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原來是這樣的嗎(1 / 2)

“我不該多問的。”納西妲長出一口氣,“這不是我能夠解決的問題,我知道了,也隻是多了一份暴露的風險。”

祂起身向羅摩道歉,認為自己的好奇心犯了錯誤。

“知道的人也不差你這一個,”羅摩嘴角扯了扯,到底沒能擠出一個微笑,“總之,暫時還沒有什麼問題。”

往好了想,也許他未來就是有這麼強呢?也許未來的自己真的有了某個機會,找到了返回過去的機會·······回到過去之後呢?

羅摩的思緒短暫地停留了一瞬間,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連同任何的身體特征都維持在了完美的正常狀態。

嚴格說他絕非一個合格的戰士,相比較磨練武藝,羅摩更常用的手段是強化自己的基礎數值,然後完成一場力大磚飛的碾壓勝利。

他對勝利的追求就是這樣,假如說這是一場戰爭,羅摩的手段其實都很簡單——他會準備比敵人更好的裝備、補給、精銳的兵卒,連帶著兵士的數量都要比對手多,然後他會開始一場這種被稱之為“拴狗勝”的戰爭,並且取得勝利。

事實上這種條件一般都是能贏的,之所以需要謹慎的使用“一般”作為限製,因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是同時存在天才和蠢貨,並且偶然加值在多種情況下都十分重要。

但通常,也就是說很大可能,這種戰爭一般都是能贏的。

羅摩的能力就在這裡,他不能夠指揮太少太弱的士兵去取勝,但他能夠用比所有人都短的時間,將基礎數值相似乃至是弱勢的條件拓展到能夠完成他想要的勝利的地步。

這同樣是一種才能,獲取勝利的才能。

羅摩的操作通常就是這樣,他不會和打不過的敵人硬打,強行把自己放在一個必須要“臨陣突破”的環境裡逼迫自己變強然後取勝,一如當時他知道達達利亞現身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替身假人、淬毒、煉金炸彈的素質三連,完全沒有考慮過我是不是要親身上去和他決戰。

但在這一瞬間,他完成了自己也考慮過的“掌控自己”的操作,他控製了自己的一切,連納西妲都無法感知到任何的異常。

人們很少不會思考有關“我自己”的問題,因為這種問題毫無意義且幾乎不可能找得到答案。

可如果有這麼一種情況,未來的你穿越回了過去,現在的你該怎麼辦?

他不是一定會老死的。

即使是現在的羅摩,也有自信說自己已經跨越了五百年的壽命限製。

假設雷電真說的話有部分是真實的,也就是祂在坎瑞亞覆滅的時期見到了羅摩,那麼穿越的羅摩現在會在那裡呢?

雷電真活到了現在,和現在的羅摩見了一麵。

如果未來羅摩穿越回了過去,卻又沒能回到自己的未來,那麼他也隻能夠在現在羅摩的時間線裡活動。

任何的一個人活著都會留下痕跡,他活著,就一定能夠和現在的羅摩見麵。

【如果他和我共用一條時間線,那麼他如果對我有惡意,就等於謀殺了過去的自己,一個人死在了過去,就不會有未來,時間上的悖論顯然不支持這種操作。】

【可如果這是多種時間線的理論,他是另一個時間線的我,對我有任何的惡意,都不會讓還活著的他付出任何代價。】

時間線的描述引申了新的問題,所以在描述某些至高的神明的時候,總是會把“歸一”帶入考慮,意思是在時間、空間上,祂都是唯一的存在。

不過對於凡人而言,會有另外的自己實在正常。

羅摩也相信也許在另外的一個提瓦特世界裡,有另外的自己正在做點什麼,但他從未考慮過要和對方相見的那一幕。

如果一定要有,也必須是自己處於絕對的強勢狀態。

羅摩不相信自己,讓他來思考,那個多餘的自己就一定會帶著惡意。

所以那一瞬間,他收攏了所有的情緒,仿佛什麼都沒有想到一般。

他有驚懼、惶恐和不知所措,但他的身體習慣性地做出了最好的反應——我什麼都不知道,一切如常。

真是個好問題。

他來了,那麼,如果他沒有回去,這件事情該怎麼辦呢。

雷電真能夠活著,能夠見到羅摩,他當然也可以活著。

他在那裡?

羅摩麵上如常。

時間不多了。

從雷電真暴露開始,這件事情就已經走向了倒計時。

通過雷電真延續思考到“他”還活著,這種邏輯其實並不算複雜,隻是正如羅摩不懷疑當時被判定為死去的雷電真一樣,他不會隨便去懷疑一個死去的人,自然也不會隨便懷疑還有一個自己在暗處。

這些在邏輯上都是荒謬無稽的,可現實永遠不講邏輯,比故事更加荒謬。

伱知道了一個死去的神還活著,然後知道那個和雷電真見過的自己還活著,這並不是什麼奇詭的邏輯。

如果提瓦特沒有滅世級彆的災難,羅摩不覺得自己隻能有五百年的壽命,倘若未來更近一步,魔神的壽命又哪裡有低於千年的呢?

他如果沒有回去,而是留在了那個時期,他就不會因為衰老這種荒謬的理由死去。

不死的話,他當然能夠見到現在的羅摩。

這個邏輯很簡單,唯一的問題是,一個人要花費多久認識到自己也會出問題。

羅摩陷入了思索,並且代入了對方的考量。

如果是我,如果我是他在操作這類事情的話,我會·······

我會從雷電真出現就假定他就已經猜到了真相,開始準備乃至是更早就開始準備。

我可以偽裝成芭彆爾去觀察他的選擇,如果更沒有底線,甚至可以是坎蒂絲,可以是迪希雅,可以是······

“沒有問題就好。”納西妲歎息一聲,“我其實也想要幫助你的,但現在的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須彌人生活的更好一些吧。”

祂的話語裡並無哀怨,隻是簡單地陳述了一個自己無能為力的事實。

羅摩狀態如常,“無妨,如果一切順利,我也許能夠從阿佩普身上得到一些幫助的。”

“赤王啊。”納西妲喃喃自語,“說來我也找到了一些有關過去的記錄,正好也能夠對上這次的事件。”

繼續趕路的過程之中,像是隨口聊聊,納西妲講述了一段羅摩很熟悉的故事。

這是早期沙海和雨林爭執的一個理由。

沙漠民以為是草之神暗殺了赤王,進而導致了多年之後的今日,他們生活慘淡困窘,十分艱澀。

大多數的沙漠民還是接受了雨林的統治,他們無暇顧及過去,不在乎仇恨,隻想讓今日的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但也有一些沙漠民堅持這個理由,帶著對草之神的仇恨繼續生活——反正就劇情來說,他們也隻是帶著仇恨而已,還沒有為仇恨做點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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