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清雋俊朗的帝王因為她,放下了身段,跟著她對蘇祁和蘭老夫人行了半禮,叫了聲外祖父和外祖母。
這樣的男人,哪個女子不心動呢?
以她現在的身份,也不比曾經的陳鸞弱幾分,她也不求皇後之位,隻想做朵溫柔解語花,在那人處理政務煩累之際,柔聲寬慰幾句。
蘭老太太搖頭,有些失望,“你怎麼這般拎不清?蘇家能重煥生機不過都是因為皇上看在娘娘和太子的份上,不然這會你隻能在沅縣的寒門學士中擇一人為婿。”
她頓了頓,又道:“你也莫說什麼親疏有彆的話,你堂姐沒有你姑姑照拂,我們蘇府多少年沒管她?你自幼在我們的照拂下長大,又受過多少委屈?”
“我今日這些話,你自個好生琢磨琢磨,彆讓人失望了才好。”
這原本是極隱秘的一段談話,卻不知怎麼傳到了陳鸞耳裡,她聽了傳得模棱兩可的話渾不放在心上,轉而就叫流月往禦書房跑了一趟,將這話說給男人聽了。
當夜被收拾得有些慘。
當了爹的男人更見成熟內斂,陳鸞有時候望著,都覺得歲月善待,仿佛沒在他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倒是她,在生了孩子之後,有一兩月的時間憔悴得不像話。
風停雨止後,紀煥啞著聲在她耳畔意味深長地低語,“怎麼白日裡又叫人給我傳那樣的話?還嫌我不夠疼你?”
陳鸞拭去鬢角的細汗,蠻不在意地笑了笑,伸出纖長的手指尖點了點男人堅硬的胸膛,道:“那倒不是,隻外祖父母都對我不錯,蘇粥若是想進宮,我必然不允,隻怕到時候叫人兩麵為難,反而傷了和氣。”
紀煥握了她到處煽風點火的小手,眼皮子向上一掀,頓時邪氣橫生,他噙著些笑意開口:“不錯,生了孩子果然不同,態度都強硬了許多。”
陳鸞不理他的調侃,揉了揉眉心處,道:“等彎彎百日宴上,我再與那姑娘說說。”
“人家也不比你小幾歲,沒必要給留多少麵子,早點打發了嫁出來才是正道。”男人懷裡摟著美人,心思自然不會在這等瑣事上停留太久,連帶著聲音都很有些不耐。
“皇上是香饃饃,誰都想啃上一口,這事也正常。”陳鸞發笑。
紀煥捏著她下顎懶散勾唇,輕嘖一聲,問:“怎麼就皇後娘娘無動於衷,怎麼都不想著上來啃一口呢?”
她生了孩子後,男人對她越發縱容得沒了邊,近乎百依百順,對孩子倒沒那麼上心,小小的一個兒就全然交給了奶娘,陳鸞去看的時候,癟著嘴哭得跟小狗似的。
聊著聊著,話題又扯到紀趙身上去了,紀煥皺眉,對這小子特彆不滿,究其原因,無外乎是他出生時太過折騰人,把他老子嚇得夠嗆。
“男子從小就得嚴格教養,整日和爹娘膩在一起如何像話?”
陳鸞有些無力地反駁:“彎彎才兩月大,哪裡有這樣的忌諱?”
男人隻當耳旁風,聽過就忘。
陳鸞心裡有些暖,她自然知道這男人嘴上有多嫌棄,心裡對紀趙就有多在乎,隻是麵上逞逞強,不然也不會半夜三更輕手輕腳去偏殿看望了。
日子一晃而過,很快就到了皇太子紀趙出生百日的時間,帝後設宴神仙殿,款待眾臣。
蘇家儼然就在被邀請出席之列,陳鸞一早就吩咐葡萄,晚宴間隔時邀蘇粥向晚亭一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