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乾掉渣男當皇帝14(1 / 2)

月色朦朧, 美人乘風而來, 衣帶翩飛, 著實令人驚豔。

燕琅與穆賢妃早知這出戲是因何而生,此時並不變色, 皇太後看不慣這種作態, 不禁皺起眉來, 李元毓卻看得呆住, 兩眼都要拔不出來了。

其餘宮嬪們見他就差沒淌哈喇子了, 心中又羨又妒, 交頭接耳跟身邊人說了幾句,神情中遍是醋意與警惕。

一曲終了,那小舟到了近前,李元毓已經情不自禁迎了上去。

係統忍不住說:“要是阮梨真恨死他了,也不想著報仇, 忽然間給他一刀, 你說會怎麼樣?”

燕琅想了想那個畫麵, 笑著說:“如果真是那樣話,我很期待。”

那美人身著輕紗,燈火映襯下如同流動雲霞, 那雙眼眸裡更似是蘊藉了萬千星光, 盈盈動人之至。

李元毓伸手去拉她登上亭台, 卻被那美人躲過, 剛要皺眉, 便見美人抬手將麵紗摘去, 花容玉貌,粉麵桃腮,眉不畫而黑,唇不點而紅,美豔不可方物。

正是阮梨。

她相貌是一等一出眾,李元毓怔在當場,再回想起自己與她初見時驚鴻一瞥,當真百般滋味在心頭。

阮梨盈盈一拜,雙目含情,道:“妾身寶林阮氏,恭請陛下聖安。”

“快起來!”李元毓伸手將她扶起。

幾年分彆,已經物是人非,但現下再見,卻依稀還是舊時光景。

“當年之事,妾身百口莫辯,但與外男有交,卻是無稽之談!”阮梨深情凝視著他,似乎是說到痛處,不禁垂淚:“隻是妾身那時候因喪子之痛,出言違逆,觸怒陛下,卻是自作自受了。”

當年事情到底如何,李元毓也曾叫人去查過,隻是涉及到男女私情這件事上,免不得會有些捕風捉影。

有人說阮梨跟李元術不乾不淨,但有人也說他們隻是朋友之情,但歸根結底,終究是沒有明證。

事到如今,李元毓重見舊愛,已經不想再去糾結昔日舊事了,握著阮梨手,柔聲道:“都過去了,朕自然不會見罪,你又何必再提?阿梨,你當年脾氣可是太壞了,磨礪過之後,卻柔和多了。你能想開,朕實在是欣慰。”

都過去了?

阮梨聽他這般言說,險些沒忍住心裡悲憤與不平。

她父親和弟弟死了,所有家人都沒了,跟隨心愛情郎進京之後,很快就被宮裡邊兒皇後和太子妃給了一個下馬威,連自己骨肉都沒能保住,這是能過去嗎?

更不必說在自己最痛苦時候,被自己視為依靠情郎不僅沒有關懷庇護自己,反倒給了自己最狠那一刀!

他居然懷疑自己跟彆男人有私情,懷疑自己跟彆人珠胎暗結!

阮梨心頭滴血,情緒卻在這幾年風波中磨礪平和下來,她神情歉疚,柔聲道:“妾身從前太任性了,也不知陛下難處,現下回想,實在是慚愧……”

“你能想明白,真是再好不過了。”李元毓撫著她柔滑手背,欣慰笑道:“過去都過去了,朕又豈會與你計較?”

阮梨聽得心頭生恨,好容易才控製住自己被把他那雙黏膩手甩開,擠出一個羞澀中帶著幸福笑容來。

昔日舊情人相見,卻是這樣一幅場景,真是叫人唏噓不已。

係統看了場戲,心滿意足向燕琅統道:“看見了嗎秀兒,阮梨塗了個大紅唇,她黑化了!”

燕琅也笑了:“那接下來,可就有好戲看了。”

李元毓原本就對妻子不滿,更看唯她是從穆賢妃不順眼,現下有了阮梨,一來頗覺失而複得之幸,二來,也打算扶持她來對抗這二人。

他知道,郭家跟阮梨有生死大仇,決計不可轉圜,所以並不擔心阮梨會反水,隻是雙方實力相差太大,便需要他在阮梨背後多加幫扶了。

李元毓為皇太子時,皇太後便親自下令,著阮梨一生為寶林,不得進位,衣食用度更不能違背規製,李元毓也應了。

他現下雖做了天子,卻也並未執掌大權,外有郭家和皇後在,對內,就更不能輕易跟皇太後撕破臉了。

如此一來,李元毓便取了個折中法子,未曾晉封阮梨,卻令尚宮局給予她等同於貴妃待遇,又將阮梨遷入太極殿居住,以示偏愛。

這消息傳出去,最先就犯了皇太後忌諱,她令人請了李元毓過去,責問道:“當年皇帝是如何答允哀家?阮氏不得晉位,衣食用度規製更不能越矩,現在皇帝又是怎麼做?更不必說那阮氏居然住進太極殿去了,那是什麼地方,她配嗎?!”

李元毓雖忌憚皇太後,卻也對她此刻疾言厲色有些不悅,怫然道:“阮梨仍是寶林,朕何曾為她晉位?至於規製,若連心愛女人都無法加以照拂,朕這個皇帝做還有什麼意思。而居住於太極殿一事,便是母後誤會了……”

他巧言相辯:“朕身為天子,難道不能召嬪妃往太極殿去侍寢嗎?隻是因為接連半月,朕都隻召幸阮氏一人,所以才叫母後誤以為阮氏入住了太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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