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價格比小二十平的房屋都要低,但我細細琢磨過,如果找個好設計師,好好裝修,住起來是很舒服的。我最近有個準客戶,是位大爺……”莫明成嘚吧嘚吧的說了一大堆話。
“有視頻嗎,我先看看。”盛浩然有了點點興趣,他自己原先就是個建築設計師,加上家學淵源。即便多年沒有從事相關的工作,還有多年來時常給客戶介紹裝修公司,還有給客戶提供一些室內裝修設計的建議,也不算全部脫離了老本行。
“有,從進門的門外都有視頻。”莫明成做事還挺細心的,特意專程去跑了一趟,自己專門拍攝了視頻,角角落落都拍攝的很清楚,方位也準確。
“我先看看視頻,再去實地瞧一瞧。”盛浩然看著手機上的視頻,磨擦著下巴,饒有興趣。
兩人看視頻的時候,外麵肖偉傑氣衝衝的回到門店。不說一肚子的怒火,就說那一臉的怒火,都快點著門店了。
前腳剛回來的汪玉,看著氣衝衝的肖偉傑,好奇的問道,“咋了,遇到奇葩了?”
肖偉傑咚的一下坐在專屬的椅子上,背的雙肩包也重重的放在辦公桌上,一身的怒火全發泄了出來,“啊啊啊啊啊,我氣死了。第一次遇見如此厚顏無恥的人。”
肖偉傑快氣暈了過去,隻想原地爆炸。
“咋了,說說唄。”魯明拍打肖偉傑,讓他說話,彆一個人生氣。
“明哥,玉姐,你們有沒有遇到這樣的人。每一套房,那兩夫妻都能挑出來各種各樣的毛病,恨不得人家的房屋不要錢送給她們。
你是沒有聽到他們還價,真的,不說氣暈房主,也能氣暈我。真的,從第一套房到最後一套,我一直忍耐著他們的逼逼叨叨,討價還價還有吹牛,吹他們一月消費多高,家裡多有錢,我一路上接了不少業主的電話,都是罵我。
罵我帶看的客人都是什麼人啊,哪有那樣的還價的。你們說那對夫妻簡直了,讓我很無語,不知道說什麼好?第一次我不願意給顧客介紹房屋裡的一切,真是,我沒有半點
介紹的意願。”
肖偉傑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大,還帶著氣憤。
楊清沒有接話,做房屋中介就得麵臨各種各樣的人群,好說話的也有,奇葩極品也有。做房屋中介,一生中不遇到一些極品,都不完整。
淡淡的一笑,最近她又賣出去了幾套房子,其中有大彆墅,也有獨棟老洋房,有兩居的商品房。
同事們的吐槽,她也能感同身受,也遇到過,隻是她不在同事們麵前提起,也從不抱怨。
在肖偉傑的吐槽中,迎來了下班。
楊清收拾收拾,與幾人說,“哥哥姐姐們,我下班了,明後兩天請假,不要太想我啊?”
秦楠不怕死的接話問,“清清,你牛,一下請兩天假?”
“請兩天假咋了,我們雖然屬於服務性行業,但也得要休息吧,平時周六周日彆人休息,我們上班帶看。
難得周末,我也休息休息不是。”
“我看你明後兩天,還不如上班清閒,肯定會很累。”魯明神棍一樣上晃動自己的胖手指,在一邊裝神弄鬼。
“我表哥結婚,又不是我結婚,累什麼?做事也不用我做,我就是做我媽的吉祥物,陪在一邊。”楊清不信,拎著包包,笑笑的走了出去。
今天,自己還要和媽媽一起去到大舅家請客的酒店試菜,都是陳家人。
回到家裡,楊媽媽已經準備好。“清清,換一套好看的衣服。”
“知道。”蹬蹬的上樓,把事先準備好的衣服,已經都熨燙好,楊清不隻是換了衣服,包包也換了一個。
墨綠色的大衣,一個淺棕色的小包包。噴了點淡香水,下樓的時候,楊媽媽站在門邊等待著。
在玄關的櫃子上放著禮品盒,都是西洋參,燕窩,之類的滋補品。
“媽,是給外婆買的嗎?”
“嗯,前幾天我給你外婆打視頻,見她麵色不好,就給她買了一些補品,今天剛好送過去。”外婆外公都在,二老對楊清母女倒是不錯,沒有有些老人那樣,嫌貧愛富。
隻是家裡的舅舅們,小姨們,就不是那樣。一個個的嫌貧愛富,還有總是看不起楊清母女。
說話也總是陰陽怪氣的。
每次楊媽媽回娘家大哥家裡(父母跟著老大住),總是被哥哥嫂子們妹妹使喚,就像是個傭人一樣服務他們。
而他們呢,每次都是翹著二郎腿坐在一邊聊天。
楊大舅,楊二舅住在一個小區,都是一百多平的大房子。
兄弟姐妹四個,都是一個孩子。就楊媽媽住的逼仄,還有之前的丈夫也是個書呆子,沒有攢下大把的金錢或者房產。就一套一居室,加上一些存款。
還要供當時還小的楊清讀書,也不富裕。楊媽媽二婚以後,加上那老男人不願意與楊家人往來,多年來,楊媽媽在娘家也是沒少受氣受白眼。
楊媽媽每次從娘家回到與二婚丈夫住的家裡,都是鬱鬱寡歡,心裡難受。
“哦,晚上我給您的卡上再轉一些錢。”買的都是大品牌,價格肯定不菲。楊清之前用楊媽媽的身份證給她單獨辦了一張銀行卡,她每個月固定會轉一筆錢給楊媽媽,家裡的開支,還有楊媽媽的零花。
包括出租老房子的錢,也是讓打在這張卡上,或者飛信轉給楊媽媽。
“不用,錢夠用。不說了,走吧,走吧。”楊媽媽催促著,母女倆上車,開車去往酒店。
希達酒店,是魔都市內有名的五星級酒店。他們的中餐部的中餐也是市內頂頂有名的,辦婚宴那更是爆滿,極其不好排期。
提前一年才能頂上婚宴場所與酒席。
像陳大舅家這樣臨時插上來的,機會那是少的可憐。能插上隊,及時舉辦婚宴,說明在希達酒店有人脈。
足夠陳大舅驕傲得意的,今天的一大家子吃飯雖然是試菜,但不在婚宴酒席吃飯的大廳,是在吃客餐的地方。
陳大舅帶著父母兒子兒媳早早的來到了酒店,他定的是包廂,除了酒席上的菜還單獨點了幾個有分量的菜。
陳崢站在酒店大門口內,等待著二叔一家,大姑小姑兩家,拉著妻子孟珊珊的手說,“我二叔,小姑,你都是見過的。今天來的還有我大姑,我跟你說說我大姑,她是個苦命的人,當初因為我大姑父學問好,什麼都不考慮就嫁給了我大姑父。
我大姑父是個有大學問的人,供職與地質局。一心做學問,全身心的撲在工作與學問上。可是在一次野外工作勘探時,我大姑父遇到意外去世。給我大姑,表妹,留下了一套一居室還有少許存款,不過他們單位又因為大姑父是工作中遇到意外去世,也補貼了一些。
母女倆熬了幾年,我大姑再嫁,可惜遇人不淑,那男人虛偽還自命清高,一直不與我們家任何人往來。還禁止我大姑與我們往來,當然過節過年這些節日,他是禁止不了。
不過最近兩年,每逢過節過年他就裝病,阻攔我大姑來我家。我表妹清清呢,之前一年四季的忙讀書忙兼職打工,也沒有時間來我家。幾個月前畢業了,她馬不停蹄的找到了一份房產中介的工作,一直忙的很,也沒有時間來我家。
說來,我也很久沒有見過她了。那小姑娘彆看長得柔柔弱弱,可骨子裡倔強的很。
因為我爸媽有點那個啥,她平時也不願意去我家。要見我爺爺奶奶都是約出去,在我家附近的一家茶樓見。
你見著我大姑表妹,注意點態度,不要露出什麼嫌棄的表情。我表妹很在乎這個。”陳崢是有些吊兒郎當,但心細,常常能覺察到彆人不易覺察的點。
早就發現表妹不耐煩去自家,也不耐煩見到他的父母,二叔一家,小姑一家。
孟珊珊家裡的條件也不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隻是她家裡還有一位弟弟,那家產也不全是她的。
所以她找老公也挺看重對方的家底。現在的丈夫楊崢,家裡有兩套房產,一套一百四十平的大房子,還有一套給楊崢準備的婚房,兩居室,但有間書房,到時候改造一下,也是一間房間。
又是學區房,要換房子至少等孩子初中時,才考慮。為升高中做準備,他們的那套學區房,小學,初中都有。
她對楊崢家的條件還有個人的條件都比較滿意。
陳崢在一家公司上班,收入不高不低,家裡沒有大負擔,父母都有固定收入,爺爺奶奶也有,還有叔叔姑姑們,爺爺奶奶也不是一家人養。
她自己也在公司上班,也有收入,隻要不太奢侈,小康日子是沒有問題的。
她很滿意眼前的日子。
“嗯,我知道的。雖然沒有見過大姑,也不知道合不合得來。不過即使大姑是個惡人我也不會說什麼,畢竟後天就是我們的大喜日了,我再怎麼樣也不會主動惹事,讓大姑表妹她們不舒服的。”
“那就好,我也有許久沒有見到大姑了。”
抬手看看手腕上的手表,望著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