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琅看出他這心思,當然不會成全,錄音機在背地裡一放,連開三槍,直接從馬裕嘴裡問出了謝臨這個禍頭子,完事了再把錄音送到那幾家去,保管叫謝臨雞飛蛋打。
她的便宜有那麼好占嗎?
錄音帶送出去之後,那幾家人最終選擇了沉默,不管是對燕琅,還是對謝臨,他們都沒有進行任何表示,但燕琅知道,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會遺忘掉這件事情。
就像自己殺死席航一樣,席家人並不是不恨自己,他們隻是在等待,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去落井下石,報仇雪恨。
燕琅對此不以為意,幾分錄像帶送到那幾家人手裡之後,又送了一份給謝臨,當天下午,她就接到了這個異母哥哥的電話。
“阿歡,聽說你最近正在籌備拍電影?”
“是啊,”燕琅笑著說:“三哥,你的消息可真是靈通。”
“我聽說你最近上馬的項目很多,資金周轉的過來嗎?”謝臨說:“待會兒我叫財務給你打一筆款子過去,你先用著再說。”
燕琅客氣的笑:“謝謝三哥。”
謝臨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電話就此掛斷,一個小時之後,冉襄敲門進來,低聲說:“三少爺轉了五個億過來,已經到賬。”
“他倒是大方,不過這也是,”燕琅摸出一根煙來點上,哼笑道:“他外祖家有錢嘛,想買我封口,當然得下本錢。”
這次的事兒是謝臨算計她在先,結果不僅沒成,還平白收獲了來自馬家和其餘幾家人的仇恨,這也就罷了,要是謝歡再專門去告個狀……
謝樺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內耗。
燕琅收了這筆錢,當然也不會再去告狀,隻是想起這事,總覺得有點好笑。
鬨成這個樣子,難道謝臨以為自己去不去告狀還有什麼關係?
謝樺又不是聾了瞎了,這麼點破事,給底下人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能知道原委。
他隻是不想深管,叫兒女們因噎廢食,從此畏手畏腳,而燕琅呢,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受了委屈就去找家長哭訴,去告狀。
要做家督,首先就要獨當一麵,這麼點事都平衡不了,還是趁早回去種花好了。
錢已經到位,娛樂城的建設也轟轟烈烈的開始了,有謝臨那麼個前車之鑒在,謝家其餘人再怎麼有心思,也不敢再去作妖。
燕琅安排人去建設院線的同時,也在那群幫派分子和原住民裡進行選拔,層層挑選之後,組建起一支屬於自己的武裝力量。
他們或許沒有頂尖的實力,但是勝在忠心,能信得過。
戰爭結束之後,耐用品消費大幅降低,服務消費成為了新的熱點,燕琅將方向對準了半空白的的娛樂業,對此進行大力發展。
早先的黑白電影已經過時,彩色電影才是新的時尚,燕琅將舊有設備淘汰點,全部更換新機,找到合適的劇本之後,就吩咐底下的娛樂公司準備開拍。
這樣一個半混亂、半秩序的時代,就彆指望社會的底層會掏錢去看電影了,彩色電影的最初受眾顯然是來自於上流社會的男女,這種時候,什麼片子最吃香?
當然是愛情這個永遠不會過時的題材。
故事取材於經典的《羅密歐與朱麗葉》,保留悲劇的本質,又在其中進行了具有時代特色的創新,既能叫人感慨於愛情的淒美與動人,又能叫人在事後回味時潸然淚下。
這是燕琅監製的第一步影片,她事事上心,從頭盯到尾,確保萬無一失。
她手裡邊也不缺錢,電影上映的前三天,就買下了報紙的頭版,直接將電影的海報貼在了所有人的眼前。
謝樺有看報紙的習慣,每天早晨老管家都會將報紙熨好,送到餐桌前,這天他打開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花樣還挺多。”
老管家說:“歡小姐確實做得很好。”
謝樺哼了一聲,將報紙折起,道:“隻是不知道彆人會不會買賬。”
燕琅頭頂著謝家小姐的名頭,又有何嫻這個出身名門的養母幫助,貴婦人們和各家小姐免不得要去捧場,謝家的兒女們即便暗地裡鬥的你死我活,表麵上還是要維持著友善的假麵,當然也要去走一遍流程。
打著第一部彩色電影、悲劇愛情的名義,票價異常的昂貴,但這些的價格對於這些人來說,無疑就隻是九牛一毛。
女人是感性的,愛情永遠都是能夠打動她們的最好武器,貴婦小姐們笑著進去,走出去的時候卻都紅了眼眶,花了妝容。
服務生恭敬的走過去,體貼說:“幾位夫人,我們是提供補妝服務的,請到那邊的休息區去。”
碧螺春送了過去,分量隻能喂貓的小點心隨後就到,貴婦們看著周圍明顯檔次很高的儀器和瓶瓶罐罐,忍不住問了幾句,就得到了服務生們的科普。
這是最新引進的護膚儀器,還有頂級實驗室研製出的護膚產品,已經通過了實驗檢驗,安全性絕對保障。
臉是女人的第二條命,哪有女人會全然不在意,更不用說這群窮的隻剩下錢的貴婦人了,享受過各種沒見過的儀器之後,使女們拎著大包小包,跟隨者心滿意足的貴婦們離去。
上行下效,上流社會流行的東西,中產階級隨之開始追捧,咬咬牙,少買一件衣服,也要進去看看那個彩色電影是什麼玩意兒。
電影放映了一個月,已經獲得了相當可觀的受益,對於影院旁邊的品茶沙龍、下午茶聚會和美容護膚的帶動作用,也是不言而喻。
市中心繁華,空氣也汙濁,燕琅叫人主打親近自然,領略生態美景的口號,很是搔到了一些人的癢處。
陽光穿過透明的鋼化玻璃照進屋子裡,窗外就是蔚藍的大海,海鷗在風裡飛翔,使女們穿著時尚優雅的套裝,送來一疊小小的、精致異常的點心,再有專門的護膚按摩、塑身調理人員,旁邊有進行演奏的樂隊,完全可以在這裡呆上一整天的。
燕琅嚴格限製了沙龍參與者的人數,一張邀請函千金難求,照係統的說法,這叫饑餓營銷,但實際上,這些貴婦人的消費已經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數字。
伴隨著資金的大筆回籠,燕琅繼續完善著這座屬於自己的城,珠寶、華服、名表,種種奢侈品開始入駐,半年之後,一座跨海大橋被建設出來,一端是女人眼裡的天堂,另一端則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賭場。
吃獨食的人是不會有朋友的,燕琅先後去拜訪了謝家的幾位族老,說是自己年輕,辦不了這麼大的事兒,每個人給了5%的賭場股份,又叫他們家的兒孫到自己身邊來幫忙。
打那之後,幾個老頭子見了她比親孫子還要親近,到了謝樺麵前,也讚譽說:“這個女伢有本事,有心胸,我看不錯……”
謝樺笑了笑,隻謙虛說:“她還差著火候呢。”心裡卻是很滿意的。
從前彆人隻知道謝家有一位謝先生,還有許多位少爺小姐,但是在那之後,再提起謝家,就變成了謝先生和謝小姐,以及其餘的少爺小姐,真正舉辦大型宴會,又或者是到南區開會的時候,其餘人還是附屬成員,燕琅卻能夠擁有一張獨屬於自己的請柬。
謝樺沒說過要叫她做家督,族老們也沒說過,但所有人都開始用對待家督的態度來對待她,這是潛移默化的結果,也是她一步一個腳印走出來的。
這場謝家內部的戰爭持續了三年之久,塵埃落定的時候,燕琅二十三歲。
每年一度的祭祖儀式上,謝樺作為當代家主,氣定神閒的站在最前端,而位置僅次於他的,是謝家廣為人知的那位小姐,謝歡。
眾人見到這安排,心裡就明白了,果然,祭祖儀式結束之後的晚宴上,謝樺正式通告南北兩區,以第四女謝歡為家督,成為謝家的下一位家主。
燕琅穿一身香檳色的禮服,帶著齊肘的蕾絲手套,麵向鏡頭展演微笑,風華絕代。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世界還沒有完結,尼瑪寫得太歡快,把渣男給忘了_(:3∠)_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