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心人應該已經猜出了問題,隻是這個問題對於他們而言並不重要,索性當作沒有看到。”
阿紮爾頭有些疼。
【做事粗糙就是要承擔代價的。】
因為納西妲根本不會被放出淨善宮,索性就停辦了祂的各項慶典。
甚至哪怕民間有人主動申請,教令院也從來不會同意。
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傾向。
其他人不說,是因為草之神存在與否對他們的現狀影響不大。
影響不大,自然不值得為了草之神而和教令院為敵。
“當然有問題了,我從未聽說那個國家能夠完全停止為神明慶賀的祭祀典儀,除了我們須彌。”
神明也許不喜歡這些鋪張浪費,但祂們可以拒絕,你不能不做。
“我聽說底下的那個祖拜爾劇場,似乎就有想要為小草王準備慶典的申請?”
“除了這些人,須彌還有人關心我們的草之神麼?”
這些話語帶著幾分怨氣,然而阿紮爾絲毫不在乎。
他十分篤定,如果不是因為愚人眾的威脅近在眼前,就沒有人會真的去反思這件事情。
一個人反思錯誤往往不是因為他認為自己錯了,而是因為他即將為自己的行為支付代價。
阿紮爾了解自己這些同僚。
真要是對這件事情這麼憤慨,他們上位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但也從來沒見過他們站出來為小吉祥草王爭取任何利益。
什麼補救措施都沒做,這一會的反思就顯得無足輕重。
“造神······這項工程雖然也在先輩的研究之中,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時至今日我們也沒有太多的進展吧?”
一位賢者眉頭微皺,“現在臨時加大資源的投入,也未必能夠有任何的成果。”
從納西妲弱小的一麵暴露的那一天開始,有關凡人篡奪神位的計劃就已經提上了日程。
但計劃是計劃,距離能夠真的投入使用,這還差的遠了。
“即使看不到希望,我們也不能繼續停留不前了。”
阿紮爾神色認真,“會被武力威脅的絕不是隻有我們這一代的六賢者,沒有神明的問題一定會帶來麻煩,不是我們,也是其他的學者承擔這個責任。”
“你們要把解決問題的希望繼續留在未來,還是從現在開始,繼續這項工作?”
他站起身,重新推出了一列資料。
學者社會的須彌發展到了今日,其實很多的研究方向都已經開始重疊了。
技術不得到大的突破,學者所能夠論述的方向就不會變多。
很多的學術論文,完全是為了應付考核而寫出來的,並沒有什麼實際上的價值。
但還有一部分學術論文,他們背離了學術研究,而單純地變成了探究未知。
好奇不算壞事,但沒有底線的求知,和沒有能力的貿然行動,都是極大的錯誤。
教令院總結出了【六宗罪】,並且賢者們以此判定某些學術研究是否可行。
儘管事實上,賢者自己都不遵守這些禁令,但他們會要求其他的學者遵守。
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打回去了很多觸犯禁忌的研究。
但現在,這些研究應該被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