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摩的出身在教令院的學者眼中,就是赤裸裸地沙漠蠻子。
這種人懂研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雖然當時都不知道羅摩要研究什麼,但祂必不可能成功。
想是這麼想的,大家都對沙漠蠻子搞研究這件事情嗤之以鼻,但仔細思考一下,這個沙漠蠻子位高權重——認真地說,你讓祂不開心了,搞不好這就是你上級的上級唯一一次有機會直接接受祂的命令的時候。
祂又搞不來什麼高難度的研究,本人還位高權重,聽聽祂的教導做事情又不會吃虧?
大多數的學者都是帶著這種心思來的。
當羅摩宣布自己要完成由人及神的研究時,他們沒有一個人因為羅摩的野心而感到震驚。
隻有想笑。
講道理,野心和做夢還是有很大的差距的,羅摩當時的話在聽眾耳朵裡不能算是類似雀蟒吞龍的野心,而是赤裸裸的夢話,不具備任何值得尊敬的地方。
學者低下頭。
但羅摩成功了。
祂成功了,這一切的嘲笑就會到了他們自己身上。
“在後續的實驗之中,大賢者通常隻需要我們負責一些簡單地培養工作和實驗,真正的難題幾乎都是大賢者一個人攻克的。”
琺露珊也是參與者之一。
因為當年某位同窗好友的幫助,他將琺露珊的學術研究整理成冊並且交付給了教令院,時過境遷之後,琺露珊當年的研究成果逐漸落後,但這件事情無疑是展露了琺露珊的學術才能。
這也是為什麼,琺露珊回到須彌之後,明明落後了時代一百年,教令院還是審批讓她擔任了學院的老師而非學生。
才能是很容易就可以評鑒的東西,你不可能評價一個人在所有領域的才能,但在某一個領域內想要稱量他的才乾卻十分簡單——對比。
潘峰、刑道榮之流在演義裡的表現很容易引來調侃,但這些演義裡輕易就領了盒飯的將領,卻也是實打實有個名字的武將,他們其實很強了。
隻是和那個會踩著他們登場的人相比就顯得太弱了,弱到不能多走兩個場麵就得下線。
一個人的才能當然是多方麵的,他究竟什麼更強這很難說,但他在某個方麵的才能如何,卻是輕易能夠稱量出來的。
琺露珊的才能,學者們都是認可的,他們了解這位百年前的教令院天才的輝煌履曆,因而他們尊敬琺露珊的能力。
正因為他們了解,所以他們不相信琺露珊會是實驗的主持者之一。
她不太行。
你了解了,才能夠真正的判斷她是否能夠做到——顯然琺露珊不行。
她的擅長領域是機關學,而且是破解機關,這在當年還算是熱門領域,可百年之後沙海之中的赤王遺跡都已經被攻克的差不多了,這學科自然就隻能夠跟著謝幕了。
機關學到不能說和這些實驗無關,但也確實是關係不大。
他頓了頓,“即便如此,我們做的也不夠好。”
“不久之前,大賢者完成了這項研究,並且決意把研究成果推而廣之,希望所有的須彌人都能夠享受到這項研究帶來的好處。”
空搖了搖頭,“做不到的,我不清楚羅摩是怎麼做到的,但這些研究對於資源的要求必然十分苛刻,祂是魔神,卻不能夠無中生有。”
“這已經足夠了。”學者說道,“我聽說過空先生的故事,您從蒙德啟程,那時候還是個岌岌無名的冒險家,而到了須彌,您的名聲已經無人不知了。”
“不會是災星吧?”空眼皮一跳。
他也是稍微了解過自己的風評的,當然就算沒了解過,他稍微回顧一下自己的精力,也難免有些尷尬。
這些災難本質上和他是沒有半毛錢關係的,硬要說的話,一半能夠推給愚人眾,一半能夠推給坎瑞亞,都是這兩個壞批在搞事情,並且持續地、堅持不懈地搞事情。
但每一次的災難現場都能夠看到空,這讓想要為空辯解的派蒙都有些啞口無言。
“是。”學者沉默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他們說你走到那裡,那裡就會爆發巨大的災難。”
“這顯然是假的,畢竟我們來了須彌,須彌不也沒有事情嘛!”派蒙站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但您現在就在尋找麻煩,”學者說道,“而且是堅持不懈地尋找須彌曆史之中可能存在的某些麻煩。”
“當然,如果您真的找到了某種隱藏的災難,我應該感謝您的努力付出,畢竟這些麻煩既然存在,那麼遲早都會暴露出來,您提前幫我們找到,這總歸是一件好事請。”
但大賢者都已經犁了一邊地,草之神也宣稱須彌現在十分平和。
這你都能夠找到什麼棘手的災難的話,我真的懷疑究竟是須彌真的有問題,還是你這個人有問題。
麵對這種目光,空的麵色有些尷尬。
他確實是帶著這種心思的,畢竟沒有麻煩,他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在那裡停留。
但這種想法,似乎確實是有些不地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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