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歲的楊瀟,站起身,“好。”
水桶是楊寶山拎來的。
姐妹兩抬著水桶,朝著屋對麵的大河跑去。
山腳雖然冬天危險,可楊家老宅在一塊地勢高的山彎彎中,是個半月形。
屋子正好是在山彎彎的中間。半月的前年左右都是楊老漢祖輩的,隻是那是帶石子的荒地,不長莊稼。
現在都是屬於楊寶山的,地契都換成了他的名字,早上去換的。
離府城不遠,來回也方便。
是裡正堂伯,幫自家去辦理的一切分家需要的,還有報備衙門。
家裡分家,那邊幫忙辦事,兩不耽誤。
半天時間已經搞定一切。
分家,楊寶山也是願意的。娘子在家裡天天被娘,大嫂二嫂嫌棄,還有她們指桑罵槐的罵他的四個小棉襖。
抬來水,楊清從堂屋開始清潔,屋內啥啥都沒有,空空如也。
屋頂的茅草也是稀稀拉拉的,到處都是窟窿。
窗戶,還有門上,在姐妹兩的通力合作下,擦拭的乾乾淨淨。
望著窟窿茅草頂,楊清恨不得一陣風吹跑上麵已經變黑的茅草。
一下午的時間,前後院的茅草全隔完,堆積在一起。
回到楊家,家裡已經炊煙嫋嫋。有飯菜的味道飄散,但沒有他們一家人的份,那兩家暫時合在一起做飯。
楊老漢走了出來,問三兒子,“老三,收拾的怎麼樣?”
“雜草已經割完,可屋頂的一些木梁需要更換,還有屋頂需要換。”楊寶山隻是分到了一兩銀子。
要換木梁,蓋瓦片肯定是不夠的。
“想好了找誰做沒有?”楊老漢黝黑的老臉,隱隱泛起紅暈(羞的),給老三就分那麼點銀錢,乾啥都不夠。
老三沒有分到好房屋,按說是要多分一點銀兩,可老三沒有兒子,又不得老妻喜歡。
在老妻的怒火中,老大老二一家分了二兩銀錢,還有現在住的屋子,等老三搬走,他們一家居住的屋子就歸老二。
他沒有拗過老妻,也有些不好意思麵對老三。他承認自己也是偏心了,偏心了有兒子的老大老二。
隻是不好拿在明麵上來說。
“已經想好,自己伐木,然後自己換木梁,一兩銀子,我想去買些瓦片蓋上。以後也能少些麻煩。”楊寶山心中自有主意。
“何必費那個神,茅草也不錯,你都買了瓦片,家裡萬一需要銀錢,你一時半會兒去哪兒賺?”楊老漢不讚同。
“今年風調雨順,收成應該不錯,空閒的時候我進城去打短工,一兩銀子,應該能賺到。”楊寶山還有個打獵的手藝,一點也不擔心。
以前打獵掙的銀錢,現在都掌在親娘手中,他一點也不信,一共就五兩銀子。
他才分到一兩,騙鬼呢?
楊寶山在與楊老漢說話的空擋,楊清拉著姐姐妹妹已經紮著馬步,紮在窗戶下。
楊寶山自幼教自家的四個女兒習武,已經四歲的楊淺都已經開始紮馬步。
其餘兩家的孩子,隻是瞧了瞧,早已見怪不怪。
夜晚,等父母姐妹都入住以後,楊清坐起來,開始吐納修煉。
雖然她現在是在凡俗之地,可本時空是修真時空。名為:荒古大陸。
每隔十年,修真界的人就會穿過屏障,前來凡俗界招收子弟。
明年就是第十年,她得抓緊修煉,到時候帶著父母姐姐妹妹都去修真界。
那邊也有不能修煉的凡人,時間緊迫。她必須分秒必爭。
一夜修煉,在天微亮之前,她才睡下。
父母起床,然後身邊的姐姐妹妹們陸續起床,她是最後起來的。
清早,楊清背著背簍踏著露珠上山。
後麵的大青山,有微弱的一點點靈氣,想來應該是有靈植的。
她想去找找,去府城的靈藥房販賣。賺取一些銀錢改善家裡的環境。
順著小路,一路上山。楊清順著靈氣的方向走,一路上手中都握著一把柴刀。
走了一個時辰,走到一處偏僻的地方,楊清走進小小的山坳中。
在地上扒拉,用心感受周邊的靈氣。在凡俗界,隻有有靈氣的地方,才有可能有靈植。
大青山上野獸多,靈植還沒有找到,草叢中倒是竄出來一隻野豬,突然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