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上班,楊清直奔一座小小院子。“彭老。”
手中提著一個鐵水桶。
走出來老人家,身體已經大好,“小清提的什麼?”
“魚,早上早起去溪邊晨練,順手弄了幾條不大不小的魚,等下中午 ,我給您與王奶奶做魚吃。清燉,紅燒,您想吃什麼咱就做什麼?”
她現在在乾休所做文職,但也學習什麼是營養餐,怎麼做營養餐。不到兩個月,她就全部學會。
彭老蹲在地上,用手戳水桶內的魚,樂嗬嗬的。“好啊,清燉的,喝點魚湯。”
“行。”
楊清也住在乾休所隔壁的一院子裡,她的宿舍也是一室一廳的房子。比老家的還大一些,也能自己做飯,還有衛浴間。這裡幾十年前是敵,軍,的一家軍官俱樂部。乾休所就是俱樂部的最奢華的那部分,楊清住的宿舍樓,也是之前的俱樂部員工宿舍樓。兩個院子從以前就是分開的。隻是兩個院子一直挨著不遠,都在一條直線內。
現在成了職工宿舍,也不是哪一個單位的職工宿舍,是好幾個單位的職工宿舍。裡麵住的人挺雜的。不過都是政,府,部門的職工。
楊清上班的時間,朝八晚五,不像以前晚八點還沒有辦法下班。也有了正常的休息時間 ,星期天,楊清可以自由休息。
乾休所內的工作都不算忙,甚至有些輕鬆。她所在的是地方乾休所,不是軍隊的那種。
彭老從在老家動手術好回到首都以後,就搬了進來,與老伴暫時居住在乾休所,這裡在老城區的邊緣。
下午,忙完手頭上的工作。出去走走,在乾休所內走動。
乾休所內的環境不錯,這些年栽種了不少的花卉還有一些樹木。
走到活動室,一群老爺子老太太在裡麵,她沒有走進去,隻是在外麵走動。
準備走,裡麵傳來呼喊,“快去打電話,給醫院打電話,給所裡的辦公室打電話。”
是熟悉的聲音,楊清,轉身跑進去,“怎麼了?”
彭老見到楊清,直接喊,“小清丫頭過來,老董他暈倒,舊疾複發。”
“哦哦,我能做什麼?”此時楊清也有些懵,把自己的金手指忘的一乾二淨。
很快所內的醫生趕過來,醫生檢查以後,急的大吼,“快快快送醫院。”
一群人手腳忙亂的把人送上車,一群老人站在乾休所大門口望著遠處的車子。
有一人說道,“老董能躲過這一劫嗎?”
“不知道,希望老董能躲過。”
“老夥計們一年比一年少,一年少一個,看著就難受。”
“有什麼辦法,咱們這些人身上 ,哪個身上沒有傷?或多或少的都有。”
彭老若有所思的回頭望了一眼不遠處的楊清 ,什麼也沒有說,嘴巴卻動了幾下。沒有發出聲音。
楊清其實心底明白,自己的馬甲估計在老家時就爆了一些出來。
她不擔心你,從來了以後,就在家裡的用陶盆裝土種植了變異人參變異靈芝,現在已經出苗。
兩個長陶盆裡麵,現在全是苗,長陶盆楊清就放在房間裡。
家裡的櫃子裡,用深棕色的玻璃瓶裝了不少健體培元的丹藥,大大小小不少的玻璃瓶,還有粉末裝的傷藥,以及一些彆的功效的丹藥,其實這些個就是修.仙大陸中,凡人世界的丹藥配方。
在古代時間,現代世界皆可用。
畢竟不帶玄幻色彩也可以拿出來使用,在上個世界老了以後,沉迷於製藥,不知道做了多少。
去市區也買了一些製藥的工具,自己買了一些藥材,也做了一些,這些可是能查到的。
楊清為圓謊在做著善後工作,衣櫃裡麵還放著幾本舊醫古籍與幾本翻的毛邊的古武武籍。
都是她現在練的功夫,醫術的手抄古籍,全是在彆的世界自己老了閒著抄錄下來。
抄完就拿著翻翻,好些手抄本都翻的全是毛邊,這得益於她老了以後手裡天天沒事就翻翻。
家裡的準備工作,早已做好。
下午,下班以後,回到家裡,上樓就遇到樓下的老太太,見到楊清就喊,“呀,楊同誌你家還有油不?”
“沒有,隻有瓶底一點點,還留著月底幾天用。”對於這位老太太,她是敬而遠之。
老賴一枚。
微笑著拒絕眼前的老賴。
老太太沒有想到楊清會拒絕,“啊!怎麼會沒有呢,你在家裡很少做飯吃,怎麼可能,你開門,我進廚房瞅瞅。”
說出來的話,驚到了楊清,這麼不見外不客氣的人,還是第一次見。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陌生人進我家。”臉色沉下來。
拿出來鑰匙就要開門,隔壁幾戶人家沒有工作的家庭婦女,都在外麵洗菜,笑望著兩人。
不過見楊清絲毫不給麵子的拒絕還是有些替她捏一把汗,眼前的老太太可不好惹。
超級喜歡撒潑。是院子裡,最不受人待見的一位,可又趕不走,老太太跟著兒子就住在這兒。
一般人為了不與老太太長時間糾纏,被老太太占便宜,一般傷財隻要在能接受的範圍內,他們就忍受著。
沒想到才搬來不久的楊清小姑娘這麼剛,直接不給老太太麵子,她們已經能想象得到,老太太會怎麼鬨。
剛閃過這樣的想法,樓下的老太太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就喊,“哎呀,老頭子喲,你睜開眼睛看看喲。一個小丫頭片子,都欺負我。
你瞅瞅,不管什麼人都能欺負我。我不活了,不活了。”
還真能演,眼淚吧嗒的流,這邊楊清絲毫不慣著她 ,開門進屋關門。
然後忙碌著。
外麵的哭鬨聲,哭的再大聲,楊清也隻是當著沒有聽到,自動屏蔽。
更過分的是,她在廚房裡忙碌著,還切下一小截臘肉,準備給自己做頓豐盛的晚餐。
臘肉燉黃瓜,到五月底,已經有新鮮的黃瓜上市。但還不多。
炒了一個青菜,再就是一個臘肉燉黃瓜。
臘肉燉黃瓜,香的呢,滿院子都能聞到。
外麵一直哭喊的老太太,也不哭了,被香的很是不甘心,爬過去,爬到楊清家的門口一直用腳踢門。
“咚咚咚!”一腳一下,有節奏的踢一下。
隻是屋內的人絲毫也不介意她踢門。
最過分的是,楊清還盛出來幾碗,用一個舊的木托盤,開門端出來。
一開門就遇到老太太一腳踢過來,楊清就站在門口,對著隔壁就扯著嗓門喊,“劉嫂子,鄭嫂子,薑嫂子,在屋裡不?”
“在。”
“在。”
“在,楊清有什麼事 ?”
三人都從家裡走了出來,走到門口就見到楊清端的木托盤,上麵有三個碗,不用伸腦袋使勁瞅,聞著味道也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
“我用自己從老家帶來的臘肉,做了點臘肉燉黃瓜,給你們幾家一家送一碗,讓家裡的孩子們嘗嘗我老家臘肉味道好不好?”看也不看地上依然賴著的老太太,用腳抵著房門,不讓老太太趁機跑進自己家。
劉鄭薑三位家庭婦女,聞著臘肉香,激動在灰舊的圍裙上擦著手,屋內其餘的人聽到楊清的話,也走出來,特彆是幾個不大的孩子,也一臉的歡喜。
“這這這,怎麼好意思?”三人為剛才自己的行為不好意思,有些臉紅。剛才老太太要占小楊的便宜時,她們可是在一邊看熱鬨吃瓜來著。
第一個是習慣性的看熱鬨。第二個是她們也不想招惹老太太,太難纏,免得自己招惹麻煩上身。
“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早該做點好吃的,拜訪下你們幾家,可我很少在家裡做飯,幾位嫂子應該知道。都是在單位吃,加上才調來,要學習又要工作,就忘記了這一茬,今天剛好補上。麻煩幾位嫂子幫我去看看咱這一層的其餘幾家的人回來了沒有,我也一家準備的一碗。
還請幾位嫂子告知一聲,我無法親自上門,讓那幾家的嫂子嬸子自己來。”
薑嫂子幾人望了一眼還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老太太,表示明白,“明白明白,我們去幫你瞅瞅。”
“哎,謝謝幾位嫂子。”楊清把托盤遞給三人,“三位嫂子,碗不用洗,我繼續給那幾家裝。”
“敢情好,還省了事。”幾人接過托盤,歡喜的各自回家把碗中的臘肉倒入自家更大的碗中。
倒完還用乾淨的筷子扒拉一下,更是高興,臘肉不少呢,都是五花肉,這可是好東西。
分半碗出來加點開水繼續燉,再加入一些菜,就能全家吃一餐。
三人把空碗依然放在托盤上遞給楊清,轉身就去了其餘幾家,這是個橫著一長排的樓房,一共八戶人家,中間樓梯一分為二,一邊四戶,都是套房。各家前麵都是長條的寬闊走廊。
楊清家又是這棟樓的唯二的邊戶中的其中一套。
她家前麵的走廊在前段時間,被她請來工匠在與隔壁交界的地方做了一道門。
是跟另一頭的邊戶人家學習的,工匠也是那家人幫忙介紹的。
此時,樓下的老太太就在自加的陽台門邊,用腳踢著。
三人去了樓梯那邊的四戶人家瞧,沒一會兒就帶著人走了過來。
那幾家都是年齡比較大,這分房的時候,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麼的,年輕的一邊,年齡大一些的在一邊。
四位嬸子一過來,就看到了門邊的樓下老太太,都繞著她,不敢靠近這位潑皮老太太。
幾人對著楊清一番感謝。
“不好意思 ,讓嬸子們親自上門取,本該是我送過去的,現在這樣,真是有點……”
“不礙事,我們理解。小楊你是個好的,我們都曉得。”幾人都說著楊清願意聽的好聽的話。
幾人端著碗回去,楊清依然站在門邊。樓下的老太太用腳狠狠的一踢楊清的門,那聲音巨大,“砰”的一聲,嚇的幾個看熱鬨的孩子都嚇的後退好幾步。
老太太惡狠狠的問,“我家的呢,剛才那個碗盛的不夠,我家的要用大湯碗盛。”
這老太說的可理所當然。
半點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都把楊清給氣的哈哈笑起來,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一直笑著,“啊哈哈哈哈!”
許久才直起腰來,接過碗也不轉身就直接放在了門後的桌子上。
站在門口,運氣用體內的真氣,對著樓下就喊,那聲音,震徹整座大院。
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某些秘密被彭老知道,估計上麵也早就知道。但也沒有像彆人想的那樣 ,被監視被翻家。
她不介意再暴露一些。
“老太太,您再耍賴占便宜還鬨事,我不介意去您兒子單位上找他領導說一說,說說您兒子兒媳是怎麼打著您是個老賴皮不要臉的形象,到處占便宜的。
我不信您兒子一家在這裡住了這麼久,會不知道您是個什麼德行。居然心安理得的享受著您到處占便宜占來的那些東西。
彆把人都當做傻子,我可不信這樣的人能做好工作,是真心做人民的公仆。這樣的人骨子裡就是自私的,這樣喜歡占人便宜的人,我不信他在工作中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
說實在的人,這樣的人在任何的崗位都不會有所作為。”
這些話說的樓下樓上的鄰居全部想鼓掌,後麵還有一棟樓,也聽到了。
好巧的事,後麵那棟樓的三樓,有戶人家就是老太太兒子的領導。
那位領導坐在家裡的沙發上,翻閱著報紙。
翹著腿聽到外麵的聲音,立馬走出家門,站在走廊側耳傾聽,還不忘記問妻子,“這是
說的誰啊?”
領導妻子撇嘴,“還能是誰,還不是那朱老九,你們單位的那位,看著老實,其實一肚子的壞水。
從他家搬過來,咱院裡,哪家不跟著遭殃,他那親媽在院裡到處占便宜。唯一沒有被占便宜的就是咱這棟樓三樓,都是住的一些單位領導,老太太占便宜那也是看人滴。
就如剛才說的那樣,說朱老九不知道,我都不相信。真是有什麼樣的媽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真是沒有說錯,家教還是蠻重要的。以後咱閨女找婆家可得好好調查,家裡條件差點沒有什麼,但家裡人的德行得查個明白。”
領導妻子其實人特彆好說話,也從不在丈夫麵前說什麼,更不插手丈夫的公事。
第一次不耐煩的解釋也是因為對那家的印象確實很差。
這不說著說著,話題也說歪道閨女身上。
二棟三樓都是住的領導,每家都是兩個套間(兩套合一家) 。
走廊上都是人,站在一起,閒聊起來,其中一位退伍軍人轉業到地方的。他聽了聽以後,重點轉在說話的人身上,“這嗓門聲音大的有些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有一道聲音問這位轉業軍人領導。
“你能從前麵一棟樓喊話 ,喊的這麼大聲,比喇叭的聲音都大,還清晰。”
回答的是另外一位領導。
“這麼一說確實覺得不對勁。這是個練家子吧?”
“不,不是一般的練家子。”
一棟樓下的朱老九也在家裡哼著小.曲,聽見了樓上的聲音 ,說的那些話,他聽的渾身一哆嗦。
急的呀,拔腿就朝樓上跑,還演戲呢,邊跑邊喊,“媽,不是讓您老好好在家裡嗎?怎麼又出去轉悠。”
可是楊清是誰啊,聽到朱老九的話,就明白這人多狡猾。
但楊清卻不知道朱老九的單位領導就住在後麵一棟樓的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