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坐在堂屋,望著出去的叔侄倆,說什麼呢?
出去以後,走到偏僻的角落,楊二叔說道,“清清你說的那事,有的試點的地方已經開始了,我們這裡也許明年或者後年就要開始。一級級的下來,不知道到底什麼時候開始,你給二叔出出主意。
今年還有半年的時間,怎麼帶著村民們先富起來。”
楊二叔已經發現時間緊迫,有些時不我待的感覺。
“二叔,去年各家養豬應該賺了不少吧,今年有沒有多養豬?”
“哎呦,我真是給忘了,養了,今年最燒的一戶人家都養了兩頭豬。我們幾家都是養的十頭豬,老天爺還是真實照顧我們村,一點雞瘟豬瘟都沒有,那些瘟疫到了隔壁村就止步了。
硬是沒有傳到我們村來,還真是老天保佑。”
楊二叔說起這個有些激動還拍自己的腦門。
在一邊的楊清很想翻白眼,哪是老天保佑,是我保佑。用了好東西要不然不被染上那些家禽牲畜的瘟疫才怪。
算了,這事說不得。太詭異。
“二叔,老宅後麵的最裡麵的小山坳,你進去看過不?”楊清試探的問,她之前也忘記問家裡的長輩。
“怎麼了?”楊二叔不明白侄女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嗯,我以前小時候在老宅玩的時候,聽爺爺說起過,那個小山坳裡麵的野茶樹,是咱家的先輩從山上移植下來的。
移植下來不是亂種的,是按照風水陣法種植的,我的意思是,以後不管怎麼樣,那些茶樹都不能砍掉。我聽爺爺說過一嘴,說是那些野茶樹的茶葉味道極好。
我上次回去看過那邊,小山坳裡麵已經有很多的苗子,而且還有不少的能采茶的茶樹,那片小山坳大部分都是茶苗。
我想要不咱村弄座茶山,我記得咱村有懂製茶的老人。二叔,茶業做的好,可是能出口賺外彙的。對了,那些老茶樹,我前些年掛了牌子在上麵,是不能動的,也不能挖。”
楊二叔此時跟聽天書一樣,“清清,你爺爺什麼時候說過那些是按照風水陣栽種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楊清在心中腹誹:我編的謊話,爺爺肯定不知道。還有那些茶樹苗也是我培育的,足夠那座大荒山種植的。
“很小的時候,我也不記得多大了,也是有次與爺爺到山坳去砍荊棘時,我要砍茶樹,爺爺阻止我說的這些。”
“難怪,我曉得了。等天涼些,我帶著大家在山裡種茶樹,村裡還是有不少老人懂這個。”賺外彙,楊二叔可不敢想。
“二叔,讓我大哥二哥三哥四哥他們跟著學習炒茶,還有你去農科所找找,有什麼果苗,另外一座荒山可以種。如果實在是沒有找到果苗,那每年種西瓜香瓜也是可以的。
再有,也可以在荒山種植甘蔗,咱市裡可是有座大糖廠的。不愁銷量。”
“對對對,清清這個主意好。村集體今年養了幾頭牛,還有一頭母牛有了牛犢子,等生下來,又會多了一頭牛。看形勢,暫時還不能賣。”
“不能賣,二叔,我覺得我們這裡,可能要等待後年大後年才可能開始。現在還有兩年左右的時間。
村裡要蓋房的抓緊,還有彆一味的砍樹,也要每年植樹節的時候,帶領大家每年植樹,養成習慣,要不然,南雲山的樹再多也不夠我們砍的。
給子孫後代不能留一座空山。”她常常給家裡的人灌輸一些好的觀念思想,希望時間長了能影響到大家。
“這個我明白的。我一向不讓村裡的人進山亂砍樹。
這點你放心吧。”
有了思路,楊二叔帶著侄子兒子出去,帶著他們出去辦事。
順便的去了一趟老戰友的家裡,說了楊清的事情。
老戰友表示明白,會幫忙。
次日一早,楊清上班時,進辦公室就被龍大姐拉著說道,“小
楊,聽說江芬一早上來上班,就在車間說,她承認了是她故意誣陷你的。你做了什麼,讓她主動承認。”
門口也有隔壁辦公室的人端著水杯望著她們倆,楊清淡笑說道,“找到了造謠的源頭,是馬水蓮找江芬,給了她一些好處,讓她誣陷我。
知道了是誰要誣陷我,就好辦了。去公安局告她們倆誣陷,誣陷也是犯法的。公安同誌找了她們,不承認,不幫我挽回名譽,她們就得坐牢。
江芬隻是幫凶,我說情,公安就放了她回來。馬水蓮現在還關在公安局,被拘押起來。不讓她們嘗嘗厲害,真以為隨便就可以誣陷彆人,犯法的成本低就能隨便亂來。”
周圍的幾人被楊清的一席話,說是冷汗直流,好厲害的女人。
故意的,也讓其餘想找她麻煩的人死了心,她可不是好惹的。
龍大姐伸出大拇指給楊清點讚,“小楊,就該這麼做,汙人清白,不弄死她們已經是仁慈。多少女人因為名聲被毀自殺,毀人名聲是缺大德的,幾個缺德玩意兒。”
龍大姐與楊清合得來,也不是沒有原因的,兩人的三觀合。
門外的幾人被裡麵彪悍的二人嚇住,腳步後退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楊二叔出手,很快挽回了聲譽。
江芬因為這事,被廠裡記過,往後幾年加工資都不會有她的份。
馬水蓮徹底失去了工作,有了案底,機械廠原本就看不慣馬副廠長瞎搞的人出手,弄下了馬副廠長。馬副廠長被調走,調去了下麵縣城做普通工人。
鄭江的工作也因為說不符合招工條件也沒有了。夫妻倆帶著孩子回鄉下種田。
兩人一身水泡,帶著一個屁大點的孩子,好在手中有點錢,蓋了土坯房,還剩餘一些餘錢,往後的生活,在雞毛蒜皮中天天吵天天打。
日子過得極其糟心。
楊清的日子倒是好過了,平靜無波。
晃眼就是五九年,北方大旱,中部靠著雲夢水係,加上沒有像北方一樣滴雨不下,倒是沒有大旱,略微有些減產,但也還行。
幾年的時間過去,小楊磊被楊清接到城裡讀書,小家夥自立能力很好。
早上,小家夥自己背上書包,自己爬上三輪車。母子倆出發,小家夥讀的是紡織廠的子弟學校,小家夥彆看他才六歲,可現在已經在讀二年級。
讀書成績好,小家夥聰明,跟著楊清一起學功夫,現在已經一個能打同齡人五個。
“小石頭,中午來廠裡和媽媽一起吃飯。”路上交代小石頭。
“好,媽媽,我星期天要回老家去看爺爺奶奶(楊父楊母)。”
“好,媽媽陪你去。媽媽也正好回去看他們。”
母子倆差不多半個月回去一次。
“哦。”
每天的日常都差不多,早上母子倆一起出門,中午小石頭來到楊清辦公室吃午飯,楊清會提前用搪瓷臉盆裝熱水,熱母子倆的飯盒,一人一個飯盒,裡麵的飯菜是楊清早上做好的。
在開水中泡泡,反複泡三次裡麵的飯菜就熱了,也能吃了。
下午,小石頭放學以後,先來楊清辦公室做作業,等一個小時,母子倆一起回家。
基本沒有多大的變化。
年底,臘月二十九,楊清放假,在家裡收拾收拾。裝了幾袋子東西,一大早的騎車回家。
還沒有進家門,就聽到家裡有人大吵大鬨。還是那熟悉的讓人厭惡的聲音,隻聽見那人喊道,“我不管,楊磊是我孫子,他日子過得好,就該孝敬我。”
不用進門也知道那聲音是誰,楊清轉身把車騎到隔壁不遠的二叔那邊,“五嫂,我把東西先放你家裡。”莫紅霞是昨天下午就回來老家的。
二胎的兒子還小,楊清家裡吵鬨她也沒有過去,孩子還小,又一個人在家裡睡覺。她要看著點。
莫紅霞坐在火塘邊正拆舊毛衣。
站起身來,“好,那鄭家老不死的又來了。我看就是馬水蓮與鄭江搞的鬼。”
“嗯,我回去趕他們走。”楊清停好車,快步的跑回去。
小跑回家,楊清進門就看到二叔正在說鄭家老頭,“你是個男的,心裡該懂規矩吧?一個幾歲的孩子,你讓他孝敬你們兩個還不算老的人,你咋好意思啊?
說出去不怕人家笑話啊,你幾個兒子有沒有給孝敬,你說啊,真是日了鬼了,你們鄭家人怎麼能不要臉到這種地步。
立刻馬上,帶著你家那混賬堂客從清清家裡滾出去,不然的話,我可不客氣了。”
楊二叔還給他們講道理,可楊清走進去,冷著一張臉,伸手一把抓住鄭母的後衣領,不顧她的那“啊啊啊!”的喊叫聲。
拖著就往外走,鄭老頭被嚇的一楞,很快的反應過來,跟著跑出去,嘴裡喊著,“楊清,你給老子放手,放手,會拖死人的?”
楊清拖著人走出去,一直走到屋外的曬場五百米外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