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羅摩擺了擺手,神色誠懇,“但我也有一個問題,除了武力上的付出,難道我在過去的十六年之中,沒有儘到一個部落人的責任麼。”
芭彆爾眉頭微皺。
事態升級了。
她敢說出來是因為她篤定長老們不會殺死羅摩,有價值的人可以犯錯。
他們如此嚴苛地描述一件事情,無非是想要給羅摩掛上汙點,讓他沒辦法掌握更高的權力。
但他們絕不想要羅摩死。
因為羅摩真的很有用,如果他聽話一點就更好了。
聽話的劣質武器比不聽話的寶劍更加好用,這是大多數權力者的認知。
客觀地說,這也是芭彆爾的態度之一。
她並不希望自己的養子介入權力之爭,不是因為芭彆爾知道權力的爭鬥肮臟而又殘酷。
她隻是不希望羅摩來和她爭奪權力而已。
一旦長老們認定了這件事情,羅摩想要做任何事情,最後都不得不依靠芭彆爾。
試探長老們的立場、排除羅摩上位的隱患、讓羅摩不得不依靠自己,成為自己趁手的工具······
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應該有你自己的理由,能夠為你帶來更多的利益。
如果什麼都得不到,那儘量保持沉默。
但羅摩直接表態不滿意,這就是另外的情況了。
他抗拒長老們的判斷,就是在抗拒長老們的威嚴和權力。
權力是不容許被冒犯的,無論他是多大的英雄。
隻要一個人觸犯了但不受懲罰,那麼規則就會遍布裂紋,埋下隱患。
芭彆爾眉頭微皺·······他不會打算在會議上發難,直接把這些長老都給殺了吧?
“我的養子······羅摩已經做的很好了。”芭彆爾強調羅摩的身份,“作為學者,他已經給部落帶來了足夠的利益。”
“但他本可以做的更多。”一位長老的話語冷漠,“不如來解釋一下,他為什麼要對我們遮掩神之眼的存在?”
芭彆爾一說話他們就忽視了羅摩。
因為相比較棋子,顯然是背後的棋手更加值得認真對待。
芭彆爾咬著嘴唇。
唯獨這個,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神之眼確實可以降低部落的損失,羅摩從未提起,除了他對部落不忠誠以外,不會有彆的理由了。
起碼得說一聲吧?
你拿著神之眼幾年了都沒個消息,這還能怎麼解釋?
“當然當然,你們會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的。”羅摩微笑道。
長老眉頭微皺,忍不住懷疑芭彆爾是否還有後手?
下一刻,一隻燃燒著火焰的手掌握住了他的頭顱。
熾烈的火焰灼燒著他的血肉,五根手指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於深深地嵌入了顱骨之內。
羅摩隨手一甩,火焰砰然炸開,人影在半空之中被烈焰燃燒成了灰燼。
他坐在了長老的席位上,笑容真誠。
“諸位,我先誠懇地認個錯。”
“我真的錯了。”
他的聲音溫和,俊美的麵容上帶著歉意:“我不該把你們當成人來考慮的。”
“一群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