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我以世間惡意為食12(2 / 2)

“不在,”女警被她笑的臉上一熱,微紅著臉說:“您有事要找他嗎?如果不急的話可以先告訴我,等他回來了,我再告訴他一聲。”

“不用了,我就是隨便問一句,”燕琅向她點一下頭,笑問道:“你們這兒的負責人是哪一位?我要提走一個嫌疑犯。”

女警楞了一下,然後打內部電話叫了值班組長下來。

“我要提走宋東,有些事情需要當麵問詢,結束後再送他回來。”燕琅道:“應該到哪裡去簽字呢?”

如果是警局內部提走嫌疑人,需要的手續肯定很多,但警方與軍方原本就是兩個係統,異形案又由三方合作偵辦,燕琅提出暫時提走宋東,警局當然也不會強行阻攔。

值班組長開具出文書,叫她簽過字後,又詢問說:“您是一個人過來的嗎?要不要我們安排個人陪著,免得路上出什麼意外?”

燕琅失笑道:“彆說還戴著手銬,即便沒戴,也奈何不了我啊。”

值班隊長上邊沒什麼關係,也不知道姚琛在軍方內部的名聲,隻是聽杭南提過幾句,說這個軍方負責人很敏銳,又聽身邊的女警員們花癡說人好帥,品性肯定也好,絲毫不覺得懷疑,就叫她把人提走了。

拘留處的門被打開,他喊了一聲:“宋東!”

下一瞬,一個灰頭土臉的中年人站了起來,有些局促的看著外邊:“怎麼了,警察同誌?”

“出來,”值班組長把拘留處的鐵門打開:“有人來提審你。”

宋東跟妻子石英合謀殺死宋老夫人,這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事後故意將宋羽丟給人販子,這事兒也假不了,兩件事情累加在一起,妥妥的死刑。

彆說事情過去太久,沒了證據,這事兒牽扯的這麼大,他的結局如何,早就跟有沒有證據無關了。

宋東知道自己早晚都是死路一條,呆滯了幾天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木了。

死亡的滋味並不好受,等待死亡的過程同樣令人痛苦,現在見有人來提審自己,他眼睛裡一絲光亮都沒有,神情呆滯的說:“該說我都已經說了,還有什麼好提審的?”

值班組長知道他犯得是什麼事,這種連親媽都能殺的人,在他眼裡連畜生都不如,哪裡還有什麼善心為他解惑,一腳踢過去,道:“去就是了,哪來這麼多話!”

燕琅看著這一幕,禁不住為之失笑,最後向值班組長和此前說話的女警打聲招呼,押著宋東離開了警察局。

宋東被拷在副駕駛,注視著窗外場景的變化,眼底逐漸恢複了幾分神采,在拘束的牢房裡呆的久了,出去散散風也是好的。

可是走著走著,他發現不對勁兒了,汽車開的越來越偏,越來越偏,最後到公墓前停下了。

外邊的景物帶著異樣的熟悉,仿佛他的母親,就被埋葬在這裡。

宋東將臉貼在玻璃上死命的往外看,一股突如其來的恐懼將他吞沒,不知怎麼,他忽然間想起女兒馮青青了。

她失蹤的時候也是在車上,玻璃上留了血字——第一個!

宋東原本麻木的心臟猛地收縮了一下,下一瞬,他動作僵滯的轉過了頭。

宋羽披著頭發坐在他身邊,麵孔鮮血淋漓,對上他的目光之後,對他報以一笑。

一股冷氣從腳底板直衝頭皮,宋東覺得自己的頭發大概都豎起來了,他近乎發瘋的拍打著座椅,想著離麵前的宋羽遠一點,因為手銬的束縛,卻也沒能如願。

他開始大喊大叫,開始哆嗦著求饒,然而公墓這地方本來就惹人忌諱,這麼晚了,根本就沒人會從這兒路過,更彆說是專門轉悠到這兒來了。

冷汗從頭頂滑落,後背上也是濕膩膩的發寒,宋東強忍著恐懼轉過頭去,就見宋羽手握一把尖刀,猛地向他揮來!

雙眼驟然傳來一陣劇痛,宋東慘叫一聲,下意識抬手去摸自己眼睛,卻隻摸到了一手溫熱。

他未必怕死,卻怕折磨,哀嚎不已,求饒道:“小羽,是爸爸對不起你,可是爸爸已經知錯了啊……”

他麵前的宋羽一句話都沒說,捏住他下巴強迫他把嘴張開,然後割掉了他的舌頭。

劇烈的疼痛之下,人的生理本能就是流淚,然而他眼珠都被之前那一刀破壞掉,如此一來,隻會更加的痛苦。

宋東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隻“啊啊啊”的喉嚨出聲,卻不知道這場懲罰遠不到結束的時候……

……

晚上七點半,姚琛的直播準時開始,隻是屏幕前出現的姚琛,卻跟從前不一樣了。

平視著鏡頭,他說:“軍人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幾十年來,人民子弟兵也用自己的生命來捍衛著屬於軍人的榮耀,有幸穿上軍裝,是我的榮耀,但我的所作所為,卻給這身軍裝抹黑了。”

這一席話說完,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炸了,坐在對麵的人卻絲毫不為所動,繼續說著自己的台詞:“我曾經猶豫過是否要向公眾公開,不是怕死,而是怕因此損壞軍隊的形象,但是後來我想通了,如果連將黑暗放到光明前的勇氣都沒有,那豈不是更加對不起我身上的軍裝?正應該通過我的行為,來證明這裡不容藏汙納垢。”

“現在,我要當著所有人的麵闡述我的罪過,也檢舉我父親及他一乾心腹下屬的犯罪行為……”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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