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能夠回憶起世界任務的具體細節,儘管當時他隻負責跟著攻略走,並沒有什麼思考。
可當地圖放大之後,他的經驗就有些不夠用了。
他知道某一些機關該如何去解決,問題是他現在連那禦轡的碎片究竟在那一座遺跡裡都不知道。
隻是知道具體的方向,這可還不夠用。
任務會有黃色點位指引,可以通過地脈進行傳送,但這裡什麼都沒有。
空也十分苦惱。
羅摩告訴了他淵下宮的離奇之處,但他就好像負責占卜的巫師,你能夠從這裡得到的,隻有一個方向和一個東西的名字。
至於說保存著這個寶物的究竟是魔物還是善良的需要你完成一個委托的老爺爺,這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巫師不負責這個。
“好在我們還有另外一個海祗島的朋友。”羅摩毫無猶豫地領著空來到了圖書館,“他對淵下宮的研究超過了任何一位海祗島人。”
“珊瑚宮心海不知道的秘密,他一定知道。”
他沒有和教團溝通過,但羅摩相信教團一定在。
伱可以在任何一個明明就不該見到他們的地方見到他們,萬幸,劇情裡空和納西妲沒有在世界樹見到這群人。
“可巫女已經把所有能夠收集到的資料全部拿出來了,這個地方還能有人比她更加了解淵下宮?”
空不理解。
淵下宮是海祗島人的祖地,而現人神巫女是奧羅巴斯當年選擇出來的神侍巫女,她們的地位尊崇,來源於奧羅巴斯並不是虛假的神,祂就在每一個淵下宮人的麵前展露過蛇的力量。
祂所選擇的巫女,理所當然地成為了淵下宮人之中身份最為尊貴殊榮的一個團體。
空相信為了應對雷電影的命令,珊瑚宮心海這一次肯定是全力以赴了。
海祗島但凡存在的古籍,她多半都已經閱覽過了一遍。
就算有個民間的曆史學家,他一個人的研究還能夠超過整個海祗島的記錄?
又是愚人眾的人吧。
雖說愚人眾和羅摩有所嫌隙,但空相信大方如同羅摩,隻要愚人眾給的多,他可能不會在乎愚人眾的背刺。
空也不再關心對方的身份,神色輕鬆了許多。
有這種能力的幾乎屈指可數,不論是哪一方,他們站在自己這邊,都有一種該死的安全感。
雖然這些人大多卑鄙無恥,但他們確實是才乾出眾。
做對手時唾棄他們,成為盟友之後,就能夠享受到這種隊友帶來的安逸了——唯一要注意的時不能太安逸了,因為這些人不太講道德,出賣隊友和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二樓的淵上:······
他組織過開場白的,現在用不上了。
淵上的沉默震耳欲聾,他不小心地碰在了欄杆上,聲音吸引了兩人的視線。
“欸?這裡什麼時候站了個人?”
派蒙起飛,主動靠近。
通常遇到意外,她都是抱著空的脖子的。
但現在這兩個人殺了一路,極大的增強了派蒙的自信。
真有什麼意外,需要擔心的也不是她派蒙,而是那些製造意外的人吧?
外麵龍蜥的屍體還在流血呢。
“一直以來,淵下宮的每一次打開,都會吸引很多不速之客。”淵上扶了扶眼睛,笑容和煦,“但聽你們的說辭,你們應當是這一代負責摘取珊瑚的勇者吧?”
“真是令人欣喜,在這麼關鍵的時刻,能夠見到三位勇者,這是我的榮幸!”
淵下宮的開放就意味著海祗島的官方勢力,也就是珊瑚宮覺得海祗島可能快不行了,需要來個勇士摘下珊瑚,給它打入一針強心劑,繼續起來嗨。
如果是個海祗島人遇到了摘取珊瑚的勇者,確實應該欣喜一些。
雖然是花錢雇來的打手,但他們的工作卻關係到了海祗島的存亡,言語上尊敬一些顯然是合乎道理的。
“很多人都會嘗試著進入淵下宮······也對,這裡是海祗島曾經的故土,也許堆砌著某些特殊的寶物。”
空自問自答。
冒險家的正常工作絕對不是旅行。
某方麵來說,這也是一種工作,既然是工作,就不得不談到報酬的部分。
冒險家如果願意冒險,肯定是這種冒險能夠帶來肉眼可見的利益。
當然,蒙德的那位大冒險家斯坦利,空熒雙子,他們的冒險就是純粹的因為好奇和追求真相。
這是屬於一些已經功成名就的大冒險家們的特權,他們不需要考慮一場冒險可能會找到多少的珠寶或者黃金,因為他們已經不必為了基礎的物質而選擇冒險——當然如果雇主給的太多了,他們恐怕也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