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要你們支付什麼代價。”羅摩擺了擺手,“簡單點說,我要把這項技術推向全世界。”
“在我所了解的人類時代,你們似乎都很尊重所謂的神明,但我並不這麼想。”
祂看向了溫迪,話語中意味深長,“如果神明可以被挑戰,如果挑戰神明有價值,我很期待你們的選擇。”
大家尊重神明難道是因為祂們仁慈睿智?納西妲聽了都要被惡心到的。
所謂神明,起碼得有生而知之的水平。
你連這個水平都沒有,在你漫長的成長期,有無數人打算把你生吞活剝了。
納西妲已經繼承了大慈樹王的所有恩澤,不誇張的說,須彌人就算每年給大慈樹王安排一場祂並不喜歡但整個遠古時代都通用的,人類以為神明會喜歡的血祭,人類這邊自己也還是會覺得不能夠匹配大慈樹王的恩惠。
有關得到的恩惠和回報的籌碼是否平衡,每一個人的內心都有一筆帳單。
像是雷鳥和鶴觀人,其實鶴觀人真沒覺得他們從雷鳥這裡得到了庇護,但他們還活著。
具體點說,一個偉大的生命可以摧毀他們而沒有摧毀他們這件事情本身就是最大的恩惠,所以他們選擇了一場盛大的血祭來感恩沒有摧毀他們生活的雷鳥。
然後雷鳥就把他們的一切給摧毀了。
血祭這種事情,確實是蠻荒時代人類所想象得出來對於所謂神明最高程度的尊重。
你不能光靠土下座來表達誠意吧?這種爛活兒能做出來的人可不多。
大多數人還是覺得,誠意需要更加具體的東西,而不是微不足道的磕頭。
你的尊嚴值幾毛錢?誰在乎。
他們看雷鳥喜歡,就把小男孩給血祭了。
雷鳥勃然大怒,把他們給推平了。
須彌這邊是相同的情況。
大慈樹王拯救世界的恩惠落在了納西妲的身上,理論上是個人都應該清楚,他們還虧欠了大慈樹王一筆巨大的恩惠沒有償還。
在大慈樹王死去的時候,這份恩情自然延續到了納西妲身上。
然後納西妲就被囚禁了。
這些發展的走向大不相同,內核卻都是一樣的。
你有實力而不摧毀我們,那麼這就是莫大的恩惠。
你救了我們但你沒實力,那我也當你一點用處都沒有,該怎麼收拾你還是怎麼收拾你。
這件事情能夠發生在須彌人和納西妲的身上,羅摩就絲毫不懷疑它也能出現在其他國家的人身上。
包括璃月和蒙德這兩個民眾看似對自家神十分忠誠的國度。
蒙德這幾位怎麼想的不知道,但溫迪立刻開始大呼小叫了。
“你怎麼這麼壞啊?”祂擠眉弄眼,“怎麼,自己家的神被人給算計了,現在要把這場災難推向全世界?”
羅摩有時候很難界定這個鳥人究竟是開玩笑的語氣說實話,還是祂就沒有說實話的時候。
“隻是這份技術對我沒有用,我來造福世界了而···”
而已。
但有人的笑聲很大,而且刺耳。
“造福世界?你?”溫迪是真的躺在了地上在笑的,“你把這句話說出去,能夠找到幾個人相信你呢?”
“我需要他們相信?”羅摩反問道。
“你就說這份技術香不香吧,我免費送就肯定有人要。”
祂無所畏懼。
不管外人怎麼看羅摩,但羅摩自己很清楚,這份利益是實打實的。
都不需要他們特彆付出什麼的免費好東西,天下沒有人能夠拒絕。
再者說,你拒絕了彆人不拒絕,你的對手試驗成功了的時候,那就隻能夠祈禱你今天的骨氣能夠用在明日你的骨頭上了。
但我們都知道,骨頭的硬度可比嘴巴軟的多了。
嘴巴硬的人骨頭可未必硬,該一拳打折就是一拳,嘴巴不一樣,你可以打死我,但我就是不服你,你就打吧,我就是不服!
棄天帝,不差.jpg
溫迪撓了撓側臉。
要說危機感呢,祂是半點都沒有的。
簡而言之,這技術的前景就和羅摩描述的一樣,人心思動是一場必然會出現的事情。
而一旦人類真的因此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溫迪也是真的不看好他們還能夠和現在一樣對自己如此推崇,惡意也是一定會來的。
這些納西妲都證明過了,祂用的是開玩笑的口吻,說的沒一點玩笑話。
強弱這種東西總是相對的,現時代的塵世七神,也遲早會淪為獵物。
畢竟祂們都到了退休的年紀,時間給祂們掛上的都是負麵BUFF,而羅摩確實能夠製造出新時代的魔神。
祂們有上千年的壽命,積攢個五六百年的同盟選手,自然就是彼可取而代之的劇本了···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溫迪很像小熊攤手。
說到底這個局麵還有沒有五百年都另說了,祂想退休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真有個人敢站出來,祂就敢真的退休。
不是壞事,風神巴巴托斯是這麼想的。
但祂這麼想,琴就不是這麼個理解了。
“還請務必傳授給西風騎士團。”她上前一步,“無論您想要什麼,騎士團都願意接受。”
她的本意倒不是挑戰風神,而是為了維護風神的威嚴。
後期多打一是必然的走向,打不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但琴真的覺得風神挺好的,就是有點不靠譜。
好吧,非常不靠譜。
但那也是他們的風神,可能的話,琴還是希望巴巴托斯有一個體麵的結局。
“嘖嘖。”
羅摩輕嘖一聲,目光落在了溫迪身上。
“你在誹謗我啊!”風神的眸子澄澈如同碧空,“你怎麼能用這種視線來看我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