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4-就決定是你了(1 / 2)

羅摩不清楚珊瑚宮心海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但他覺得挺無趣的。

珊瑚宮心海是整個故事之中最努力的那個人,遺憾的是故事的走向和她本人的努力簡直毫無關係。

她接受了羅摩的籌碼,選擇了愚人眾的邪眼,和幕府達成了合作,最後決定了她和海祗島命運的,是因為雷之神覺得羅摩和她有所接觸,她可能會有點重要。

神沒有關注過她的努力,願意原諒她,隻是因為她和另一個關鍵事件的關鍵人物有所牽扯。

僅此而已。

不,也不能說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很努力地想要改變海祗島的命運,所以才會接受羅摩的籌碼。

正因為有了這點關係,雷電影給了她一個贖罪的機會。

掀起戰旗反抗雷之神,而最後還能夠活著,隻是要為自己的錯誤選擇而進行贖罪活動,這不能不說是神明偉大的善良。

故事的戲劇性,正好是落在了她的努力上。

羅摩很快接受了這個事實,也就沒有更多的表情。

雖然他也覺得故事頗為不好笑,但其中也是有點有趣的成分,不算很無趣的故事。

就是對於當事人來說,恐怕就比較難受了。

這樣一來,也就徹底地償還乾淨了。

羅摩內心暗自沉思:【按照雷電影的描述,愚人眾確實是知道了我的計劃,並且也知道了雷電真的部分真相。】

未必是知道了神櫻樹的真相,可能隻是知道了雷電真還以某一種方式存活著。

神櫻樹的真相有點超越常人的認知了,而且附帶著認知修改,這種手段納西妲想要預防,也隻能用一個看上去毫不相關的故事作為觸發基石,再加上空這個異鄉人的提醒。

這也是主線劇情之中散兵操作所引發的結果。

他修改了世界樹的曆史,於是在人們所生活的那個時間線之中,殺死了雷電五傳和神裡家當代社奉行的成了某一個瘋子。

講道理,羅摩一開始以為他的修改是更正這些人被殺死的事實,萬萬沒想到,最後的操作居然是變更殺人者。

從散兵變成了另一個瘋子,這就是修正之後的曆史。

所以故事最後恢複了記憶的散兵告訴空,你可以去告訴神裡家、告訴楓原萬葉,把我殺死了雷電五傳和社奉行的事情告訴他們,我歡迎他們複仇,說不定這也是我應得的結局。

然而神裡綾人和楓原萬葉大概隻能夠嗬嗬一笑,“旅行者你再說些什麼?那個犯下惡行的瘋子,不是已經被殺死了嗎”。

在他們所接受的曆史之中,那個犯下大錯是出自百目家的一個瘋子,這個瘋子也在殺人的時候遭遇反擊,然後當場死去。

故事並不美好,但殺人的那個人也確實死了。

你和他們說其實故事並不是這樣的,是另外一個人殺死了伱們的親人······可曆史是這樣的,所有的記錄都證明了,犯下錯誤的那個人已經當場伏誅了。

你突然說這不是真相,是另外一個人做的事情。

兩個故事可以用同一個理由作為收尾:我們不能因為一件並沒有發生在我們身上的事情,去遷怒另外一個人。

在這件事情上,他們根本找不到仇恨散兵的理由了,畢竟殺人的是誰,死在那裡,死在什麼時候,這些都寫的一清二楚,筆錄詳實,實在找不到仇恨一個不認識的人的理由。

故事從開頭的地方被修改了,而修改是麵對提瓦特時間線的。

這個故事·······拋開故事性不談,隻聊其中和力量有關的內核,還是有點意思的。

【這和納西妲的操作相似,算得上高端,但還不太夠用。】

羅摩仔細思索,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曆史上的任何變動,哪怕對於結果而言是微弱的,具體到某個人身上,就成了滅頂之災。

散兵的操作就是如此。

他的操作並未改變結局,稻妻的一切如常,比如雷電五傳並沒有逃過重創,神裡家也還是衰落了,而八重神子仍舊保住了神裡家,神裡綾人還是社奉行,最後的眼狩令和鎖國令,空哥拯救一切的劇本,這些都沒有變。

曆史仍舊貫通,微弱的變化甚至沒有引起太多的改變。

“但這部分之所以沒有變化,主要是散兵藏起來了。”羅摩低聲呢喃,“改變世界,或者說做事情,永遠逃不開代價這兩個字。”

“大慈······祂要做這件事情,就要把自己給抹除,連繼承了操作權限的納西妲都無法回憶起來,算是徹底的遺忘了。”

“散兵在這件事情之中,他付出了什麼代價?”

從曆史的前後來說,散兵改變了相當一部分的曆史。

在正確的曆史之中,他是愚人眾的執行官,做過了很多的事情。

而他的消失,將他做的這些事情完全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包括他為愚人眾殺死的敵人,執行的任務。

但這些都不是他付出的代價。

到了最後,他仍舊擁有人偶之軀,除了失去邪眼以外,也隻是和其他人一樣,在改變的曆史之中失去了有關正史的記憶。

而在故事的落幕,他找回了記憶,神之眼換掉了邪眼,失去的應當是博士的改造。畢竟這個時間段裡,他沒有加入愚人眾,博士顯然也不會為他進行改造作業。

博士但凡能夠發現他,他也沒道理能夠遊蕩到須彌去了。

邪眼和神之眼的變化是小事,但雷電影早期的技術力和材料上的不足,如今沒有博士作為彌補,確實讓散兵接受了一次版本更新之後的大削。

這就是他付出的全部了。

啊?

大慈樹王為了提瓦特改變了曆史,然後自己被銷賬了,連儲存在世界樹服務器的底層信息都被刪了個乾淨。

這邊改變了曆史,就是個封號處理?封號封了兩三天,空和納西妲又幫助他解封了賬號。

好好好,你們就這麼玩,誰能玩的過你們這群······

但換到更加真實的情況,散兵和樹王的差彆,顯然就是更正曆史的代價了。

修改的曆史越關鍵,代價就越嚴苛。

大慈樹王做的事情,是從過去之中刪除掉出現過的禁忌知識,而不是刪除掉禁忌知識的出現。

後者要做的話,就要在曆史之中提前摁住赤王,並且提前捶死坎瑞亞,不然這倆貨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

大慈樹王顯然做不到這麼大範圍的修改。

這也是阿佩普橫遭厄運的解釋。

如果刪除了禁忌知識的出現,祂就會一直都維持蒼翠的生命狀態,而不是變成了抹布。

納西妲刪除的,是祂已經消化乃至是融為一體的禁忌知識,所以當刪除鍵按下去的時候,阿佩普已經融合的地方突然間就空了。

草之龍一臉懵逼,祂還記得自己和赤王的交易,記得自己遭遇了什麼。祂也知道自己身上現在發生了什麼,唯一不記得和不存在的,隻是禁忌知識本身。

不記得的東西讓祂恢複了千年前的輕鬆心態,不必日日夜夜飽受煎熬。

但不存在的東西,卻讓祂的身體成了篩子,到處都是孔洞,差點就直接爆炸。

散兵的更正相對更加徹底。

祂不是修改了已經發生的事情的結果,而是從源頭修改了事情的發生。

徹底的手段並不意味著更加強大。

這要看對手和更正的結果。

納西妲和樹王的對手,是存在就可以讓世界樹go die的禁忌知識,而散兵修改的曆史,是將自己換成了另外一個瘋子。

結果上納西妲解決了問題,而散兵隻是修改了問題的觸發者,結果還是照常推進。

很顯然的,在修改曆史方麵,是大慈樹王麵對的難題更加棘手,解決棘手的問題要付出更大的代價,這顯然合情合理,所以祂最後被官方銷號了一下。

而散兵,他近乎是什麼都沒有改變,他所作的那些事情,都有其他人可以替代。

“祂修改了曆史中某樣東西的存在,而他隻是修改了某一個瞬間,剩下的都是時間和曆史的自我修正。”

草之神隻剩下納西妲,散兵脫身而百目家的瘋子殺死了雷電五傳和社奉行,這些都是他們做出選擇之後,曆史的自然補全。

本質上說,這些都不夠關鍵,不夠重要。

所以大慈樹王是銷號處理,祂做的事情,是安排納西妲在現在的這個時間節點上,回望過去到赤王選擇喚醒禁忌知識的那一天的整段漫長曆史之中,收集和銷毀所有的禁忌知識。

這些都是無人可以替代,唯有祂自己可以去做的工作。

而散兵隻是修改了自己遇到博士的事實。

哪怕沒有他,博士照樣會來到踏韝砂,剩下的故事,像是愚人眾的第六係可以空缺,殺人的可以換成一個瘋子,散兵所作的這些事情,都可以交給其他人代勞,並不具備任何的唯一性可言。

連他的身份,作為將軍人偶而啟動的正機之神的計劃,在修改的曆史之中也成了空殼自動機甲。

“代價。”羅摩暗自咀嚼,“這麼說來,他不想說的更多,要麼是我和他關係很差,他想我死。”

“要麼,是我不能說太多,不能夠放手去修改我所在的這個世界的正史。”

涉及到時間,永遠有一個概念是無法繞過去的。

節點。

你現在的這個時間,這個世界,是你立足的節點。

從此往前,是過去。

從此往後,是未來。

相對於現在的過去是很難改變的,提瓦特有其特殊性,所以支付了巨大的代價就有這樣的機會。

而在更多的描述之中,過去的改變其實更加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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