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終於上線了。
不是他想下線,主要是有人拔了他的網線,羅摩也沒有辦法。
在當前的世界規則之中,他一開始就落入了教團的手中,確實隻能按照教團的安排來行動。
但他想要上線還需要完成最後一個答案,有關自己為什麼活著而沒有死的答案。
羅摩落在了教團的手裡,但他活著爬了出來,並且被作為最後的“獎品”。
這件事情是個人都能夠看出來問題,凱亞習慣了扮演黑臉,隻是羅摩的身份畢竟不同,他也隻能夠旁敲側擊地詢問緣由。
羅摩思考了很多種回答,最後他選擇了沉默。
這個選擇並不是很對味,但他畢竟是須彌的大賢者。
光是這份身份也不是很夠用,畢竟須彌大賢者在須彌才是個人物,如今他淪陷在教團的手中,真要狠下心來,他也不是不能夠死在教團的手裡。
不過納西妲也在注視著這裡。
祂在看著,所以羅摩的沉默就沒有問題。
回到須彌城後,納西妲將羅摩的意誌體灌輸進了身體了。
幼小的神明長出一口氣,伸手扯了扯羅摩的頭發。
“以後可不能隨便冒險了,下一次,我們就沒有這種好運了。”
羅摩遮掩了真相,當然,納西妲肯定是知道的,他不會欺騙納西妲。
“我知道了。”羅摩靠過去,笑眯眯地回答道。
這個情況應該算是僥幸生還,但羅摩並沒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風險是有的,收益也是有的。
收益是真收益,風險是假風險。
行吧,你們都有計劃,都不想帶我掙錢,那我可就要掀桌子了。
納西妲看出了羅摩並沒有放在心上,情知他在這件事情上不但沒有任何的折損,反而得到了不少。
這麼說或許有一些絕對,但情況通常是這樣的,你因為冒險得到了,你就很難真的覺得後怕。
所謂的反思,不過是說給身邊人聽的。
羅摩就是這種情況,他不但沒有後怕,甚至還躍躍欲試,想要在賺一把。
納西妲能怎麼樣呢?
祂的大賢者,祂也隻能扯了扯羅摩的麵頰,然後打算回家了。
“走吧,我們該回須彌了。”祂歪著看向了羅摩,“伱不會還打算留在蒙德吧?”
“你不回答他們的問題,本身就是一種答案了。”
“現在這些蒙德的高層都在猜測,你是不是這些計劃背後的主謀之一。”
納西妲摸摸頭,“他們和你一樣,懷疑了就不需要證據,繼續留在這裡你也許會出事的。”
之所以是也許,是因為祂和溫迪有過交流。
讀心也不是對誰都能夠生效,但因為同為神明,且納西妲已經送出了神之心,溫迪也就稍微多說了幾句。
他知道冰之神的計劃,並且給予了一定程度的看重。
就如同和特瓦林的對話一樣,麻煩已經到了,而有能力解決問題的,不是西風騎士團,隻是那麼幾個人而已。
這幾個人裡麵,甚至不包括溫迪自己。
祂將希望交給了其他人。
知道了這件事情的納西妲沉默不語。
祂有心詢問冰之神的計劃,但溫迪如果願意說,這種事情祂當然會說。
沒有告訴你,那就不必要問了。
但這是一件好事情。
如果溫迪注定要失去神之心,他肯定不會讓西風騎士團知道。
騎士團和愚人眾之間的關係已經太惡劣了,再加上這一手“強奪神之心”,西風騎士團如果不和愚人眾拚命,他們實在是沒有任何麵目去麵對溫迪和蒙德人。
這也太欺負人了。
就算是五勞七傷,你總得有一個態度。
沒了裡子又沒麵子,這事情辦得就太不妥了。
愚人眾不會宣揚,溫迪也不會多說,但羅摩會。
這是一步隨時可以用的棋,以羅摩的性格,隻要有必要,他就一定會用。
羅摩閉上眼睛,“那你能稍微等待一下嗎?我們去見一個人。”
也未必是需要納西妲的庇護。
他這份實力說殺穿騎士團有點過了,但逃命卻絕不是問題。
“真拿你沒辦法呢。”納西妲歎息一聲,“那就在耽誤一點時間吧。”
“對了,在你被教團抓走的這段時間,我見到了一個很特殊的人。”
納西妲並不知道空有什麼用處,但提前了解一點總歸是無妨的。
畢竟,祂親眼看著空用特殊的方式淨化了特瓦林身上的毒血。
毒龍杜林······雖然沒有了解太多,不過溫迪和特瓦林也都有所描述。
這樣一隻頂尖魔物的毒血,困擾了特瓦林五百年的手段,到最後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異鄉人用劍給淨化了。
特瓦林趴伏在地上,他上去錘爛了毒刺,然後特瓦林就被淨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