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城外,穆晟召來騎士護衛準備回巡遊隊伍,此時兩名護衛扶著齜牙咧嘴的洪澤上了另一名護衛的馬。
洪澤頂著兩隻熊貓眼,左臉腫的老高,嘴角帶血,顯然被張淋逮住揍得不輕。
即便這樣,洪澤嘴裡還是罵罵咧咧,小聲嘀咕道:“真是個母夜叉,對同名師兄弟都下手這麼狠,明明說好了不動手的……”
張淋似乎有所察覺,厲聲道:“洪澤,你剛才說什麼呢?”
洪澤被張淋吼的一激靈,生怕這個母老虎又忍不住對他下手,連忙陪著笑臉說道:“師姐阿,我現在才發現師姐才是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是我們玉真宗的第一美人……”
張淋冷哼一聲道:“算你小子識相。”
穆晟有些看不下去了,勸說張淋道:“師妹,洪澤還小,童言無忌,你也不必下如此重手。”
張淋聞言瞬間變的小鳥依人,她表情稍有些委屈,拉著穆晟的手臂,嬌聲嬌氣道:“師哥,我也沒拿他怎麼樣嘛,修士身板硬的很,這都是些皮外傷而已,過幾天就好了,其實我們平時關係好的很,他又是我師弟,即便他罵我是母老虎,母夜叉,我也沒忍心出重手嘛,剛才實在是忍不了住了嘛,師哥~~~”
洪澤見母夜叉撒嬌,不知為何,渾身起雞皮疙,感到一陣莫名的惡寒,心中直呼沒眼看。
穆晟見張淋一副楚楚可憐模樣,心就軟了,特彆是聽到最後那一聲嬌聲嬌氣拖著尾音的師哥,瞬間讓他有些血壓飆升……
穆晟好言安慰道:“我知道了,洪澤是有些口不擇言,你作為她的師姐稍稍教訓一下是應該的,不過你下次不要出手那麼重,好歹洪澤的太爺是洪長老,如今下山曆練我師兄李長老再三叮囑要我好好照顧師弟洪澤,如果每次師弟都被你打成這副樣子,回去也不好交代。”
張淋見穆晟沒在怪罪她,心中暗自高興,乖巧的嗯了一聲道:“師哥,下次我會注意的。”
穆晟翻身上馬向她一伸手,說道:“來,師妹,你我同乘一馬。”
張淋麵色紅暈,稍一猶豫馬上把玉手遞給了心心念念的師哥。
穆晟稍一用力便把玉人拉上馬摟入懷中,張淋背靠在師兄懷裡,整個人都感覺軟綿綿的提不起來一絲力氣,此刻她隻想一輩子都靠在心上人懷裡。
隨著戰馬一陣嘶鳴,兩人一馬奔向遠方……
三日後,穆晟與衛隊數十騎終於抵達了巡行隊伍的營地,巡行人馬都在這裡駐紮了十多天時間了。
營地中士卒,文武百官見皇帝駕到,紛紛下拜行禮,山呼萬歲,洪澤與張淋哪裡見識過這場麵,一時間都驚住了。
穆晟翻身下馬,拍了拍手,把正在呆滯狀態的張淋扶下馬。
這時,代理左相高重前來稟報道:“啟奏陛下,北軍三萬精銳已經抵達大本營前來護駕,請陛下檢閱北軍眾將士。”
穆晟頷首道:“好,朕這就去見見北軍的將士們。”
此時北軍統帥護軍校尉周建滿臉紅光與一眾將官正在駐地轅門口迎候皇帝,周建因安定帝都慶陽有功,賜封食邑八百戶,封博陽侯,雖然隻是一個鄉侯,相當於子爵待遇,但是他也很滿足了,朝廷的封侯評定標準很高,沒有大的軍功傍身,是很難封侯的,雖然隻是區區一個鄉侯,也算是皇帝對他安定京城,沒出什麼大亂子的充分認可。
北軍統帥周建上前行軍禮道:“臣,護軍校尉,拜見皇帝陛下。”
周建身邊的六位主將依次上前見禮。
“臣,屯騎都尉廖忠參見陛下……”
“臣,獅騎都尉黃樊參見陛下……”
“臣,虎騎都尉蘇秉參見陛下……”
“……”
穆晟眼神掃過一眾將官,頷首道:“諸位將軍免禮。”
這時北軍總指揮護軍校尉周建上前彙報道:“啟奏陛下,臣等在營中校場組織了一場檢閱儀式,請陛下移駕觀禮。”
北軍軍營中,穆晟在眾臣簇擁下登上簡易木台。
統帥周建一揮手,營中鼓號聲大作,一隊又一隊披掛整齊的甲士手持刀盾對練,在眾將的指揮下眾軍士吼著號子刀來盾往氣勢洶洶,穆晟見狀暗自點頭,不愧是帝國精銳。
甲士退場後,隻見數百披甲重騎兵,人馬俱披鎧甲,佩長槊、腰挎環首刀,舉著手持長槊向校場中的草靶衝擊而去,限於校場太小,隻有區區數百騎操練,但其衝鋒陷陣的威勢頗為壯觀。
一場小規模演練後,穆晟微微點頭對護軍校尉周建,說道:“嗯,不錯,很不錯,北軍將士有如此表現,朕心甚慰,我北軍將士可是國家社稷之重器,先帝交給周將軍統領確實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