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褪去了一些小姑娘的青澀味道,多了點母親的柔和。
林秀抬頭,就間孟平遠正站在門邊怔怔的看著自己,她疑惑的問道:“怎麼了?”
孟平遠這才回過神來。
伸手拿過林秀手中的衣服,是一件自己的裡衣,袖縫處有些許脫線,自己還未發現,她卻已經細心的縫補好了。
“沒什麼,再過不久就要上場,這次有些緊張罷了。”
他本不想跟她說這些事來讓她擔心,可是剛剛李氏勸他若是在外麵有些事回來一定要跟媳婦多說說。
李氏也注意到了,說近日林秀看他神態嚴肅,又不敢多嘴問,天天也愁得慌。
他原本以為知道的越少就越開心放鬆,可是兩人天天同床共枕,他的那些細微的心思波動又哪裡能逃得過她的眼睛呢?
與其讓她懷著孕還天天憂慮,不如他將心中的憂思說開了。
“說起來你也認識,錢知府的兒子錢寬近日也不知怎麼了,仿佛突然開竅了一般,做的文章頻頻得到先生的誇獎。”
若是那些不知情的人知道,估計還要讚一句,認為錢寬是迷途知返,開始在學業上下功夫了。
雖然近日錢寬每日倒是按時上下學,也不在外麵招貓逗狗了。
隻是這人哪有一下子就改性的。
再說了,這讀書豈是一日之功,這邊下了功夫,那邊就立馬能見效?
所以說這件事處處透露著怪異。
“夫君不必擔心,咱們家不能跟錢府比,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
至於這裡麵有什麼貓膩,那也不是現在該考慮的事,孟平遠現在管不了。
“夫君,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專心,任他家本事再大,也影響不了你。”
孟平遠點點頭,隻覺得自己這幾天擔憂過甚了。
這其實還真不是他想得多,實際上當初錢府中,秋姨娘受了葛慧芳的挑撥,還真的找到孟平遠這一號人。
了解到他才華不錯,出身普通,是錢寬頂替的絕佳人選。
錢寬聽到卻不樂意了,他雖然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是從來沒想過在仕途上發展,他也深知自己不是那塊料,這就是中了舉人,那後麵還有進士呢,哪有他娘說的那麼簡單?
秋姨娘恨鐵不成鋼:“你不走仕途,你說你將來想乾什麼?中了舉人,以後自然有你爹幫你運作。”
“得了吧,當我不知道呢,我爹就一個廣陽府知府,出了廣陽府屁都不是......哎呦——”
話都沒說話,錢寬就挨了秋姨娘一巴掌,疼的嗷嗷叫。
“娘,你打我乾什麼啊,我看你才是傻了,那個小狐狸精說的話你也信,她巴不得咱倆滾出錢府呢,說不準就憋著壞。”
錢寬就是不明白,他娘好歹也在這後院爭鬥了小半輩子,這回怎麼輕易信彆人的話。
秋姨娘聞言理了理鬢發,慢條斯理的說:“就她?”她捏著帕子嗬嗬一笑:“老娘我在這後院作威作福的時候 ,她還沒出生呢?”
錢寬聽她娘這意思,好像有什麼內幕,立馬就來了興趣,“怎麼回事啊?”
秋姨娘瞧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麼,隻說:“你彆管那麼多,我不管那小蹄子心裡想的什麼,但這件事我非做不可。”
葛慧芳是不可信,可是她說的這件事確實可以操作,她就這麼一個兒子,現在不為他鋪好路,等老爺退休了,他們也就能守著點錢財過日子。
“娘,你不懂,這科舉之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搞不好是要殺頭的。”說著錢寬在自己的脖子處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被秋姨娘一把將手打開。
“呸呸呸——說什麼胡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