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命運駕臨的那一天,世界樹被黑龍咬斷,諸神的生命在此日迎來終結。
你知道命運並且為了命運做出了無數準備,命運都寬宏大量的給你這樣的機會。
然後在那一日,你遵照命運而死。
正常來說阿佩普是理解不了這個的,但祂看了羅摩的記憶,所以祂知道。
“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我就是這個世界的龍啊,我把世界樹啃斷,我家該怎麼辦?”阿佩普惡狠狠地揪住了羅摩的衣領,搖晃著祂的身體。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羅摩也不反抗,隻是連連點頭,“真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道德操守,所以你既然在乎這個世界,你還要接觸禁忌知識?”
赤王和坎瑞亞的教訓應該挺足夠的。
“我不接觸禁忌知識誰來了解如何處理這些東西?”阿佩普也有自己的道理,“我的路已經走到了儘頭,即使想要更近一步,也沒有任何的可能性了。”
“提瓦特哪裡有什麼天才,無非是元素力的道路上走不通了,開始走彆的路子的叛徒而已。”
阿佩普的話語不屑。
羅摩笑而不語。
除了祂的這條路,還有彆的路可以走麼?
當然是有的,那個能夠和那維萊特平分秋色的絲柯克走的肯定不是羅摩的道路。
但阿佩普做出了更加全麵的概括。
哪有什麼路,元素力的儘頭是龍,而這些非龍卻可以和龍對抗的生命,走的都是世界之外的道路。
對於這個世界而言,那就都是叛徒了。
這還真不好反駁,至少絲柯克放任吞星之鯨吞噬原始胎海水的行為是解釋不了的。
楓丹的水災隻是個開始,按照那維萊特的說辭,吞星之鯨最後會損害的還是這個世界。
怎麼樣世界都要受傷,這個世界還真的是難繃。
羅摩看向了阿佩普。
“所以,這就是你們這些龍存在的意義麼?”
“站出來,和那些會傷害世界的人做對手,保護這個世界?”
絲柯克不來,恢複了力量的那維萊特也是能夠拯救提瓦特世界的。
祂原先兩手一攤表示我也無能為力,大家選個日子然後一起去死吧,這樣更加高效簡單一些。
但拿回了古龍的權柄之後,那維萊特就開始給吞星之鯨上嘴臉了。
祂又表示自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了,甚至可以讓吞星之鯨把吞噬的原始胎海的力量歸還於原始胎海,重新安撫這個世界。
果然狠人從來不裝逼的,說自己做不到的時候是真的在那裡等死,說自己能夠做到的時候立刻就開門追上了吞星之鯨,然後狠狠地拷打了一番這頭惡鯨。
然並卵,和所有的故事一樣,壞人的庇護者總是會在塵埃即將落定,快被打死的關鍵時刻站出來說它還是個孩子/寵物,不懂事,看在我的麵子上就算了吧。
行吧行吧,你說算了就算了唄,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切的危險都是紙麵危險。
那維萊特能忍下去,一多半都是因為對方不是隻能說話,而是真的保得住吞星之鯨。
真打起來祂也許有自信能贏,但絕對沒有自信在保住楓丹的情況下贏。
不敢打又找不到對手的老家,那就隻能夠認栽妥協了。
其實吞星之鯨怎麼都得死一死的。
它的行為已經切實地帶來了災難,總不能因為災難被提前解決了,對大家的損傷不大所以就相當於災難從來沒有發生過,它也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
想到這一點,羅摩也有些遺憾,“失策了,當時應該拉上你一起去的。”
為什麼沒有逼迫絲柯克吐露更多的真相?
因為羅摩善?
那鐵不是的呀,祂就是做不到而已。
當時的情況是那維萊特主觀上想要妥協,客觀上祂很不服,又不能舍棄楓丹和對方硬剛,在絲柯克稍作妥協之後,祂立刻拉著羅摩見好就收。
其實羅摩不想見好就收的,但確實是當時的軍事力量已經榨不出來更多的好處了。
外交談判的核心還是軍事力量,打不過想要談好處,那是談不下來多少利益的。
那維萊特確實是沒有更多的信心了,而如果拉上阿佩普,兩個龍打一個人,既可以保護楓丹,又可以把絲柯克給留下來。
羅摩當時一度沒有想到,因為祂完全沒考慮過阿佩普。
在祂眼裡阿佩普跟著瀆職重犯一樣,蒙受世界的恩寵但總是不做對世界有幫助的事情。
這種龍誰能相信啊。
阿佩普完全理解了羅摩的想法。
因為不久之前祂讀取了羅摩的記憶,所以祂現在很容易理解羅摩,和羅摩達成共識。
祂知道羅摩在想些什麼也知道羅摩為什麼想,很容易就能夠帶入到羅摩的立場上去思考問題,這樣自然也很容易和羅摩達成共識。
其實羅摩這麼點經曆是不可能乾擾到阿佩普的決斷的,祂壽命的零頭的零頭都要比羅摩走過的生命更加漫長,指望這點記憶能夠乾涉阿佩普自然是不現實的。
但阿佩普會思考。
人的思考就是集合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情報,根據問題拿出解決方案。
祂一思考就會理解羅摩在想些什麼,為什麼這麼想,自然就很難和羅摩產生衝突。
祂實在是不想和羅摩較真了,也就歎了一口氣,放任羅摩帶著對自己的惡意揣測思考。
瀆職?
一點點吧,也就是放任了赤王而已嘛。
坎瑞亞的災厄時期,祂還在地下適應赤王身上裹挾的禁忌知識來著,當然沒辦法站出來幫忙了。
彆的龍在幫忙?
你是說那條帶著神兩個單挑一個但還是被差點反殺的特瓦林麼?還是說當時已經喪失理智,所以被封印在地下的若陀龍王?
確實幫忙了,也算幫了點忙吧。
阿佩普發出了無情地嘲笑。
大家各有各的為難之處,沒有幫上忙也是可以理解的,怎麼就算是瀆職了呢?
“所以大慈樹王是效仿用在納西妲的技巧,從世界樹上摘了幾根新鮮枝椏?”
不是啃食了大樹的樹乾和根莖,總不能是吃了點樹葉子和樹枝吧?挺怪的還。
羅摩雙手交疊托住下巴,懶散地問道:“而你吃了點樹葉子和樹枝,所以急匆匆地和我來做一筆交易?”
“你不是這樣的好人吧,祂都死了,你還會遵守契約的?”
“你能不能不要用你的小人行徑來思考帶入彆人?”阿佩普沒能忍住。
“可以啊,那你告訴我,在漫長的曆史之中,你做過什麼英雄偉業麼?”羅摩好整以暇,甚至打了個哈欠。
“放任赤王的汙染,主動感染禁忌知識去挑戰祂。”
羅摩慢條斯理地說道:“我甚至不提人類,隻說這個世界,你告訴我你為這個世界做了什麼。”
“哦,差點忘了,你還真當過英雄。”祂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惡意的微笑,“赤王的禁忌知識最後是你在收拾的嘛,你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禁忌知識對於世界的侵害和威脅。”
“大英雄嘛,我記得的。”
羅摩端起一杯酒,話語虔誠而又認真,“我敬你一杯,英雄,沒有你就沒有今天的安詳提瓦特世界。”
阿佩普龍尾一掀,將整張桌子掀飛了出去。
羅摩不做任何的防備,酒水自然臨頭灌下。
祂擦了擦臉頰,“你生氣什麼,我不是承認了你英雄的身份和地位?”
說這話的時候羅摩麵帶無辜和困惑,哪怕知道祂是裝的,阿佩普也還是很生氣。
當英雄?
這一次的英雄是祂想要當的麼?!
祂確實是主動站出來的,但完全是被赤王算計了,在赤王的算計之下被當成了肉盾擋住了禁忌知識的侵害,為大慈樹王爭取了操作空間。
如果當時禁忌知識就開始回流,恐怕納西妲就得提前上崗就業了。
這麼一算,阿佩普還是羅摩的恩人來著,不是祂當了英雄,羅摩也接觸不到弱小的納西妲,自然也不會有這麼順利的開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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