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春寒料峭, 屋內卻春情纏綿。
雖然不是很願意承認,但是李清晞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想念胤禛的。見胤禛把自己抱進了懷裡,便順勢摟緊了他的腰。聽到胤禛說喜歡, 李清晞心裡便十分高興,她覺得自己這段時間的忙碌總算沒有白費。
兩個人就這麼抱了好一會兒,還是李清晞先開口對胤禛道:“你先去沐浴更衣, 然後再吃點兒東西吧。”
胤禛聽了, 便低頭在李清晞耳邊喃喃說了幾句話。
李清晞不由抬頭看著胤禛, 笑著道:“看在你今天剛剛回來的份兒上,我便應了你。”說完,便拉著胤禛去了耳房的浴室。
“要我幫你脫嗎?”進了浴室後, 李清晞拉著胤禛的腰帶, 看著他笑問道。見胤禛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李清晞便順了他的意, 幫他脫起衣服來。
看著胤禛的大腿內側一片通紅,李清晞不由開口問道:“這些都是騎馬造成的嗎?”
胤禛嗯了一聲, 解釋道:“是個人騎馬都會這樣, 我都已經習慣了。”
李清晞聽了,忍不住笑著戳穿他:“那是因為你平時不怎麼出去騎馬吧?”
胤禛聽了便有些不好意思,沒再應李清晞,轉身便進了浴桶裡。
“你不喜歡騎馬嗎?”李清晞一邊幫他洗頭發, 一邊問他。
“不甚喜歡,”胤禛回她道,“一個人在書房裡讀書更清靜。”
“那你的騎射功夫在你的兄弟裡麵處在什麼樣的水平?”李清晞繼續問道,曆史上不是說雍正的力氣隻有四力半嗎?
胤禛想了想,對李清晞道:“我的騎射功夫已經有進步了。”胤禛見李清晞已經幫他把頭發洗完了,於是便轉過身來看著她, 問道:“怎麼,你想學騎馬嗎?”按理說,滿蒙的女子都會學習騎射,哪怕射箭射不好,騎馬也總是會的。但是兩人成親的時候,她才隻有十一歲,估計還沒有學會騎馬,就已經進了宮,進了宮之後就更沒有機會學了。
李清晞無可無不可地點了點頭,問他道:“你來教我嗎?”說著,便拿起了巾帕給胤禛擦洗起來。
“可以,我來教你。”雖然胤禛的其射功夫不如他出眾的幾個兄弟,但是他自認為自己還是有能力來教導李清晞的,於是他便繼續說道:“不過在那之前,我得去給你尋一匹好馬來。”
“你打算去哪找?能不能帶我一起去?”李清晞聽了,不由開口問道,“而且,這馬是給我找的,你總得參考一下我的意見吧。”
胤禛想了想,對李清晞道:“過兩天,我便帶你去南苑,那裡養了很多馬,又能儘情地跑馬,帶你去那裡學騎馬,是最適合不過的。”
李清晞聞言笑了笑,對他說道:“行,你看著安排就好。”說完頓了頓,有些調侃的對胤禛道:“可你還沒告訴我,你的騎射水平究竟如何呢。”
胤禛有些無奈地捏了捏李清晞的臉頰,笑道:“調皮。”他總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早就知道自己的騎射水平不如他的眾位兄弟,所以便在這兒逗著他玩兒呢。
李清晞見自己被看穿了,也就不再逗他。見他從浴桶裡站了起來,便尋了巾帕給他擦拭起身上的水珠來。隻見他,肩寬腰細,身體精瘦卻十分有力量感,肌肉線條流暢,李清晞捏了捏他胳膊上的肌肉,飽滿又堅硬。暖黃色的燭光照在他哧裸的軀體上,晶瑩剔透的水珠沿著他的脖頸流到他的胸膛上,接著向下流經腹肌分明的小腹,再一直向下,直到消失在了那黑色的叢林中。
這一切,既有男性軀體本身所散發出來的性感和魅力,同時又讓人感受到了一種超越性彆的蓬勃而盎然的生命力。前者讓人心生愛欲,後者讓人心生感動。
李清晞看著胤禛就這樣赤條條、毫無防備地站在自己麵前,她心裡生出來一種奇特的感覺,她覺得自己好像才剛剛看見了胤禛,可她看見的卻又好似不隻有胤禛。這種無法言表的感受,瞬間席卷而來,充斥了她的整個身體。
胤禛擦乾身體,見李清晞仿似有些發怔,不由摸了摸她的臉頰,問她道:“怎麼了?”
李清晞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說著,便把一旁的衣裳拿來遞給了胤禛,看著他道:“我去外麵給你叫膳,你穿好衣裳便出來吧。”說完,李清晞便率先出了浴室。胤禛見此,若有所思地把衣裳穿上了。
待兩人用完膳,李清晞便領著胤禛在兩人的新居所四處看了看。
“你為何要把這幅九九消寒圖掛在這裡?”李清晞把那幅九九消寒圖掛在了正對著書房門口的那麵牆上,胤禛覺得,這麵牆壁最好掛上一副楹聯,再掛上一幅正經的畫作。這九九消寒圖隻能算作是一個消遣,算不上是正經的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