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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徐階心裡其實已經看穿了嘉靖皇帝的打算,要是隻想讓嚴嵩去職,哪裡需要做這麼多事兒。
想想嚴世番在官場和民間那些傳言,做的那些事兒,如果不做點什麼,就難以平息外界的怨言。
想到嚴世番,徐階心中不由得生氣一絲怒火。
這人,可是真不給自己麵子的。
徐階和嚴嵩算是同一輩的人,嚴嵩對他也是禮遇有加,可是到了嚴世番這裡卻完全不是這樣,仗著嚴嵩的關係對他那是相當不客氣。
不過嚴世番也瀟灑不了多久了,或許這次丁憂離開,就再也沒有機會回朝了,就算是回來,怕也是被有司緝拿回來的。
徐階可不相信嘉靖皇帝會對嚴世番行奪情什麼的,死了老娘還不回去守孝,也不怕被人噴死。
至於嚴嵩,死老婆自然不算什麼,他是不需要做什麼的。
不過徐階又有些不想繼續等待下去,既然嘉靖皇帝已經有換人的打算,那就不該順其自然,而是該做點什麼,加速這個過程才好。
自己入閣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好像是嘉靖三十一年吧,一轉眼都快十年了,那時候首輔嚴嵩,次輔呂本,自己不過是嚴嵩放進內閣做做樣子,平衡朝堂勢力的。
呂本是什麼人就不說了,內閣自然不能變成他的一言堂,做為嚴嵩的對手被召入內閣,即顯示他的氣量,又可以讓嘉靖皇帝放心。
不過這,何嘗又不是那位的馭下之道。
朝堂上,始終還是要分成兩撥,相互之間敵對,他則高高在上點評子曰,始終掌控全局。
想要用誰,那就胳膊肘往那邊稍微偏一點,幫助他們打壓另一邊。
隻是,自己等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取而代之了,一旦嚴係一黨垮台後,嘉靖皇帝又會扶持那一夥勢力來和我為敵呢?
徐階回到內閣處理完和嚴府有關的事兒後,不覺胡思亂想起來。
不過,想歸想,正事兒也不能耽誤。
叫書吏準備好筆墨,他還要寫一份奏疏,舉薦王國光為太仆寺卿。
查秉彝的調職本來就透著古怪,他事前是知道,不過確實嚴世番經手的,不過他卻知道其中肯定有貓膩。
現在有機會攪黃此事,還順勢讓自己人上位,何樂而不為。
不過自己這邊已經讓王國光升太仆寺卿,剩下的順天府尹這個官職還得讓出來。
讓,自然不是給嚴嵩的人,而是可以送給裕王府那邊。
對了,還有王國光之前的職位,通政使司右通政提督謄黃,不管怎麼說都是個正四品的官職,掌握錄武官黃衛所襲替之故,以征選事。
不自覺,徐階想到魏廣德,這小家夥對這個官職肯定會上心的,因為這個官職對於世襲武職家族來說蠻重要的。
不過感興趣也沒用,那小家夥的品級,是不可能被一下子被提上來的,除非嘉靖皇帝指定,他指定,嚴嵩就不會反對,自己也不反對,吏部自然更不會多話,不過這不可能。
在徐階又開始公乾的時候,宮中天使也帶著各衙門準備的喪具進了嚴府大門。
嚴嵩和嚴世番跪下接旨後,自然還是要先感謝嘉靖皇帝仁慈,體恤老臣雲雲。
時間偏晚,嚴嵩本該接旨後就入宮謝恩的事兒也被耽擱下來,隻是留下明日一早入宮謝恩的話。
當晚,徐階聯係了高拱,而嚴嵩也在府中密室和嚴世番商議著。
“爹啊,明日入宮謝恩,你可一定要把兒子留在京城,否則我擔心徐華亭會乘機會對您老不利。”
雖然剛剛喪母,可嚴世番卻沒有太過悲傷,而是盤算著當前的朝局。
可以說,這兩年,特彆是景王被確定就藩以後,他就感覺到以往很容易的事兒有時候總要出些岔子,雖然最後也能辦成,可總歸麻煩了很多。
還有,下麵的一些人也開始有點陽奉陰違的意思,顯然是有了脫離自家這條大船的主意,可是可能嗎?
“你隻是工部侍郎,這事兒怎麼可能被陛下奪情?”
嚴嵩低聲說道。
“事在人為,母親已經不在了,兒子難道不該留在父親身邊儘孝嗎?”
嚴世番卻是馬上說道,甚至覺察到老父親的心思,加重語氣對嚴嵩說道:“父親,你以為兒子回了江西,咱們家就真的可以脫身而起嗎?
朝廷就會放過我等?
那位陛下可沒你想的那麼仁慈,更不會對咱家手下留情的。
如果他真顧忌和你的情分,當年就不會強留你下來,還讓你幫忙看顧景王府。
這麼多年了,他那點心思你還看不透嗎?”
嚴世番忽然的話語讓嚴嵩轉頭看向他,臉上有些驚訝。
是的,以前嚴世番哪裡敢在老爹麵前用這麼重的語氣說話,不過現在有些顧不得了。
有些事兒,要是從來沒做過倒還好說,可是做過了,早晚都要付出代價。
這幾年,嚴世番不知道該收斂嗎?
看到日漸垂暮的老爹,他當然明白,可是他也知道自己沒法收手了。
賭一把,還有機會翻身,退則是萬劫不複。
如果要說後悔,那二十年前他就不該來京城,否則絕對不會是現在的境地。
他,和他父親,都是那位準備的棄子,將來要被丟出來平息百官怨氣的。
而在此以前,那位是不會動他的,所以他才敢在這京城裡肆無忌憚。
但是,終歸還是要攤牌的。
“你留下來又能如何?”
嚴嵩看向嚴世番,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