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還不明白啊。那江芬奸的很,她的意思是讓小姑子小清還。”
“真有心眼。”
楊家
老楊抱著腦袋坐在沙發上,聲音悶悶的,再次保證,“老關,對不起。”
稍稍抬起頭,又望了眼坐在一側單人沙發上的閨女,哽咽的說,“閨女,對不起。”
一直沒有說話的楊清,望一眼此時說對不起的便宜爸。
“唉,爸,你的對不起,每一個字都價值百萬以上。我哥我嫂子那意思,是不管你們。你們怎麼想的,有什麼想法?還債就要拿出來一個方案。
還有你也彆想指望賴掉,賴是賴不掉的,那些人不走正規途徑也有的是辦法讓你還債。一味的自怨自歎沒有什麼用?”
上午撅過去的楊母關素素,抬眼望向從外地趕回來的閨女,“閨女,你有什麼好辦法?”
“爸,媽,第一件事,把房子掛去中介賣了還債。
彆討價還價,說什麼賣了房子沒有安身之地。
咱家欠的可是七百萬,不是七十萬,咱家的老房子最多能賣一百五十萬。這還是最高價格。
目前,我們最多算一百三十萬。我工作才兩年,又在魔都,沒有存多少錢,暫時我就不出錢。”
還沒有說完,楊爸爸問道,“賣了房子,以後我們住哪兒?”
這是關鍵問題。
“爸,你的事情估計咱小區還有親戚朋友中,已經全知道了。暫時兩三年,在香城,你們隻怕不好意思住。
我從接到你們的電話後,與我合租的室友商量,她已經搬走,你們以後跟著我一起住,我負擔你們的吃喝住,但還債我暫時沒有辦法,你們看怎麼樣?”
楊媽媽望了眼身邊的丈夫,點點頭,“好,確實沒臉在香城住,跟著你住幾年也好,我也能照顧你,給你做做飯。”
“還有一點,媽,我爸的銀行卡你都要收起來,每個月給我爸三百塊錢的零花錢。其餘的全部積攢起來還債。至於我哥那邊,你們也彆指望。”
“不指望,指望個屁,你哥就是個妻管嚴,我看就是自私。”楊爸爸想起上午兒媳來鬨時,兒子垂著腦袋的慫樣,就一肚子的火氣。
說起兒子兒媳,楊爸爸心裡不舒服的很。
“既然,沒有意見,我就聯係中介,早點把房子掛上去賣。還有在朋友圈裡,我們自己也拍些照片,宣傳下,也許有親戚朋友的熟人,他們的親戚朋友有想買二手房的。”
“對對對,這個主意好。”楊爸爸現在滿腦子就是還債。
“爸,我先出去找中介,如果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去吧,路上注意安全。”楊爸爸即便心虛但還是叮囑孝順的閨女。
以後估計能靠得住的就是閨女,兒子兒媳估計是靠不住的,指望他們養老,除非他中大獎,成為有錢人,要不然基本不可能。
“我先給咱家拍拍照片與視頻,再去找中介。”拿著手機,在家裡忙活起來,家裡收拾的整整齊齊,楊媽媽是個愛乾淨的人,早上被兒媳鬨了一番以後,她撅過去,但醒來第一件事卻是收拾家裡,此時家裡一塵不染。
楊清拎著包包,離開家門。
先找來中介,在小區外麵不遠,轉個彎就是一家正規中介。
楊清走進店鋪。
一位年約三十的女子走過來,“美女,是想租房還是買房?”
“不租不買,我想賣房。”楊清在他們店鋪的接待區坐下。
半個小時後,楊清從房產中介店鋪出來。
接著趕往下一個目的地,與人約好的咖啡廳。
在熟悉的咖啡廳,她看到了早已等待在老位置的男朋友李睿。
來不及思考,就看見那人正好抬頭看見她,正朝她招手。
大步朝裡麵走進去,坐在老位置上。
“要喝什麼?”李睿依然如以前一樣,溫和的問道。
“老樣子。”
“好。”
坐在玻璃窗邊,楊清坐在椅子上,看著離去幫忙點咖啡的人,快速的閃過一抹譏笑。
閉著眼睛,無數的影像在腦海中閃過。
最近確實忙壞了,穿越而來,事情已經發生,她也忙著工作快速收尾,然後請年假回來。
未來會發生什麼,有一半依然會發生,還有一半因為換了芯子換成了她,她會儘量去改變。可有些她並不想改變。
片刻,那人端著咖啡走過來。一如既往的體貼,隻是這份體貼,此時的楊清可不留情。
隻能說往日的原主是個憨的,彆人的刻意表現,她硬是沒有看出來,還以為這是真愛對方是暖男,暖個鬼喲。
咖啡廳點單,本來就有服務員,哪需要自己一定要去吧台點。
那就是故意表現,偏偏原主還沒腦子,覺得對方確實好。
什麼眼神?
“小清,家裡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李睿端來咖啡小心翼翼的放在楊清麵前。
微蹙眉擔憂的眼神望向對方,“今天上午才到家,能處理什麼?家裡的事情多,還亂七八糟。煩得很。”
對麵的李睿,快速的閃過一絲嘲諷,即便很快還是被楊清捕捉到。
果然,如記憶中的一樣,得下貼猛藥,“睿,我現在能依靠的就隻有你了?你得幫幫我。”
伸手抓住桌麵上李睿的右手,可對方卻用力掙脫束縛,“小清,我能力有限,能幫你什麼?”
臉色瞬間變成慘白色的楊清,再次伸出手想抓住桌麵上的手,可在李睿的背後站起來一位瘦高個,五官豔麗的年輕女人。
扭轉身姿,推一把李睿,坐在他那邊的長椅上,“親愛的,你與她說明白,彆讓人家一直還摸不著頭腦。”
李睿被後邊的人一說,臉上瞬間變得通紅,可不是氣色突然變好,是羞愧的。
羞愧不代表他悔悟了什麼,隻是被當麵抓包,還不適應自己在楊清麵前從暖男變成渣男,人設的突然轉變,讓他還不適應。
楊清包中的錄音筆一直開著,還有包包內悄悄放置的手機,一直有露出一點點,攝像頭正對著二人,包包一直放在桌子上,靠近那落地的玻璃窗。
不經意的輕輕移動一點點角度,然後不可置信的無助嘴巴,望著對麵的二人,手指顫抖著,眼淚汪汪,淚珠兒像斷線的珍珠一滴滴的不停落下,不敢置信的眼神,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男女。
“李睿,你你你,劈腿……”驚訝中帶著憤怒的喊叫,瞬間傳音樂輕柔流淌的一樓大廳。
隨之,不等對方說話,楊清晃動幾下身姿,被身後的一位看戲吃瓜小姑娘,一把扶住,“美女,小心些。彆為渣男太過於傷心。”
“不,不,不,我不相信,不相信,我們是初高中同學,大學在一座城市。相戀多年,怎麼會變心,怎麼會劈腿……”喃喃自語,搖晃的身姿讓周邊的人都不忍心。
周圍許多人都望著這邊,還有一些人早早的拿著手機在拍攝。
還有不少人議論紛紛,同情著眼前的楊清。
“哎呦,出軌劈腿好似還理直氣壯。”
“這年頭,臉麵也不值錢了。”
“……”
眾人議論著,李睿有些慌,忙開口解釋,“不是這樣的,小清,你聽我解釋。”
搖搖欲墜的楊清,眼淚就沒有斷過,一滴接一滴的淚珠,讓人看著就心疼,抽抽搭搭的接過話茬,“好,你解釋啊?她是你什麼人,是姐姐是阿姨是保姆?你倒是解釋清楚啊,又或者是你在夢裡與我已經分手了。”
一句在夢裡分手,讓身邊的人全都哄堂大笑。
“哈哈哈,是啊,估計很快夢裡分手就是今年的流行詞。”
“如今的小三,膽氣十足,居然敢主動站出來。”
“就是。”
“……”
豔麗女子不管彆人怎麼譏諷,那頭都昂的高高的,鼻孔對人,不可一世。隻是那李睿可能還沒有適應新的人設,動作遲緩,期期艾艾的說道,“小清,對不住了。從畢業以後,你留在魔都,我在省城,咱倆就開始了異地戀。
其實,這一年來,咱倆的感情也淡了很多。你在外企,工作忙,有時候一連一個月都是在出差,不是在某一個城市談事就是在飛機上。連打個電話都要現在飛信上預約時間。
我有時候也忙,你擠出的那幾分鐘時間,可與我又錯過了。我們倆有時候一個月也聯係不上一次。
有些時候,好不容易與你聯係上,可你那疲累的聲音讓我不忍心與你繼續聊。
隻想讓你好好睡一覺。
時間長了,我不知道我們倆是不是在談戀愛。昔日的那份愛,不知不覺消散殆儘。
半年前我在朋友的聚會中遇到了莉莉,開始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可遇到的次數多了,聊的多了,慢慢的我被莉莉吸引。
這個不怪莉莉,是我是我是我不好。”都這個時候了,又開始走暖男人設,隻是換了一個對象而已。
他的一番話,讓不少男人開始同情他。
可眼前楊清,還沒有說話,隻是那斷了線的珍珠,已經不是一行一行的,是如瀑布一樣落下。
哀泣的楊清,隻是用一雙淚眼掃過全廳所有的人。那眼中的哀泣,讓所有人都心驚,“是,這一年我是很忙很忙,半年前你們相識,戀愛應該是三四個月前開始的吧?
三四個月的時間,我給你劃走兩個月的時間,給你做心理建設。還有兩個月的時間,我記得最近兩個月的時間,每個星期都有視頻都有通話,你有的是時間與我提分手。
一個月前,咱倆視頻時,你還與我商量,問我喜歡什麼朝向的房子,買多大,也問我意見。
這些我沒有記錯吧,我不怪你移情彆戀。但你劈腿,讓我頭上綠油油一片不說,還帶著小三來我麵前顯擺。
你們欺人太甚,彆跟我說好聚好散。如果你是好好與我說分手,我也不會死纏亂打,可你偏偏選了最不堪的一種方式與我攤牌,你們想欺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