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5-帥一點(1 / 2)

羅摩一直在等待大慈樹王給一個明確點的答案,但直到祂踢門而入的時候,樹王也隻是保持沉默。

“在之前的故事裡,赤王就像是完全被你算進去的傀儡。”

“那麼花神呢?祂又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雙方的接觸肯定不是一開始就很和諧的。

在故事的描述之中,是花神帶著赤王,然後向大慈樹王詢問了某些問題,最後祂認可了樹王的智慧,雙方因此而成為了好友。

這個故事簡單的理解自然就是簡單的擇友挑選標準,花神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是個蠢貨,或者是不契合自己價值觀的聰明人。而認真點的解釋,就是戰爭的平息和和平的到來。

大慈樹王的回答讓花神滿意,於是雙方成為了好友。

那麼,如果祂的回答不能讓花神滿意呢?

曆史上的很多問題不會有如果,所以這個如果,同樣不具備假設和思考的價值。

但羅摩太閒了。

祂實在是找不到任何事情可以做,關鍵技術卡在了祂自己“脆弱”的魂靈上,也隻能夠在休息之餘去找點彆的事情。

比如思考曆史。

你的答案符合我的想法,所以是和平。

這種說法在羅摩的印象裡,其實就等同於一種很直接的答案了——是我高你一頭,我再問伱,你必須回答我。

真實的曆史其實也未必是羅摩所思索的這樣,祂的多數想法往往過於直接,但世界有時候十分簡單,偶爾也會十分複雜。

直接的想法對應的恰好是複雜的那種情況,因為羅摩總是習慣性地把事情往糟糕的地方想。

祂不會覺得這是一種正常的交際,而是擅自定性為一種測試和考驗。

大慈樹王對此不置一詞,並沒有表明祂當年和花神之間的接觸究竟是在何種情況下發生的。

也許是有戰爭的威脅,也許對方真的隻是單純聞聽了樹王的名聲,因而好奇來此見上一麵·······作為曆史的親身經曆者,大慈樹王選擇了沉默,而讓羅摩一個後來者再思索。

所有的沉默和不回答,在羅摩眼裡都是一種答案。

祂拒絕謎語人和猜迷題,選擇了最簡單的做法,主動的登門拜訪。

如果花神是個死去的神明,那就萬事皆休,所有的猜測都沒有意義了。

而如果祂也在玩複活賽的劇本,祂當年是個好人還是壞人,對於羅摩來說都是一樣的,無非是又一個老硬幣罷了。

這些問題複雜有複雜的思路,簡單有簡單的做法,如果真的好奇,倒也沒必要順著祂們的思路來做事情。

簡單一點,對大家都好。

納西妲扶額,但並沒有辦法反駁羅摩的說辭。

死去了很好,死去的神不會給後來的代價製造任何麻煩,死的正正好。

活著的神就是有問題的·······這個說辭有失偏頗,本質上還是羅摩的問題。

祂篡奪了赤王的權位,而在祂和大慈樹王的描述之中,赤王都是一個被陰謀算計的倒黴蛋——儘管引入禁忌知識是祂本人的操作,這也不妨礙祂後續被人算計的本質。

而那個殺死了祂,同時又繼承了祂所有遺產的神和人,都在納西妲的麵前。

羅摩在這方麵的想法確實是沒有問題的。

隻要花神活著,祂就不可能和羅摩井水不犯河水。

羅摩繼承的這份力量,即使拋開如何繼承的這個問題本身,光是力量本身就是有問題的。

永恒綠洲的時間如同禁錮在了琥珀之中,徹底地停止了流動。

花草在風中搖曳的瞬間停頓,飛鳥和驚動的波紋同時靜止·······整個世界都仿佛停留在了當年的某一個瞬間,唯有這些外來者,仍舊能夠不受任何影響的活動。

羅摩活動了一下手腕。

祂又一次思索,確定了自己和花神基本上不存在互不乾涉的可能性之後,選擇了直接動用武力來喚醒此地的主人。

禮貌確實是有用的東西,但也要用到那些可以回報的人身上,和花神的關係,顯然不是禮貌問答能夠起到作用的。

“你不能告訴祂,答案是否能夠告訴我?”

納西妲鏈接上了羅摩腦海中的某個意識體。

“我不確定祂是否知情。”大慈樹王的回答很簡單,“在赤王的事情上,我已經和盤托出了我做過的,和我知道的一切事情。”

納西妲眉頭微皺,“也就是說,羅摩有可能是對的?”

這還真是·······如果羅摩不閒下來,大概率也不會去管一個名義上已經死去的神明。

祂吃過這樣的虧,奈何這種棺材板詐屍的行為,確實是防不勝防。

提瓦特死去的魔神太多了,祂總不能每一個都去翻翻人家的棺材板,順帶在重新釘上釘子,確保祂們真的爬不起來了。

“在我們都知道的曆史裡,赤王和花神做了某樣事情,赤王當時懷著雄心壯誌,而結果是花神選擇了犧牲自己。”

大慈樹王聲音平淡,說:“然後赤王後悔了,意識到花神才是祂一生之中最重要的一樣東西,反而是所謂的雄心壯誌,並不是什麼有意義的東西。”

“人後悔了就會做一些事情去安慰自己,去嘗試著挽回遺憾,魔神在這方麵,也和人類沒什麼區彆。”

“但生死,確實是太過於頑固的門檻,以至於赤王最後隻能夠選擇接觸世界之外的力量。”

在世界之內,祂已經做了自己能夠做到的一切,但答案並不理想。

赤王就隻能夠用一些盤外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了。

這個做法並不奇怪,世界不允許的事情但你一定想要做到,當然可以用你一切你能夠想到的辦法,事實上赤王能夠接觸到世界之外的力量這件事情本身,就已經是祂能力的明證了。

敗者之友也不是什麼貨色都願意親近的。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