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籃子!
琴沒有學過怎麼罵人,但她的心情其實不難理解。
話說出來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可說出去的話,她也沒辦法重新吃回去,這時候隻能夠麵對具體的問題了。
她做事就是追求一個公平。
勞倫斯也隻有千年之前該死了,就一個家族,什麼樣的仇恨也不可能席卷一千年的風浪。
過了這一千年,被迫遵紀守法了一千年,你還拿人家當垃圾桶,什麼倒灶名聲都往勞倫斯身上倒,確實是不公平的。
他們不是會不會做壞事的那種,他們是想要做壞事,其實都找不到怎麼做壞事。
如果沒有愚人眾,他們連出賣國家利益這種工作都做得磕磕絆絆,甚至不知道該找誰去出賣蒙德的利益。
在這種情況下,硬是要繼續惡心勞倫斯,琴是不支持的。
“真不如繼續惡心勞倫斯。”羅摩善意地想要提供幫助,“這樣,我和愚人眾有些關係,你也知道他們的名聲極差,做出什麼壞事都不奇怪。”
“我可以讓他們和勞倫斯人勾結出賣蒙德的利益。”
祂認真勸說,“想要把人從泥塘之中拉上來是很難的,但把人一腳踹下去,那就簡單的多了。”
愚人眾有改變行為處事習慣的意思,但隨便找個人問問,尤其是迪盧克亦或者七星,他們的想法都是一樣的——裝的。
潦草點說,就是本性難移。
他們做好人好事就是假裝的,一做壞事就是果然如此,裝不下去了。
人心成見如此···這就有點汙蔑大家了,也不全是成見,愚人眾名聲就這鳥樣子,誰來都不會相信。
琴很謹慎,她覺得這不是個善良的幫助,“所以,勞倫斯人真的這麼做了?”
“這取決於我怎麼說。”羅摩微笑著說,“我說他們是賣國賊,他們就是了。”
“作為代理團長,還是要為了整個國家負責,整日卷入某個家族或者某個人的麻煩可不好。”
這活兒現在的勞倫斯未必真的做過,畢竟這些年愚人眾的進展太快了。
拿到神之心後,把暗棋留在另一個國家的行為還能夠理解,畢竟摘取神之心的計劃結束了,但愚人眾在蒙德、璃月之地經營的人脈和物資流動網絡都價值連城,不是說扔掉就能夠扔掉的。
暗棋還在工作,這很正常。
但愚人眾也做過很多不能被理解的行為,比如他們和勞倫斯合作,索要了蒙德的城防圖——很難理解勞倫斯人怎麼會有這玩意,而且攻陷蒙德,城防圖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在璃月他們也乾過毒害天樞星,然後掌控下一任天樞星的行為。
客觀地說,這些行為其實看不到太多的好處,風險卻是極大的。
不是攻城滅國的大業務,這麼活動暗棋其實是很沒有必要的行為,風神沒死他們知道,岩神沒死他們也知道。
這兩位一個沒死,他們還這麼活躍實在是讓人有些看不太懂。
不是滅國的大訂單,準備動作還這麼多,看上去就跟真的打算打一場滅國之戰一樣。
羅摩理解不了,但這無所謂了。
這甚至都不能算是冤枉了,以羅摩和愚人眾的關係,祂敢說愚人眾就敢落實——沒有發生的事情才是冤枉,未來甚至明天就要發生的事情,這當然不是冤枉。
琴:?!
她欲言又止。
琴倒是不畏懼和羅摩講道理,因為她看得出來,羅摩就是純純圖個好玩而已。
在這件事情上,自己據理力爭祂隻會覺得更有趣,不會因為自己講沒用的道理一巴掌把自己拍進土裡。
雖然羅摩就是覺得言語上的道理毫無意義,但祂還是知道道理的對錯了。
在整段弱小的時期,祂也是用道理來為自己爭取籌碼的。
“也就對你能夠起到作用了。”
羅摩看向了溫迪,“怎麼,伱不打算幫幫她?”
吃信念打擊這一套的人不多,琴和芭芭拉是,璃月幾乎沒有,稻妻的九條裟羅也吃這一套。
溫迪十分苦惱,“我還能怎麼辦?”
“我的自由就是不插手蒙德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啊。”
“那現在琴覺得她應該為了勞倫斯人鳴不平,但蒙德裡大多數人都覺得沒必要原諒勞倫斯,我能怎麼做?”
風神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不參與。
琴深吸一口氣。
同樣的事情大家有不同的理解,好比夢境最後勞倫斯的爆發,你可以覺得他們是實在沒能忍住不公平之後的不滿和墮落——正常,蒙德人收拾他們一千年了,還不準人家有點脾氣?
你也可以覺得他們本性難移,我雖然收拾你們了,哦,這個官方說法叫考驗。
我是在考驗你們是否有贖罪的決心,是否願意為蒙德付出一切,而你們給我的答案顯然是沒有,那就是說考驗失敗了,你們不打算當個合格的蒙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