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場15(1 / 2)

燕琅把交接手續辦完了, 收拾了東西就開車到汪教授的實驗室報道。

宿舍都是單位安排的,裡邊家具家電都齊全,她的行李也不算多,稍微收拾一下就能住了。

金世柔之前就在實驗室裡待過, 跟裡邊的人也熟,不怎麼麻煩就能再融入進去, 中午聚在一起吃個飯,晚上回去收拾一下,第二天就正式開始上班。

燕琅離職的事情沒跟金父金母說,倒是跟金世美提了一嘴,金世美也知道自己爸媽的尿性,唯恐多事,都沒問妹妹現在在哪兒工作,聽她說現在這單位挺好,工資福利也不錯之後,就及時的打住了。

燕琅去洗了個澡,就見米延在微信上給自己發了好幾條消息, 問入職順不順利。

她看一眼時間都晚上十一點多了, 也沒發語音, 打了字過去,說一切都好。

燕琅這邊剛發過去, 上方框就顯示對方正在輸入,過了幾秒鐘,米延的消息發了過來:老師, 我很想你。

燕琅:知道了,好好學習。

米延發過來一串省略號。

燕琅看得失笑,擦了擦頭發,給他發了條語音過去:“小朋友,要加油呀,不是說要跟高三一起參加高考嗎?早點睡吧,晚安。”

米延用語音回了聲“晚安”,把手機放在枕邊,躺在床上睡著了。

燕琅在實驗室裡過得風生水起,米延也開始跟著高三的步調進行高考複習,兩個人的生活都走上了正軌,但江淼那邊卻過得一團糟。

江父死了,江母還留在醫院裡接受觀察,江淼每次去醫院都情不自禁的回想起江父離開前發生過的那場爭吵,以及在他生命最後父子二人的惡語相向,他一分一秒也不想再在這地方呆了。

“醫生,你就直接說我媽的身體怎麼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院吧。”

對麵醫生囉裡囉嗦的說了半天,江淼聽得頭大,本來就不好的精神更壞了,語氣也帶了幾分不耐煩:“我最近很累,沒時間跟你繞彎子。”

醫生聽得一皺眉,頓了頓,又把診斷報告往前推了推:“江先生,您母親的身體狀況很不好,醫院這邊的建議是留在醫院裡再住一段時間,而且在這個時候,病人不適合再遠距離的移動了……”

“你們到底有沒有認真幫我媽治病?”江淼翻開診斷報告看了眼,就猛地一拍桌子,氣勢洶洶道:“之前不是說隻是小毛病嗎?為什麼越治越嚴重?!”

醫生被嚇了一跳,隻是看他情緒這麼激動,隻能慢慢勸說:“江先生,您先冷靜一點好嗎?您母親第一次到醫院來的時候,問題的確不算很嚴重,可是……”

“能不能不要再說這些陳詞濫調了?”江淼忍無可忍,終於爆發了:“你自己也說了,我媽到這兒的時候問題不嚴重,那為什麼好好的一個人在醫院住了幾天就不行了?!你們到底有沒有一點責任心啊?!”

醫生聽不下去了,臉上一冷,說:“江先生,您母親好好的一個人,也沒什麼毛病,那您送她來乾什麼呢?沒病找病?您自己品品,這話說著合適嗎?”

江淼怒道:“你這是什麼態度?我要去投訴你!”

“你去吧,你趕快去!”隔壁醫生也怒了,走到跟他對嗆醫生的旁邊,說:“你媽本來就是有病才來的醫院,可結果呢?沒治好就急匆匆要出院,那時候我們勸了沒有?你們聽了嗎?本來沒什麼大事的,這一拖也拖出毛病來了,現在你又怪我們?你怪的著嗎?!”

最開始跟江淼說話的醫生也說:“當時我們勸說不要出院,但您父母堅決不聽,責任書也是簽了的,現在怎麼又怪到醫院頭上來了?”

江淼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湧到嗓子眼兒的火氣也給憋回去了。

他年紀也不大,不至於這麼健忘,責任書是他爸媽一起簽的,出院手續是是這個當兒子的去辦的,原因無他——

那時候金家人剛到醫院來耀武揚威了一場,江母被迫答應叫兒子跟金世柔離婚,等金家人走了,又想著惡心金家人一把,叫金世柔自己在民政局門口曬著,這才急匆匆的辦了出院手續,想叫金家人想報複都沒地去。

當時江父江母想著出一口惡氣,哪成想到最後坑害的居然是自己?

江淼一想到這兒,就忍不住想起了金家那群極品和自己的極品前妻金世柔,再仔細一琢磨,自從自己跟金世柔結婚之後,江家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

先是金世柔跟自己鬨離婚,然後金母去父母工作過的大學門口鬨的自己父母晚節不保,老兩口都被氣進了醫院,一個臥床不起,一個直接狗帶。

而自己呢,公司不成樣子,生活一塌糊塗,這個金世柔活脫就是個攪家精,掃把星啊!

江淼想到這兒就心頭冒火,正焦頭爛額呢,就接到公司那邊秘書打來的電話了,說幾位合夥人都到公司來了,看起來來者不善,叫他趕快回去處理。

江淼一聽這茬,真是腦袋原地脹大了三個號,深吸口氣,去跟江母道彆,然後就開車去了公司。

“鑒於江淼近來的頻頻失誤給公司造成了極大損失,我提議,罷免他的職位,叫有能力的人來領導公司,大家覺得怎麼樣?”

幾個合夥人先後舉起了手,沒等江淼回過神來,就自顧自的提名了新的公司領導人選,等這一整套都辦完,才皮笑肉不笑的跟他說:“江總,不好意思啊,大家都是為了公司好,你彆見怪。”

江淼差點把滿口牙咬碎:“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背著我勾結在一起,對我落井下石?”

另一個合夥人說:“江總,我真的建議你去休息一段時間,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吧,精氣神都散了,我們不能把公司的未來掛在你一個人身上啊。”

其餘幾個合夥人笑著出了會議室,然後相約著出去吃飯,江淼渾渾噩噩的走出門去,進電梯的時候險些摔倒在地。

秘書擔憂的扶住他,說:“您還好嗎?我叫人送您回家吧。”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會這樣?”

江淼渾然沒有理會他,隻是獨自喃喃自語,電梯內光可鑒人,也照出了他現在的樣子,頭發淩亂,眼下青黑,兩頰凹陷下去,跟從前那個意氣風發、英俊不凡的江淼比起來,簡直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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