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拿到了大巴當天的路線圖,一邊叫警隊帶著武器前往一線,一邊叫大巴這邊的負責人給司機打電話,就說是叫幫著去某個路口拿點東西,等到了地方停下之後,再說車壞了叫上邊的乘客挨著下來。
負責人開始給司機打電話,結果前前後後打了十幾個都無人接聽,警局這邊的人也方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唯恐司機現在已經遇害,一車人都出了問題。
這可是首都,車上幾十號人,要真是出了事那可真是大新聞,整個警局都得吃瓜落。
司機那邊聯係不上,就沒辦法控製住行駛的大巴車,大巴車控製不住,就沒法保證那一車人的安全。
屋漏偏逢連夜雨,警局接到報案,有人在鎖著的值班室裡發現了司機的屍體,看樣子已經死了有段時間。
大巴公司的負責人聽得愣了,結結巴巴的說:“那,那現在開車的人是誰?”
車上的在逃犯從一波變成了兩波,這下是真完犢子了。
大巴開了半個多小時就停下了,一群人下車改乘輪渡登島,車上空間狹小,燕琅怕鬨起來傷到無辜群眾,輪渡上也是一樣。
師定喻還是跟她坐在一起,偶然投過來的眼神叫燕琅覺得他下次跑路之前肯定得想個辦法把自己給弄死。
她笑了笑,目光往邊上一掃,就見大巴司機居然也跟著上了輪渡,就坐在開船人的旁邊。
燕琅楞了一下,打開手機確定了一下位置,就發現輪渡已經偏離了溫泉度假村的位置。
她看一眼看似冷靜實則懼怕的黎遠,問係統說:“如果我告訴他船長跟大巴司機很可能也是犯罪分子,你說他會怎麼樣?”
係統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同情的說:“應該會哭的吧……”
輪渡靠岸停下,其餘人也發現不對勁兒了,皺著眉去問司機,在發現對方拿出了管製刀具之後,就老老實實的抱頭蹲好了。
眾人嚇傻了,有懼怕的有哭叫的,還是目瞪口呆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的。
黎遠以為自己身邊有兩個在逃殺人犯就可以了,萬萬沒想到司機也是犯罪分子兼職的,他還以為這兩方麵人是一夥兒的,看看司機,又忍不住去看師定喻。
大巴司機發現了他的動作,拎著刀獰笑著走過去:“小子,看什麼呢?”
燕琅在黎遠身上擰了一把,然後大聲說:“大哥,值錢的東西你都拿去,我肯定什麼都配合你,隻是彆傷害我弟弟!”
然後她一指師定喻兩人,舉報說:“我剛剛聽見他們倆說要趁你們不備反殺,刀子都掏出來了!”
師定喻:“……”
馬仔:“……”
他們逃亡了幾天,槍裡邊早就沒子彈了,僅剩的武器也就是兩把彈簧/刀,馬仔雖然體力好,身手彪悍,但架不住身邊有個掉了大半血的師定喻,隻要司機團夥不打算殺人,他們也不會傻愣愣的反抗,沒想到旁邊這個碧池直接就把他們倆給舉報了。
劫匪看看燕琅這邊倆人,見一個是半大小子,一個是投誠的女人,另一邊卻是彪形大漢外加個神情陰鷙的年輕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師定喻這邊威脅更大,叫之前留在島上的三個同夥看守著眾人,兩個劫匪拎著刀朝師定喻那邊去了。
師定喻心裡閃過一萬個mmp,這時候被那女人舉報了,即便主動把彈簧/刀交出去,恐怕這夥人也不會相信他的誠意,更彆說他身上還有槍傷,太紮眼了。
“馬文!”他大喊了馬仔一聲,然後猛地從地上彈起來,拚儘全力把左邊劫匪打倒,馬仔會意,同樣將右邊的劫匪製服。
另外三個劫匪見勢不妙,立即朝這邊跑過來了,原本被控製住抱頭蹲在地上的乘客霎時間亂成了一鍋粥,往哪兒跑的都有。
師定喻這會兒還受著傷,偷襲的話或許可能一打一,現在光明正大的對戰,能打的贏就怪了。
馬仔那兒還能堅持住,師定喻已經被打成了血葫蘆,等馬仔被人打倒之後,他已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了。
這邊打的熱鬨,那邊燕琅已經叫黎遠領著人往輪渡那邊跑了,彆人不會開船,她會啊,而且黎楓作為富家小姐,也的確學過開船和開飛機。
師定喻那邊打的熱火朝天,燕琅已經領著人上了船,劫匪那邊發現之後罵了聲娘,留下倆人守著被打殘的馬仔和師定喻,剩下的全都追過去了。
黎遠也會開船,隻是沒怎麼用過這種,但不管怎麼著,能叫輪渡離岸,那之後就是勝利。
幾個劫匪跨過水想上船,燕琅直接把人給踹下去了,來來往往幾次,這夥人就不行了。
當初開船的司機看起來會水,鍥而不舍的遊著追,輪渡上的乘客們可能會怕一群持刀劫匪,但怎麼會怕他一個人?
各種家夥一起招呼了會兒,輪渡司機頭破血流的敗退了。
師定喻跟馬仔癱在沙灘上,看著輪渡從自己眼前開走,再看看守在自己身邊一臉獰笑的劫匪們,真是整個人都不好了:“這裡還有兩個人!救救我們啊!!!”
燕琅叉著腰,衝沙灘上的反派大喊:“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師定喻:“……”
師定喻麵容扭曲,說:“你個死三八給老子記住了,千萬彆落到我手裡!”
燕琅:“哈哈哈哈哈哈!”
輪渡上有信號,有乘客心有餘悸的打電話報了警,正趕上警方也在搜尋這艘被劫持的輪渡,船還沒靠岸,海灘邊上就被警方給封鎖住了。
“黎遠先生在嗎?黎遠先生在船上嗎?!”
燕琅跟黎遠一起走過去,說:“你好。”
警方的負責人鬆了口氣,問詢說:“之前是你們用網絡報警的,對嗎?”
黎遠點了點頭,說:“是我姐認出了師定喻。”
警察問:“師定喻人呢?”
燕琅說:“在島上。”
警察又問:“劫匪呢?”
燕琅說:“也在島上。”
警察們的表情很微妙,這兩撥人在島上狹路相逢,這不就是傳說中的豺狼配虎豹嗎。
雖然不合時宜,但他真有點想笑,確定乘客們都沒受傷,叫他們做個筆錄再走,警方這邊則組織著登島緝拿這群犯罪嫌疑人。
師定喻怎麼樣了燕琅沒去打聽,但是想也知道當他們跑了之後就留下倆人在那兒,劫匪們會怎麼遷怒,就算是不死,恐怕也得脫層皮。
這時候她才聽說了文雅蔓已經死了這個噩耗,而且還是被師定喻殺的,係統那邊接到的反饋是她想抱大腿沒抱成,直接就被軋成了馬賽克。
她悲慟的笑了會兒,然後就帶著傻弟弟回家吃飯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燕琅枯燥的當著總裁,枯燥的包養著小狼狗,枯燥的享受生活,直到某一天,她身邊出現了一個跟師定喻挺像的男人。
臉不像,但是給她的那種感覺很像。
男人走到她身邊,眼底是深不見底的黑暗:“黎小姐,有這個榮幸請您跳一支舞嗎?”
燕琅看了他一眼,說:“但凡你有點逼數,就不會過來邀請我。看看你這肚子,都下垂了。”
換了殼子的師定喻:“……”
旁邊果盤裡有杏子,燕琅隨手掰開一個,就發現裡邊已經爛了,她搖搖頭,說:“這種水果往往都是從芯裡邊壞的,跟人渣一樣。”然後她把那顆爛了的杏子塞到男人嘴裡,惋惜的搖搖頭,直接走了。
師定喻:“……”
宴會結束,燕琅看了眼下屬送來的資料,都懶得扒拉,想了三秒鐘,就打電話給在集團裡當牛做馬的傻弟弟,說:“你幫我查個人。”
黎遠說:“誰啊?”
“當初我們去溫泉度假遇上的兩個在逃殺人犯,你還有印象嗎?”燕琅開了瓶紅酒,慢慢倒進高腳杯:“去查查當時那兩個人被送進了哪家監獄,負責看守他們的人是誰,要是有問題的話……”
她微微一笑:“就打電話給紀委舉報吧。”
黎遠說了聲:“好的。”
他在大魔王姐姐手底下曆練了幾年,本事能力都是有的,很快就查出當年負責看守師定喻的獄警有問題,那兩個獄警先是辭職闊綽了一陣子,然後一家人都遇上了車禍,而當時的副監獄長,就跟這個忽然冒出來的男人家裡很熟。
黎遠麻利的給紀委打了舉報電話,國家機器運轉了一星期,師定喻沒來得及展開自己的複仇計劃,就重新被逮進去了。
死刑,剝奪政治權利終身。
行刑前幾天,有人去看他,沒見著人,但是留了字條。
內容也挺簡單,就一行字。
這回是真沒救了,等死吧,告辭!
後邊的署名是黎楓。
師定喻:“……”
燕琅跑到南半球的一座小島上避暑,聽說師定喻死訊的時候,專門開了個椰子喝著慶祝。
她跟係統說:“這結局還算不錯吧?”
係統哼了聲,很傲嬌的說:“不是還算不錯,是好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這回是真的完結啦,感謝大家的一路陪伴,評論區抽人送紅包,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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