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4-賺錢(1 / 2)

達達利亞有些苦惱。

他和羅摩的關係隻能說是表麵朋友,因為各種利益的關係,大家能夠坐在一塊聊天喝酒。

但彼此之間毫無信任可言。

在羅摩發家的早期,他和愚人眾之間合作的同時也互相出賣隊友。

當時的愚人眾未嘗不想要按死羅摩,羅摩也在無時無刻地調整計劃,隨時準備背刺愚人眾。

而最後兩家人打來打去,發現對大家最好的結果就是合力把六賢者給解決掉。

出於解決問題之後的龐然利益——羅摩得到須彌,愚人眾得到神之心,大家進行了一次愉快的合作。

羅摩以【神明應允的正統權力】的名義雇傭了愚人眾,將愚人眾因為貪圖神之心而背叛合作夥伴的事情解釋成了愚人眾知道了須彌正統在沙漠,出於對草之神的尊重,他們選擇了站在草之神這邊。

將背叛合理地解釋成了大義之舉,這不是背叛合作,違背契約,而是尊重神明的選擇。

這次愉快的合作之中,雙方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也就建立了初步的信任。

並不是相信對方的人品,但相信可以從對方的手中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這就足夠了。

剩下的無非是自己來進行陰謀算計,這種題中應有的事情沒必要多提,每一個人都會做,無非是各憑手段,互相競爭罷了。

達達利亞也不是很相信羅摩,但他確實能夠從羅摩這裡得到一些驚喜。

“你想要去稻妻。”

沉默片刻之後,達達利亞的神色恢複了正常。

他可不是搞笑角色,平日裡的這種態度,隻是為了讓彆人以為他是笨蛋而已。

“去那裡不重要,重要的是那裡能夠給我的研究提供便利。”羅摩解釋道,“我無心參與你們的糾紛,但聽說稻妻如今十分混亂,想來會是一個好地方。”

“稻妻的混亂是鳴神的命令。”

達達利亞下意識地錯開了愚人眾的關係,“鳴神下達了眼狩令和鎖國令,三奉行執行雷之神的命令,而稻妻的海祗島人拒絕接受鳴神的神諭,幕府自然隻能夠選擇以戰爭的方式來結束糾紛。”

有分歧,這很好。

真理總是越辯越明的,你說伱的道理,我說我的道理,最後誰才是正確的,就看大家誰能夠說服對方了。

很顯然,幕府就打算和海祗島進行一次“辯論”。

刀劍的道理,顯然要比唇舌的道理更加深刻,畢竟此刻的海祗島反抗軍已經被壓製了,幕府勝利的機會很大······不,這樣說就有失公允了。

應該說,從一開始幕府就一定會贏。

打到最後,雷神總不是看戲的。

祂現在沉默,不代表祂會一直沉默。

“三奉行和雷之神的責任啊······”羅摩不置可否地點頭,“但這不重要吧?”

他的話語帶著幾分疑惑,“是雷之神有自己的計劃也好,是海祗島的人不尊教化也罷,那都是稻妻人自己的事情,和我有什麼關係?”

責任這種東西,對於當事人來說確實是要分個清楚的。

但對於外人來說,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

達達利亞頓時卡殼了。

愚人眾的名聲不太好,自從上一次從須彌返回來之後,他便思考過如何稍微扳回來一點好聽的名聲。

奈何大家的工作就是這樣,思考了片刻之後,達達利亞不得不悲觀的承認,這根本不現實。

他當然是知道的,在稻妻亂局的背後,是愚人眾花錢買通了三奉行,然後推動了雷之神頒布了眼狩令和鎖國令。

眼狩令,收集所有的神之眼。

鎖國令,稻妻外海上綿延著凶猛的雷暴,不允許船隻進出。

孤懸在海外的稻妻,船隻是唯一和大陸溝通的渠道。

如今因為雷暴,稻妻直接和大陸上的王國隔絕了聯係。

達達利亞不敢說三奉行就真的看不出來愚人眾的想法,事情發展到這一步,與其說是愚人眾的推動,不如說是三位奉行本就有這個想法。

他們隻是順勢而為,然後收割了一波愚人眾的籌碼而已。

但這就有推卸責任的味道了,做了的事情就是做了,你不能因為對方順勢而為,在一件事情之中獲得了比你更多的收益,就公然宣稱一切都是對方的責任。

也正因此,達達利亞立刻甩鍋,將責任扔給了三奉行。

畢竟,愚人眾真的做了這些事情。

他還是認為,就算拯救不了,起碼也不能就這麼認命了。

“你說的對。”達達利亞徒然歎了一口氣,“你說的對,是誰的責任,和你我有什麼關係?”

“反正又不是我們做的。”

我們,單指羅摩和達達利亞。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算違心,畢竟他們兩個確實和稻妻的事情沒有半點牽扯。

乾這件事情的人是三奉行,是愚人眾上層在稻妻的布局,達達利亞是執行官之一,光是璃月的事情都讓他頭大了,那有功夫同時管控稻妻。

那裡也不是沒有執行官,輪不到他來操心。

羅摩微笑著附和道:“所以,稻妻的亂局和你我無關,自然也沒必要過多的討論。”

“我們隻看當下,那個混亂的局麵,你不覺得滿地都是機會麼?”

愚人眾是推手,三奉行何嘗不是。

羅摩並不願意嗬斥任何一方的殘忍行為,這些事情既然發生了,他就隻負責從中尋找機會去攫取屬於自己的力量。

事情並沒有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無所顧忌。

“可你沒有人。”達達利亞有些苦惱,“煉金實驗需要場地和資源,這些東西隻有稻妻本土的三奉行能夠為你提供。”

羅摩沒有說話,隻是安靜地看著達達利亞。

怎麼會,不是還有愚人眾?

事情轉了一圈,最後回到了原點。

我想辦點事情。

你沒有圓子。

你有圓子。

我有圓子關你什麼事······欸,你踏馬的!

“稻妻孤懸海外,你過去了那裡,草之神可救不了你。”達達利亞站起身,“你就這麼相信愚人眾?”

“不信。”羅摩搖了搖頭。

不信還要去,那就是說不在乎愚人眾的背刺了。

你什麼水平啊,這麼飄?

達達利亞抓了抓頭發。

“先說好,我可以幫你安排,但稻妻那裡我說了不算數的。”

他還是答應了。

這裡麵需要他做的事情不多,而且不強求一定要做到,那麼應下也無妨。

至於說更多的事情,那就要看羅摩自己的本事了。

愚人眾也不是他說了算的,羅摩如果看不清這一點,就認為他能夠安排好一切,那死在稻妻也隻能說他活該。

“你幫忙就好了。”羅摩微笑著說,“也許我能夠和其他的執行官也相處的很好呢?”

“話說回來真的不打算招募我做執行官麼?我可以放棄大賢者的身份的,隻要你們給一個執行官的位置就足夠了。”

達達利亞指了指自己:“你的忠誠毫無疑問,一定是完全沒有忠誠可言。”

“而你的實力也不夠強大······不夠忠誠又不夠強大,就算招攬你了,你也隻能夠和我競爭位置。”

“我為什麼要招募一個和我競爭末席執行官的異鄉人?”

我腦袋有洞麼?

羅摩稍有一些尷尬,“彆這麼說嘛,我可是放棄了須彌大賢者的身份來加入愚人眾的,多少相信一下我的誠意。”

“你明明就是看重了愚人眾在七國都有勢力,到哪裡都可以儘情的投入到你的實驗之中去而已。”達達利亞搖頭拒絕。

“起碼我不是白嫖啊。”羅摩不接受指控。

他也是拿錢乾活的主,達達利亞這麼說,就顯得他有些過於貪婪了。

沉默片刻,達達利亞咬了咬牙。

“你先幫我一個忙,無論結局如何,至少在執行官內部,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一個問題。”羅摩打了個哈欠,“你剛才說了的,你隻是末席執行官。”

“你的支持有什麼價值麼?”

他求人的時候當然任由對方開價,可一旦他真的抓住了某個你很想要的東西,羅摩立刻就會開始架起腔調了。

達達利亞這話一開場,羅摩就意識到了,相比較自己求人,他同樣有求人的地方。

並且他的欲求要比自己更加強烈。

所以羅摩乾脆的轉變了態度,從“一切都可以談”變成了“你這件事情不好辦呐,你讓我考慮考慮”。

包變臉的啊,老弟。

“你能不能稍微收斂一點?”達達利亞歎了一口氣。

就知道是這個結果。

“你可以不求人的。”羅摩笑眯眯地說道,“我求人呢,我就得認賬。”

“你不求人了,你當然可以硬氣。”

這方麵羅摩求的是整個愚人眾的態度,再不濟,他要去的是稻妻,隻有分管稻妻的愚人眾執行官才有資格說話。

達達利亞在這方麵的話語權確實不夠高。

不夠高,就意味著交好他的收益有限。

和顏悅色不值錢,羅摩跟誰都能夠好聲好氣地聊兩句。

可一旦需要進入正題,需要真的花錢的時候,他可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和顏悅色不會損失什麼,花錢就是實打實地有損失。

有損失的地方,當然要得到補償。

“我在璃月有一份計劃,我要你幫我完成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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