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罷,手掐法訣,念念有詞,撒了一把銅錢在桌麵上,端詳了半,在大殿中轉了好幾圈才驚疑了一聲道:
“奇怪啊?真是奇哉怪也……我明白了。”
眾人圍在王慎周圍,見這半仙如此,臉上表情都變的驚疑不定……
王慎皺眉半晌,還是對太子實話實道:“太子殿下,貧道推算不出來,三次卦象的顯示都是晦暗不明。”
此時太子心裡多少也有些打鼓,表情驚疑道:“仙長卻是為何?陛下到底怎麼樣了?”
王慎道:“有高手在陛下身邊施法遮蔽了陛下的機,其修為遠在貧道之上,陛下乃是真命子,具有大氣運,直接推斷陛下的命理十分艱難,太子殿下,貧道需要一件陛下時常帶在身邊的物件,衣服、玉器或者任何東西都行,可以助我準確推算。”
太子皺眉思慮半晌,道:“好!我這裡有一件陛下曾經賜給我的隨身玉玨,我這就差人取來。”
不多時,一名宮女帶著玉玨恭敬的遞給了王慎,他心翼翼的接過來,放在手心,一道法訣擊在玉玨上,念念有詞,又放回桌子上,隻見王慎閉眼推算了半晌,額頭冒出細汗,隻聽見啪的一聲,玉玨竟然裂為兩半,圍觀眾人更是看的麵麵相覷。
終於王慎又灑了一把銅錢,睜開雙眼端詳了一番桌麵上顯示的卦象,半晌才麵色陰晴不定道:“太子殿下,幸不辱命,貧道推算出來了,但事關重大貧道醜話在前頭,今日推算的結果,不能有絲毫風聲傳出去,不然恐怕會引起人心躁動。”
太子催促道:“仙長,這屋子裡都是孤的親信,您就放心吧。”
王慎斟酌半晌,道:“回稟殿下,貧道推算的結果是,當今陛下早該在九個月前就應該陽壽已儘……”
此言一出,頓時整個屋子裡的人都炸鍋了,太子殿下聽罷更是雙腿發軟向後倒去。
秦紹聽罷,也是一臉震驚,見太子如此趕緊上前將他扶住了,畢竟靠推測,與真的知道消息,還是有區彆的,剛才眾人見王慎如此神異,其實心裡就已經信了七八分,在加上最近太極宮一係列打壓東宮的雷霆手段,和前段時間詭異的表現,屋內眾人與太子現在已經完全篤信霍錚這幫人絕對就是在搞秘不發喪,廢長立幼的戲碼。
隻是沒想到,太極宮方麵居然麻痹了他們這麼長時間?想必皇帝的屍身都可能早就放爛了也不一定,搞不好連崔相國可能都也已經早已身首異處。
太子悲憤道:“孤必殺霍錚這狗賊,居然如此欺瞞我等。”
太子又抬頭望,道:“陛下,您老人家的在之靈一定要保佑兒臣成事,江山社稷,絕不能落於人之手。”
正在眾人嗚呼哀哉的時候,王慎接著道:“太子殿下,據貧道推算,陛下的魂魄並未入輪回,而是還在太極宮中,處於一種不生不滅的奇怪狀態,實在令貧道難以理解。”
眾人剛剛還在嗚呼哀哉,猛的一聽王慎如此,都蒙圈了,不知道他的什麼意思,皇帝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這不生不滅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時道是曹煥反應了過來,道:“仙長這是何意?雖然本官也看過不少道門典籍,可這不生不滅是什麼意思?難道陛下真的成仙了?”
王慎搖了搖頭,道:“萬物皆有生滅,即便就是成仙,也難逃地之劫,絕不可能是這種中間狀態,貧道可以確定的是,陛下如今這般絕不是成仙的征兆,我推算的時候,感覺到了陛下的魂魄似乎有一絲魔氣纏繞,貧道功力有限,也隻能推斷到這個階段了……”
話音未落,此時慶陽令曹煥麵色凝重,問道:“本官雖然不能修煉,隻是個凡人,可是從我就對這種道門異術還是有所涉獵,我倒是推測出來一種可能性,有一種道門異術,是可以把魂魄拘在屍身之中,煉製成僵屍,如此一來,可保長時間屍身不腐,仙長,霍賊、張道靈之流他們該不會是……”
眾人聽的麵色微變,那太極宮這幫謀國權奸做事也太過駭人聽聞了,太子也是聽罷也是麵色蒼白。
王慎聞言,也點頭讚同道:“曹大人的不錯,確實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王慎本還想在點什麼。
結果曹煥倒是先開始心情激動,怒吼道:“霍老賊、張妖人、居然會喪心病狂到侮辱陛下聖體,我真沒想到他們會如此行大逆之事,我曹某誓與逆賊不共戴。”
曹煥罷跪倒在太子麵前,道:“太子殿下,您下令吧,我曹某一定誓死跟隨太子殿下誅殺逆賊,還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