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桃花(2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16385 字 4個月前

八大將領之一的狐妖身軀才得來的,她現在的狐狸外殼跟曾經的雁碧山狐族妖王有九成相似,黑狐跟她又有一定的相似,那黑狐會不會是狐族王族的血脈?那盛漣門將她做成妖傀的事,雁碧山的狐狸知不知道?

這樣的揣測讓沈素嚇了一跳。

她將黑狐拱起的毛發摁了下去,掌心有了細密的汗珠。

沈素也不知道她猜得對不對,畢竟這狐狸身大都長得差不太多。

她愣神的功夫,林青槐已經帶著她們到了沼澤之地,沼澤之地原先沈素她們就來過,當時她們在這裡獲得了一顆冰屬性的璃破珠,可江蕊平的陣法倒是沒有發現端倪。

按理說這裡是什麼都不該有的。

衛南漪再次到這裡的時候,麵色卻凝重了幾分。

“林青槐將你七成靈力都注入靈器裡。”

林青槐臉色並不太好看,她當然不會讓自己落到無靈力可用的境地,她晃了晃鈴鐺,黑狐就立刻走到了她跟前,黑狐的靈力源源不斷朝著靈器湧進,半空中浮現出淡淡的青霧。

在青霧出現的瞬間,林青槐手中的靈器幾乎是在瞬間就被一股力量撐爆了。

憫常看著林青槐手中被撐爆的靈器,笑得不懷好意:“恭喜少宗主也失了個高階靈器。”

他可沒有遺忘林青槐在他靈器被冷花花毀掉時的嘴臉。

林青槐訕笑兩聲:“一件高階靈器而已,我還有許多。”

高階靈器,就算她是盛漣門少宗主也不可能有超過兩件的,林青槐臉上的笑容或多或少有些虛假。

“自作聰明。”衛南漪是不喜林青槐,可她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做蠢事,她是真的在幫她們找陣,可林青槐在這種時候倒是防備起她來了,黑狐力量要強於她,不是剛好的力量當然會在這種時候撐爆靈器,那青霧可是江蕊平的東西。

衛南漪望著半空中的青霧慢慢消散,抿抿唇:“就是這了。”

聽到衛南漪說陣法就在此處,這上百位修士就跟瘋了似的紛紛衝向沼澤地,隻是很快就紛紛敗興而歸。

“衛南漪,你耍我們!”

衛南漪搖搖頭:“要想陣法出現,你們得聽我的。”

江蕊平的陣法就在此處,她們找不到是因為她們根本不了解江蕊平。

林青槐抬抬手,黑狐就將衛南漪和沈素從黑狐背上放了下來,衛南漪嗅到沼澤地難聞的氣息,捂著唇輕輕地咳了一聲:“林青槐你讓他們都站到我說的位置,同時運轉靈力打進沼澤地裡,記得必須是同時,而且不能有所保留,最好能服食兩顆增強靈力的丹藥。”

憫常狐疑地瞪了眼衛南漪:“你要消耗我們?”

任誰聽到這樣的要求都是無法信任的,衛南漪輕輕搖頭:“憫常,我隻是個廢人,就算真消耗了你們,我又能做什麼呢,你們要是不信我,那你們注定是跟江師叔的陣法無緣了。”

憫常依舊沒有決斷,林青槐倒是很快就有了決斷,她拿出八方旗,八方旗將沈素和衛南漪

圍在了裡麵,她們立刻就喪失了全部的行動力。

眼見如此?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憫常才稍稍放心了些。

在她們都在各自位置落定以後,沈素這才能問問衛南漪:“夫人,為何要如此?”

衛南漪指了指沼澤地中心:“她們不是沒有機會找到江師叔留下的陣法,而是沒有實力見到江師叔的陣法。”

那怪不得這麼多年都沒有人找到江蕊平留下的陣法了。

若是江蕊平以她自身實力最為見陣法的標準,很難能夠有依靠自身就能見到江蕊平陣法的人。

跟江蕊平比,誰不弱呢。

在林青槐她們同時運轉起靈力後,沼澤地開始出現跟剛剛一致的青霧,隨著青霧浮出的越來越多,沼澤地上開始出現一道宅院的虛影,虛影出現的瞬間,不少結丹期的修士就被震飛了出去,林青槐皺皺眉:“用靈器!”

她們此刻也看出了衛南漪所說不假,個個拿出丹藥靈器,隻求可用的靈氣能夠多些。

隨著虛影越來越清晰,衛南漪眸光微動,眼中沁出了淚花:“那是……”

沈素和衛南漪被同捆在八方旗裡,衛南漪望著虛影走神,沈素望著沼澤地,看著因靈力被抽取,一個個汗流滿麵的修士,忽然間心中有了更深的疑問籠罩:“夫人,江長老到底是什麼境界?”

元嬰以後還有出竅境、分神境、合體鏡,大乘境,合體境界突破以後便是渡百道雷劫,雷劫度過就是大乘,大乘境又稱之為半仙境。

如果將金丹期作為一個分界點,那麼金丹以後才算是強者。

如果將元嬰期作為一個分界點,那麼元嬰以後才算是擁有了囂張的資本。

如果將出竅作為一個分界點,那麼出竅以後才算是真正摸到了仙路,從出竅境開始修士壽元也不能再用年歲來衡量。

築基境都是很多人的上限了,一些宗門宗主才不過金丹,大宗門長老也多數是元嬰,能夠突破到元嬰以後境界的是少之又少,也隻有臨仙山、盛漣門這樣的大宗門能夠每一代宗主都是出竅以上境界,當然沈吟雪是那個例外。

巫良羽就是出竅境,但江蕊平兩千年前就能壓著他打,現在是什麼境界了,衛南漪還真回答不了沈素。

她還從未見江蕊平出過全力,衛南漪墮下神壇以前已經是出竅境中階巔峰,可她完全看不透江蕊平的修為,

衛南漪思索良久,這才給了沈素一個回答:“最少也有合體境了。”

很難想江蕊平這樣的實力和境界居然會大限將至,沈素指了指看著非常吃力的林青槐:“那她們真的能打開陣法嗎?”

衛南漪輕輕擰起眉心:“應該能,這個陣法畢竟是兩千年以前布下的。”

也就是說,林青槐她們這上百人抗衡的是兩千年前的江蕊平。

江蕊平的天資真是令人望塵莫及。

結果也不出衛南漪所料,那道虛影的宅院終於是凝實了,隻是林青槐她們也紛紛力竭,個個付下了丹藥開始調養氣息,其中修為弱些

的修士頓時心生了退意,他們猶猶豫豫地走到了憫常跟前,小聲道:“憫常師叔……我們,我們真的要進陣法裡嗎?我們光是見到這陣法就差不多耗光了靈力,我……”

憫常抬起手,手掌在小弟子的額心落下。

鮮紅的血落滿了他的手心,那小弟子不可置信地瞪大了雙眼,他想要求救,想要掙脫,可等待他的隻有倒地而亡。

憫常收回手,絡腮胡在滿是鮮血的手掌蹭了蹭,胡子尖都沾上了那小弟子的血,讓那張臉看著更猙獰可怖了點:“誰還不想進陣?”

自是無人敢再應了。

沈素望了望憫常,又看了看林青槐,隻覺得這兩人合適極了,都陰毒狠辣的很,就是不知道她們誰會成為最後的贏家。

林青槐看都沒有看那喪命的弟子一眼,她調整好氣息,便走到了衛南漪和沈素跟前,輕輕一抬手就收回了八方旗:“衛南漪,該你帶我們進陣了。”

衛南漪默不作聲,她牽著沈素走到了沼澤邊緣。

走到此處,她羸弱的身體就再難多走一步了,再走她會掉進去。

還沒等林青槐指揮,沈素就將衛南漪背了起來,她帶著衛南漪走到了宅院邊,衛南漪指尖輕輕搭上了宅院牆壁:“小素,這院子跟我師父的院子一模一樣。”

沈素剛剛還在奇怪呢,奇怪著怎麼會有這樣怪異的陣法,沒想到這竟是沈吟雪的院子。

江蕊平在這裡弄了個跟沈吟雪住過的一模一樣的院子是為了什麼呢?

衛南漪是懷念沈吟雪的,她指腹輕輕摩挲著宅院的牆壁,看著那連細紋都一樣的宅院,淚水湧得更厲害了,她真的很想沈吟雪,如果沈吟雪還活著,縱然她跌落至此,應該也不會被逼迫到此。

沈吟雪會護著她的。

沈吟雪一直都很護著她,哪怕後來沈吟雪的修為已經比不過她了。

隨著衛南漪指腹挪動,宅院的牆壁上出現了坑坑窪窪的痕跡,在痕跡漸漸平穩以後,那裡竟是出現了一顆盛開的桃樹,桃樹鑲嵌進牆壁裡,每一朵桃花都紅豔似血。

衛南漪沉吟一聲:“血脈禁製。”

林青槐和憫常也到了邊上,憫常臉色難看極了:“該不會是需要江蕊平的血吧!”

讓江蕊平留下的陣法現身就幾乎抽空了他們的靈力,想要拿到江蕊平的血,那簡直是癡人說夢。

衛南漪指尖微頓,在短暫的猶豫過後,指了指林青槐:“用你的。”

憫常瞪了眼林青槐,質問著衛南漪:“為什麼用她的?”

跟憫常的困惑不同,林青槐立刻會意。

她將手割開一道血口子按上了桃樹,驕傲地挺了挺胸膛,微微揚著下巴:“憫常長老,我可是九殺斷靈根,跟江蕊平一樣的血脈。”

她受林恙暉的影響,恨極了江蕊平。

可在恨江蕊平的同時,她又無法否認江蕊平的強大,同時又無法不為她們有著同樣特殊的血脈而驕傲,就是因為對這個血脈的畏懼,林恙暉讓林

青槐活了下去,擺脫了爐鼎的命運,成為了盛漣門的少宗主。

憫常譏諷地扯動嘴角,低罵一聲:“天生惡種。”

麵對憫常的譏諷,林青槐隻是從容地勾了勾唇:“我的確是天生惡種,所以我就算現在咬斷你的脖子也是情理之中的。”

在林青槐這裡,天生惡種並不是貶義詞。

憫常沒有繼續跟林青槐正常,而是低吟一聲:“原來江蕊平是九殺斷靈根,怪不得凶惡的不像話。”

他罵江蕊平凶惡,這讓衛南漪眸光沉了沉。

人的血脈都來自父母,但修士的血脈會被靈根影響,尤其是九殺斷靈根這樣的血脈不僅會侵占她原本的血脈,還會影響人的意識,可衛南漪依舊不讚同被大部分認可的血脈論。

衛南漪猜對了,陣法開啟的條件還真是九殺斷靈根,桃樹在林青槐手掌摁下去以後,漸漸冒出血色的花粉,花粉飄散,牆壁慢慢打開,露出了院子的全貌。

江蕊平為什麼會用九殺斷靈根的血脈來做作為開啟陣法的條件,答案也很容易猜到,九殺斷靈根在修仙界是會被抹殺的存在。

九殺斷靈根一直就被定義為天生惡種,這種靈根的人,血脈和意識都會被影響,她們無心無情無愛,天生就會有殘害彆人的欲望,鮮血會讓她們變得興奮,折磨彆人也會成為她們獲取快感的方式。

這種血脈是魔宗的最愛,但是修仙宗門的噩夢,她們靈根出現就會被徹底抹殺。

九殺斷靈根本就稀少,能夠活下來的更是少之又少。

江蕊平應該應該也想不到林恙暉會因為對她的恐懼,特意培養一個九殺斷靈根的姑娘。

林青槐身上具備著一切九殺斷靈根的惡意,可江蕊平是不一樣的,江蕊平很疼她,很疼沈逸文,對待宗門裡的人,雖然不耐煩,但去請教她問題的弟子,她也會好好教,她的手段可能有時候是太狠厲了些,可江蕊平沒有林青槐這樣的嗜血,更不是魔。

她的師叔才不是天生惡種。

宅院的外觀跟沈吟雪的院子一模一樣,就連裡麵也一模一樣,熟悉的一草一木讓衛南漪越發思念沈吟雪。

唯一不同的就是院子裡出現了兩幅畫,兩幅畫掛在兩根桃花枝上,兩根桃花枝相對而立,兩幅畫也相對而立,互相凝視。

左邊的畫上是兩個女孩,大些的女孩背著小些的女孩走在凹凸不平的泥路上,應該是剛剛下過了雨,泥地裡還有坑坑窪窪的水窩,她們身上也都濕漉漉的,臉上還沾著些泥土,看著臟兮兮的。

小些的女孩發間彆著一朵桃花,桃花已經衰敗,軟軟地貼著她的發絲,可她摸著桃花瓣在笑。

大些的女孩微微側著眼眸,臉上是跟她如出一轍的笑容,明媚燦爛,帶著些希冀。

她們的輪廓很稚嫩,還沒有長開,可作為她們最親近的人,衛南漪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江蕊平和沈吟雪,小時候的江蕊平和沈吟雪。

衛南漪立刻看向了另外一幅畫,那幅畫上的人就更好認了,畫麵是臨仙山那處屬於沈吟雪的院子裡,畫上的人長大後的江蕊平和沈吟雪,她們的臉上沒有了笑容,沈吟雪站在桃樹下,江蕊平站在沈吟雪身側,側著眼眸去看她。

沈吟雪掌心捏著桃花枝,目光在粉白的花上停留,她寧願看花,也沒有再看江蕊平一眼。

分明站得很近,卻像是隔了萬重山峰。

衛南漪忽地明白了一件事,她的師叔和師父之間好像不是簡單的師姐妹關係。

沈吟雪曾說,她十一歲才被巫良羽帶回臨仙山,可畫上的沈吟雪最多也超不過八歲。

她們在進臨仙山以前就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