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你說老三那房能買成功嗎?”楊文東一直擔心這個問題。
最近他上班都上的不安心,一直擔憂著這事。
“不會,沒有拆穿他的話,可能會哄的爸媽賣了兩套房拿出來所有的存款給他買。甚至會逼迫我倆給補貼一些,可知道那房子裡沒有他們的立錐之地。老兩口再疼他也不會給他買。
畢竟也不是沒有給老三準備婚房,既然準備了,以後結婚也有地方住。那二老再疼他,也不可能枉顧自己的利益,傾家蕩產的去幫他。
兒子受寵,就多寵些。不受寵就少寵些,老爺子心裡跟明鏡似的。還有咱家那老三就是個大傻子,被龍家那丫頭給迷的神魂顛倒,讓他割腎估計他都願意,十足的蠢貨。”對於這位在楊家搞三搞四,還腦子不好使的弟弟,楊清是一百個看不上。
不過,命不好,攤上了這麼個蠢貨弟弟,她也是沒轍。
“那就好,老爺子老太太寵了老三二十幾年,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難受。”楊文東說完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自己都受不了,那小清咋辦,她更憋屈。
在家裡,她是最不受寵的那個孩子。有時候,連存在感都沒有。
自己結婚,父母準備的房,還有結婚的所有費用。可老二結婚連婚禮都沒有辦,父母也沒有為老二花一分錢。
上大學開始,老二就沒有再花家裡的錢,她生孩子時,如果沒有記錯,父母就隻是給老二悠悠買了兩套嬰兒穿的衣服。彆的似乎也沒有買過,花過錢
就算是每年孩子的生日,二老也記不住,更彆說給紅包。就過年時給一個,可二老也不虧,妹子過年也不會空手回娘家。
其實算來算去,二老真沒有為老二多花過幾個錢。
也沒有真心的疼過老二這個孩子,好似老二不是他們的孩子一樣。
想到這,楊文東有些羞愧,自己以前好似也沒有在父母麵前幫老二說過好話。
“哥,有什麼不舒服的?隻要自己有本事,多少錢都能自己賺來。就算老三真的買了那價值一千八百萬的房子,那又能怎麼樣?他自己沒有本事,那龍家丫頭也是個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
就他們那樣的消費觀與賺錢能力,以後的苦日子還多著呢?賺錢的能力比遺產更可靠。”
對於那虛無縹緲不確定的遺產,她更願意相信自己。
“是,可惜啊,你哥我就是個普通人,沒有你有本事,也掙不了多少錢。之前要不是爸媽給了那套兩居室,現在我們估計最多能買上一居室,還得還房貸。
彆看我和你嫂子換了三居室,可我們還是需要每個月還房貸。當然,彆一般人好一些,畢竟之前的兩居室不需要我們還房貸,賣掉的時候是全款,加上一些自己的積蓄,貸的錢不算多。
日子也過得輕鬆些,等兩年,我們還想要個二胎,到時候又會回到解放前,日子富裕不了。”楊文東就是個it男,也知道,像他這種,再過幾年,還走不上管理層,他以後的日子真心不好過。
“哥,車到山前必有路,你技術不錯。不用擔心。”楊文東在一家遊戲公司,做小組長。細算下來還真不是什麼管理層,但也有往上走的可能。
“但願吧!”還伴隨著一聲悠長的歎息。
住在這邊的第三天就是周六,一大早的楊文東起床就回自己家,那漏水的問題要處理。
白薇薇起床就帶著兩個孩子,一白要上特長班,順帶的白薇薇帶著三歲的小悠悠一起去了。
難得悠閒的楊清,坐在電腦前,開始盯著電腦上的股票與期貨,來回切換著。
有前世的記憶,知道一些股票期貨的走向,在單位,茶餘飯後的不是說家裡的老公老婆孩子就是說股票漲幅期貨走勢。
有人賺有人虧,有人一段時間暴富一夜變成窮光蛋。
這樣的故事在原主的單位雖然不是每天都上演著,可也有過。還有同事,會把身邊人熟人親人炒股玩期貨發家的事跡大肆宣傳。
從他們什麼時候看好什麼,一路是什麼漲勢,走向,什麼時候出手都說的跟演電影一樣的精彩。
想不記住都難。
而且原主的記憶,對於她就像是一個長長的視頻,隨時可以快進後退調閱出來查看。
這些都是寶貴的財富。
她也不胡亂操作,自己發揮想象,依照記憶來操作。
不接翻譯單子,也是因為有些費事,對於在帶悠悠的時間上還是有些不方便。
晚飯前,楊文東回來。白薇薇忙迎上前,“老公,樓上怎麼說的?賠還是不賠?”
好些這種情況,人家樓上就是不賠,一直拖著你,拖的你自己不得不自己花錢弄,你弄完他也不賠錢的事情,多著呢。
不怪白薇薇著急。
楊文東也一臉的怒火,“賠,但人家要扯皮,說是不全是他家的原因,是整棟樓的管道出了問題,要賠也是我們這邊樓上的所有住戶出錢才行。
咱家這棟樓三十三層,我們家在十六樓,上麵每層的這邊一戶人家都要協商的話,要協商到什麼時候去?你說這是賠的意思嗎?”
他氣的很,樓上看似懂道理好說話,其實心眼奸的很。
白薇薇聽完一愣,一股子火氣也堵在嗓子眼,難受的很,“這家人怎麼這樣?這就是要拖啊?知道抵賴不了,又不想賠錢,就扯上樓上所有住戶,真是奸。”
“對啊,樓上就是這個意思?混蛋玩意兒?”
帶著兩個孩子玩的楊清,好笑的說,“哥,第一次與惡鄰發生衝突,千萬彆慫,你們倆上班沒有時間,但可以找個律師全權處理。
第一件事,就是找這方麵的專家查出問題,看看是整棟樓的管道問題還是就是樓上那戶的問題。
第二件事,有了專業人士出具的報告以後,再讓律師幫忙解決後續的一切問題。
雖然會花一些錢,但你們夫妻可以買個省心,也能威懾整棟樓不講理的鄰居。以後在類似的問題上,還有許多孩子玩鬨打鬨的問題上,他們也不敢敷衍。
以後你們少很多的麻煩,第一次就要強勢一些,不要自己也和稀泥。”
給出主意以後,白薇薇顯然是聽了進去,一拍巴掌大聲的說,“對啊,一次性震懾住他們,以後才不會敢欺負我們。小清,你有沒有熟悉的律師,要那種厲害的。”
“有一位,我高中同學,在咱們市裡,數一數二的律師行做律師。能力不錯,也能儘心儘責。你們要願意,晚飯以後,我與他聯係一下,價格我先幫你們問問,讓他適當出適當優惠的話,一般的關係,可不會。
兩人當年還是一個大學,隻是專業不一樣而已。
“好好好,還是小清你好。”白薇薇也覺得這筆錢不能省,照樓上的意思是一直拖下去,她與老公都是上班族。
一直扯皮,肯定會耽擱工作,萬一當時因為這事,讓兩人誰沒了工作,那虧就吃大發了。
楊文東一家三口在楊清家裡一住就是半個月,這半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彼此遷就,倒還相處的不錯。
一直到楊文東一家回到自己家裡,白薇薇感歎道,“我現在才發現,你妹子是個能乾的,精明的。但人還是不錯的,對咱家一白那是真的好。”
“小清打小就獨立,能乾。讀書刻苦,我們三兄妹,就數她最聰明。彆看有些人進外企,混的比小清好,但一輩子長著呢。
以後誰過得好,還真說不定。小清單位,就是那些進外企的人去考試,也不一定有幾個人能進去。那比麵試那些什麼世界五百強的外企可難多了。
小清可比他們聰明,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楊文東都羨慕,他沒有用,進不了那種大單位。
“是,小清她們單位也不怕下崗,部委的直屬單位。有保障,工資看似一般,可福利好啊,各種福利加在一起,比外企好多了。還沒有外企那麼忙碌。是蠻好的。”
白微微其實心裡也是羨慕的,可惜與楊文東一樣,她也知道自己考不進去。
而且那名額少的可憐,也不是每年都有名額。
“嗯,小清碩士畢業那年,有幾家國企招人,都隻招一兩位。小清可是橫掃那幾家國企,她麵試筆試都是過了的,隻是因為各方麵的原因,選了現在的這家。
你說,她的那些同學再優秀現在混的再好,也不一定比她的本事強。小清對一白好,那也是血緣關係,親侄子,肯定的呀。
我也是一樣,也喜歡悠悠。小家夥可愛的很。”
“確實。”
一家五星級的酒店裡,龍曉芸母女對麵坐著一位三十來歲的男子,五官平凡,沒有絲毫特色,不好看但也不是什麼奇醜無比,走在人群中,能瞬間被埋沒的那種。
男子正對著龍家母女高談闊論,大聲的吹噓,“阿姨放心,等芸芸與我結婚,房子車子不用擔心。我名下已經有五套房,一套彆墅,兩套大平層,兩套三居室的商品房。車子也有幾輛,結婚以後芸芸就不用再上班,在家裡玩就行。
家務活也不用她做,我家請的有阿姨,她的任務就是喝茶逛街陪我。”
男子雖然長得不好,也沒有什麼氣質,可穿戴好,一水的奢侈品牌,從頭到腳包括手腕上戴的手表,加起來得幾十萬。
龍曉芸對各個的奢侈品牌的每一季的款式那是了如指掌。
一來已經給三十加男子的一身裝扮算過賬,幾十萬啊。就那塊手表,已經二十來萬。
她的眼睛冒光,這才是富二代,真正的富二代。
醜點就醜點吧,隻要能讓她過上好日子,好歹人家不老,就比她大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