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乾掉渣男當皇帝5(2 / 2)

“阿梨,你不要這樣,我真很累了,”李元毓見狀,有些疲倦歎口氣,又一次將她摟住,深深嗅了嗅她身上香氣,道:“你總得講道理吧?是不是你父親殺了我舅舅?我尚且沒有遷怒到你身上,你又何必這樣冷眼對我。”

“沒有遷怒到我身上?那我還該向太子殿下謝恩咯?”阮梨紅著眼睛,冷冷斜著他,道:“我阿爹死了,弟弟也死了,我親人都沒有了,你叫我怎麼接受得了?!”

李元毓見她這般尖銳模樣,再想起善識大體郭蕤,不禁皺起眉來:“阿梨,你已經是我人了,為什麼就不肯為我著想一點?太子妃被我母親刺殺,險些沒命,她都知道幫我母親求情,現在是你父親殺死了我舅舅,害我母親進了冷宮,你怎麼連半分歉疚之心都沒有?!”

阮梨簡直不敢相信,這居然是不久前還跟自己山盟海誓那個男人說話。

太子妃,太子妃,全都是太子妃!

她父親死了,弟弟也死了,舉目無親,他作為丈夫,是她最後依靠,他怎麼可以這樣苛責她,冷待她?!

她想跳腳,想用最惡毒話去詛咒他,可是到最後,還是忍了下去。

她愛這個男人,哪怕是做妾,做外室,也要跟他在一起。

再則,真離了他,她能去哪兒呢?

郭成是郭家兒子,是武威將軍,除了皇太子,還有誰能幫她報仇?

阮梨看著他,卻不說話,大滴大滴眼淚從她眼眶裡湧出來,美豔中帶著幾分楚楚可憐柔弱風情。

“對不起,”她抽泣道:“我不是有意,我隻是,隻是太難過了。”

“三郎,三郎,”阮梨緊緊地抱住他,伏在他懷裡,發抖道:“你不要生我氣。”

她生這樣美,像是最豔麗牡丹花,這麼一哭,李元毓心就軟了。

“傻瓜,我當然是心疼你,”他摟住懷裡這副嬌軀,柔聲道:“回宮見過父皇,處置過雜事之後,我便來看你了,偏你這樣冷淡,還對我發脾氣。”

阮梨細細把那時間順了一遍,心頭便有了三分甜意:“你沒跟彆女人親近吧?”

“怎麼會?”李元毓道:“我心裡隻有你,再容不了彆人了。”

阮梨目光柔情看著他,摟住他脖頸,猛地親了上去。

李元毓順勢摟住她,二人倒在了床榻上。

燭影輕搖,月色朦朧,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接連一個月過去,李元毓都沒在東宮妃嬪那兒過夜,每每都推脫到書房去,再悄悄溜出宮,去與阮梨私會。

燕琅樂得自在,其餘人卻忍不了了,每日去給太子妃請安,免不得抱怨幾句,燕琅都嗑著瓜子兒,不輕不重彈壓回去了:“殿下是儲君,政務為重,不得因為這些小事前去攪擾。”

太子不在妃嬪那兒過夜,太子妃那兒也沒去,東宮姬妾們自然怨不得燕琅,也不敢怨她,隻是心裡免不得嘀咕太子是不是在外邊兒金屋藏嬌了。

一次兩次,燕琅還能給壓下去,時間一長,就不行了。

東宮妃嬪裡邊兒有幾個家世不錯,穆良媛還是皇後表侄女,雖然關係遠了些,但好歹也能說得上話。

皇後自己是正宮,自然更能體諒太子妃難處,怕挑起東宮妻妾不和,從來不會因為穆良媛是自己表侄女而有所優待。

穆良媛自己也聰明,知道太子妃背景深厚,又有兩個兒子傍身,從來不去招惹,隻是小意侍奉,想著生個一兒半女傍身,後半生有個依靠。

她生漂亮,不愛作妖,又是皇後表侄女,李元毓也有些喜歡,每個月總會過去幾天,但自從江南治水回來,就一次都沒去過了。

穆良媛有些心急,見太子妃都不吭聲,也就忍了下去,就這麼過了快兩個月,太子還是跟成了和尚似,一個人也不碰,她就有些憋不住了,某天去皇後宮裡時候,忍不住抱怨著把事情給說了。

皇後聽罷吃了一驚,想不是後宮爭鬥,而是太子身體出了問題。

儲君乾係重大,她不敢聲張,傳了太子妃過去,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燕琅揉出一個善識大體但隱含酸澀神情,勉強笑了一笑,說:“殿下不肯留宿,我總不能把他綁著留下吧?他總說是有公務,我就更不好攪擾了。至於是否身體有恙,每隔幾日便有太醫診脈,似乎並無異常。”

“這便怪了。”皇後聽聞太子身體無恙,一顆心便落了一半,再想李元毓這樣古怪行為,女人第六感逐漸上湧:“難道太子在外邊金屋藏嬌了?”

皇後端麗麵龐閃現出一抹疑惑:“你又不是個不能容人,為什麼不帶進宮?難道是那女子身份有異?”

燕琅有些艱澀笑了笑,說:“這便不得而知了。”

皇後拍了拍她手,道:“你放心,倘若太子有寵妾滅妻之行,陛下與本宮必然會為你做主。”

說完,她又吩咐掌事女官:“去皇宮南門那兒去查問一下,近日以來,每到晚間,是否有東宮之人出入。”

掌事女官應聲,不多時,便快步返回,道:“正如娘娘所說,這些時日以來,每天晚間都有東宮之人手持令牌出宮,聽說是奉太子之名,守衛們都不敢阻攔。”

皇後麵色霎時間沉了幾分:“太子這是想做什麼?瞞著所有人,每晚悄悄到宮外去,他把太子妃和東宮姬妾放在哪裡,把自己安危放在哪裡?”

眾人見她作色,自是噤若寒蟬,隻有燕琅柔聲勸慰道:“殿下既然喜歡,就把那女子接進宮便是了,娘娘不必為這等小事煩心。”

“難為你這樣賢惠,隻是這宮裡邊,也不是什麼臟臭都要。”

皇後身為正室,最不喜歡那些妖妖嬈嬈,勾著男人不放侍妾,聽聞宮外那女子接連勾著太子出去近兩個月,心下已經覺得厭惡,倒也沒急著一竿子打死,隻向親近侍從道:“你們悄悄去查,彆驚動太子,去看看他養了個什麼國色天香在外邊,連妻兒父母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燕琅在側聽著,也隻是微笑,卻不置一詞。

係統有些遲疑道:“阮梨不會直接狗帶吧?”

“不會吧,”燕琅漫不經心搖了搖團扇,道:“畢竟是女主,世界氣運所在啊。”

係統道:“那她豈不是會被接進宮?”

燕琅沒有回答,卻反問它:“看過《紅樓夢》嗎?”

係統楞了一下,說“我去檢索一下”,一分鐘之後,才開腔說:“看完了。”

燕琅忍俊不禁道:“知道鳳姐是怎麼收拾尤二姐嗎?”

係統恍然大悟:“明白了。”

皇後既有意差人去查,阮梨事情,自然是瞞不住,更不必說李元毓怕委屈了他小梨子,衣食用度都是最好,本就惹人注目。

女官去查過之後,便皺著眉頭,進宮去向皇後回稟:“是個異樣豔麗女子,舉止也頗輕浮,昨日與殿下一道去曲江池遊玩,光天化日之下,竟遣散了侍從,與殿下……”

她麵露難色,沒有再說下去,皇後臉上也顯露慍色,暫且忍下,道:“還有呢?”

女官聲音壓低,道:“太子殿下在京中尋了一處宅院安置她,裡邊侍從都管她叫夫人,以夫妻身份相處,聽說,竟是在府裡正經拜過天地,吃過合巹酒,還有就是,就是……”

皇後聽說那二人竟以夫妻身份相處,麵上便是陰雲密布,聽到此處,禁不住寒聲發問:“還有?!講!”

那女官聲音更低:“臣怕驚動旁人,不敢仔細打探,聽說,那女子父親,仿佛是湘南山匪,不是彆人,正是截殺張富,又被武威將軍剿滅那一家。”

“簡直荒唐!太子是瘋了嗎?居然敢在外麵另娶妻室,收容山賊之女?!”

皇後從未見過這樣匪夷所思事情,聽得心頭積怒,麵籠寒霜:“陛下跟本宮還活著呢,豈容他如此張狂?”

“娘娘,”女官恭謹道:“此事該當如何處置?”

李元毓在皇後麵前,一直都是溫文爾雅、恭謹有禮,做事也頗有條理,隻是不知怎麼,最近頻頻失誤,前後對比,實在是叫人失望。

難道是他覺得已經坐穩了太子之位,所以就開始顯露本來麵目了?

皇後目光複雜坐在上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勸說皇帝立他為儲到底是不是錯了,不過隻是幾瞬,她便定了心,目光鋒銳看向那女官,道:“此事牽涉重大,不好鬨到宮外去,你去冷宮,帶著庶人張氏出宮,給那女子三十杖,再把人帶進宮來。本宮要親自問一問太子,他是不是覺得自己翅膀硬了,迫不及待想翻天了!”

皇後那兒一有動靜,燕琅就知道了,淡淡一笑之後,便不去管,任由事情發展,等待最後結果。

係統咂舌道:“阮梨落到皇後手裡,怕是沒好果子吃。”

“那我能說什麼?活該唄,”燕琅道:“她要是被強迫給李元毓做妾,那我同情她,乾死李元毓之後,我還可以給她一筆錢再找夫婿,可她是自願,以愛名義,做了李元毓外室,是她自己輕賤自己,以後無論怎樣,都是自作自受。”

她手中持著一把花剪,“哢嚓”一聲,將花瓶中那束桃花多餘枝葉剪去:“愛情不分先來後到,但人要知道禮義廉恥。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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