,也許對方相信自己的計劃一定會成功,最後溫迪必然會成為自爆卡車,真正的大佬不願意現身也理所當然。
空當然相信了。
他也沒有更多的選擇了,反正結果都是好的,一切都在這兩個老硬幣的計劃之中。
所有的風險都是祂們刻意弄出來的,就是為了把敵人一網打儘······這就是神明麼?
果然,有數千年的生命,到底也有與之匹配的底線和智慧。
“所以,琴他們不會出問題了?”優菈麵色一喜,“太好了!”
她被委派出來的時候何嘗看不出來琴的好意。
優菈拒絕不了代理團長的安排,私心上她也不想要拒絕。
她在蒙德這潭泥沼裡掙紮了這麼久,雖然還在堅持,但也隻是習慣性的堅持,實際上都已經放棄了。
優菈隻看到了兩條路,要麼逃,要麼等神明出來解決問題。
這不是勞倫斯改變就能夠解決的問題——儘管她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同族都已經淪落到這副境地了,還是能夠把所謂的貴族禮節掛在嘴邊。
他們還沒有挨夠現實的毒打麼?
“不,琴那邊出問題了。”
神明的聲音回響在眾人的腦海之中,“所有的路線之中,隻有她這條路線是完全沒有幫助的。”
琴隻能孤身一人。
溫迪有龍,迪盧克他們是合力突襲的,唯有琴是孤身一人。
“理論上我應該給予她足夠的幫助,但壓製詛咒浪費了我並不多的神力。”納西妲歎了一口氣,“你也許並不知道,巴巴托斯,我其實剛剛才獲得了一點力量。”
脫離了須彌,【虛空】也就沒辦法把力量傳遞到這麼遠的地方。
納西妲實際上也是靠著實力在硬撐。
“須彌剛剛經曆了政變······”
納西妲沒有繼續解釋下去。
其實政變是個小問題,關鍵問題是神之心沒了。
這是七執政體係的核心,沒有草之神的神之心,納西妲就隻能夠當【小吉祥草王】,而不是草之神。
前者是魔神,後者是執政。
溫迪描述的是統治可以增強執政的實力,這份實力會通過神之心完成反饋。
遺憾的是,納西妲沒有神之心了。
祂也並不想要破壞愚人眾的計劃。
儘管讀心的能力已經告訴了祂愚人眾的訴求,但祂和愚人眾沒有什麼衝突,和巴巴托斯更沒有什麼利益往來。
所以祂選擇什麼都不做。
幫人和被人幫,在利益上已經清理乾淨了。
而更多的······巴巴托斯太擺了。
如果祂稍微勤政一些,納西妲都會考慮到交好祂所帶來的價值。
但沒有這個必要。
你和祂的關係好壞,祂都不會主動離開蒙德去幫你,沒什麼必要投入資源。
然而琴的問題同樣不難解決。
溫迪看向了特瓦林,會意的龍將大招扔向了摘星崖下衝鋒而至的魔物。
“呼,真刺激欸。”
派蒙漂浮起來,然後麵色僵硬了起來,“完蛋了,這麼打的話,摘星崖還能夠存在嗎?”
特瓦林的大招對於環境的破壞力未免高的過頭了。
“沒關係的。”溫迪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隻要能夠解決問題,少一個摘星崖,對於蒙德而言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他這麼放話的時候上方已經坍塌了。
隻是一擊,特瓦林就摧毀了整個山體的結構,然後徹底讓摘星崖成為了曆史。
空抿了抿唇,神色稍有些認真。
這本來是教團為他們準備的大禮包,一套組合拳下來,即使還能夠苟活,那也要被人家的後手給收菜了。
而教團損失了什麼?
龍又不是它們的,魔物野外到處都是,教團像是掌握了驅動魔物的某項技術,這對於它們而言根本不算什麼損失。
講道理,高空墜落還能夠思考這些,純粹是因為風之翼帶給他的底氣。
空也不知道特瓦林會不會帶上他們,但有風之翼的話,至少稍微注意一下,從高處降落都不是問題。
好在到底也不至於這麼糟糕,特瓦林精準地從山石之間撈住了幾個人,然後背負起了他們,朝著納西妲標定的方向前進。
“巴巴托斯——”
詛咒被壓製之後,特瓦林的聲音冷靜了很多。
“怎麼了,老朋友?”溫迪笑眯眯地說道,“不用擔心詛咒和毒血了,等到救下了琴,我們的勇士就會幫助你淨化毒血的。”
“勇士?”特瓦林有一些疑惑,“怎麼淨化毒血?”
“很簡單哦,打你一頓就好了。”溫迪說道。
特瓦林下意識地就想要嗬斥一聲。
正常人如果聽到“你說我這病該怎麼治”,然後有個人回答他“挨一頓打就好了”的時候,情緒也會稍有一些豹燥。
當然,如果你回過頭發現這個人還不是專業的醫生,而是一個你很熟悉的,從來不乾正事的吟遊詩人的建議,你會更加豹燥。
但在這方麵,特瓦林還是對溫迪有一些信心的。
龍沉默了片刻,還是輕聲問詢道:“我被控製的那段時間,做了很多的壞事吧。”
“死了一些人。”溫迪點了點頭。
這就沒有什麼好遮掩的了,難道告訴特瓦林,你鬨了這麼大的動靜,其實要給人都沒有死?
這也挺尷尬的。
優菈來了精神。
她想要知道溫迪的答案,儘管她自己就有一個答案。
“還是不要抱什麼期望比較好。”空提醒了一句。
優菈的麵色一僵,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重新坐好了。
其實答案挺明顯的。
特瓦林不是真的在乎祂送走了幾個蒙德人,純粹是因為溫迪,所以祂表現的稍有一些愧疚。
溫迪也不會真的要特瓦林認錯,甚至他可能也沒覺得特瓦林錯了。
畢竟,“祂是被詛咒和毒血控製了”,而毒血是當年為了守護蒙德,而和杜林決戰之後的後遺症。
不要這麼苛責英雄嘛,如果不是為了保護蒙德,祂今天也不會被教團控製。
優菈知道了一個答案。
其實人都會犯錯,並且犯錯了也可以被原諒。
不會被原諒的,隻是勞倫斯家族而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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