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7 章 騙子(1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18517 字 4個月前

鬆逾將話罵的難聽。

他要顏麵,姒樺也是要的。

姒樺比他活得久些,人也更狠一點,她睨了眼衛南漪,將衛南漪從沈素懷中扯了出來:“你叫我一聲師娘,我宰了鬆逾,我們一塊出去。”

在姒樺伸手扯衛南漪的時候,沈素心慌不已,她是個天生的騙子,說謊也不會臉紅心跳,衛南漪則是不同,她並不會說謊,她害怕衛南漪穿幫,不過被姒樺扯出來的衛南漪臉上除了兩抹羞紅以外,再沒了其他的反應。

倒是聽清姒樺話以後,那張紅暈蕩漾的臉上多了些震驚。

姒樺說得實在是認真,不像是在與她們開玩笑。

她原本就是個瘋的,鬆逾每刺激她一句,她都能更瘋一點,衛南漪要是真喊上這一聲師娘,兩人的矛盾怕是會被推向頂點,她真會殺了鬆逾。

鬆逾比她們還懂姒樺一點,他狂躁地罵了聲:“姒樺,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姒樺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她等著衛南漪給她回應。

沈素倒真想衛南漪順水推舟喊上一聲,這樣一來,她也不用再費勁讓鬆逾姒樺離心,就是她心中清楚衛南漪的性子怕不是會利用長輩舊情來達成目的的人,她那樣敬重沈吟雪,又怎會願意喊上姒樺一聲師娘。

結果也不出所料,衛南漪甚至沒有片刻猶豫,她將話說得又滿又硬:“不可。”

姒樺眸光驟然冷了些:“不過一句稱呼,難道你這心中也更認可江蕊平些?”

“不是的。”衛南漪輕輕搖了搖頭:“南漪的師娘是誰,並不該由南漪來決定,這是師父的事,南漪隻需尊重師父的決定就好。前輩若是師父的愛人,那這聲師娘我便該叫,可前輩不是,南漪今日若叫了,那便是大不敬。”

她字字句句,一板一眼,恪守著禮教的模樣叫人看得窩火。

可偏偏姒樺是在何處看到過的。

“迂腐。”她咬著牙,罵了聲衛南漪的不懂變通,隻是很快有悵然若失地道了句:“這點,你倒是像她。”

像誰,無非是那位死去的沈宗主。

沈素還真有些好奇沈吟雪是個什麼人了,姒樺的身份和性情怎麼看都該是個浪蕩人,偏偏看著對她是有真情的,雖到不了愛屋及烏的地步,但也看在沈吟雪的麵上寬待了衛南漪幾分。

仔細想想就連將臨仙山處處都看不順眼的鏡衾好像也對沈吟雪有著頗高的讚譽。

至於鏡衾也是個瘋的。

沈素是佩服那素未謀麵的沈宗主的,可原書裡關於她的筆墨也很稀少,原書是男主視角,男主對美人感興趣,對結交朋友感興趣,對臨仙山往事可不感興趣,沈吟雪一個連配角都算不上的早死宗主也沒有多少筆墨,她所看到的鏡衾記憶也並不完整,關於沈吟雪的部分也少。

姒樺說衛南漪很像沈吟雪,可真要沈素說上一點相似之處,沈素是半點說不上來的,就算是姒樺所說的眼眸,沈素也覺得她們不像的。

要說容貌呢,沈吟雪墨黑的長發?[]?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精致的五官,舒展不開的愁眉添得是人為她撫平心中事的衝動,她不如江蕊平勝雪的白嫩,可生得更好些,非要硬比較的話,倒也能跟衛南漪攀上點關係,她們師徒都是一般極致的美貌女子,可真要挑出點像的輪廓,還真尋不出來。

至於性情,在鏡衾記憶裡的沈吟雪雖是溫和,可遠遠到不了衛南漪從前那般柔善好欺的地步,她的心沒有那麼軟,在衛南漪堅持為沈逸文和鏡衾求情的時候,她已經權衡利弊,答應了江蕊平全部的要求,甚至沒有阻攔江蕊平將沈逸文逐出師門。

那雙眼眸呢。

無論是江蕊平畫出來的,還是鏡衾記憶裡能看到的,沈吟雪的眼眸都偏冷,沒有衛南漪那樣濃烈的柔意。

倒是……倒是……沈素猛地將沈吟雪兒時那幅畫想了起來,那乾淨澄澈還帶著些寵溺意味的眼眸才是跟衛南漪很像,那樣的女孩根本不像是鬆逾口中能夠殺死全家的人。

沈吟雪將衛南漪養得過於美好,簡直有些不諳世事。

當然依著衛南漪的天賦,還有充裕的靈器傍身,身後還站著護短極致的江蕊平,就算衛南漪想諒解的是禁地妖邪,也是無所畏懼的,可一旦失去了江蕊平,失去了一身頂尖的修為,衛南漪的柔善就會害了她自己。

沈吟雪應該也是明白這一點,所以在感受到壽元限製的時候,才會急於將衛南漪托付出去。

沈素站在上帝視角知道江諳不是什麼好東西,可在沈吟雪眼裡,一向彬彬有禮,對門內弟子寬容友善,還幫扶甚多的江諳是個絕頂的好男人,盛清凝也是個絕頂好的弟子,所以江蕊平讓衛南漪選盛清凝,她也沒有反對。

對於沈吟雪而言,選誰都好,隻要在她死後,衛南漪能夠有人照顧,替她的善良收拾殘局就好。

她是給衛南漪謀算了後路的,隻是沒想到江諳所有的好都出於偽裝。

可沈素覺得無論是江諳和盛清凝,都比不得江蕊平好,她大可以將衛南漪托付給江蕊平的,隻要江蕊平不死,衛南漪總能一世無憂的,除非比起兩個弟子,沈吟雪並沒有那麼信任江蕊平,亦或者……她知道江蕊平會死,活不過衛南漪。

沈素按著她自己的思路將沈吟雪的心思慢慢推測,還沒等她想完,姒樺就將矛盾點落在了她身上:“你既是她夫婿,你叫也一樣。”

姒樺是鐵了心要聽這一聲師娘,沈素一時僵在了原地。

她不是衛南漪,她沒有那麼多原則。

沈素從前的處境也不允許她有那麼多原則,沈冀是個慣會汙蔑她的人,老太太更是擅長將所有錯都怪在她身上,在一次次被汙蔑後,沈素學會了說謊,學會了胡編亂造,也學會兒了求生,她從來就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好人,她在麵對選擇的時候也會利己。

這並不是什麼觸及底線的大事,隻是個不痛不癢,動動嘴皮子的稱呼,隻要她喊一聲就能達成她謀算半天才能辦到的事,沈素很難不猶豫。

退一步去想,她跟沈吟雪又沒有什麼

瓜葛,就算她說她是沈吟雪指給衛南漪的夫婿,難道她就真的是了嗎?

哪怕她喊上這一聲師娘,也不是她默認姒樺能夠以沈吟雪舊情人身份自居的理由。

可……衛南漪怕是會對她很失望吧。

她在奢求衛南漪喜歡她,又怎會舍得做下惹她不喜的事,沈素呼了口氣,終於是下定了決心,她道:“姒樺前輩,夫人尊重她師父,而我……我得尊重我夫人。”

在她啟唇的瞬間,衛南漪的心跟著一塊提了起來,她當然不希望沈素真隨了姒樺的意,姒樺並非好人,心也不誠懇,不配染指她師父,就算是在她們小輩口中也不行。

或許沈素喊不喊師娘對沈吟雪並不重要,但對衛南漪很重要。

心知沈素在扯謊,可那是她心中的奢望。

好在她的“夫婿”沒有將那聲師娘喊出口,不然才是不尊師父。

她們是小輩,無權對長輩的□□評頭論足,雖隻是一句稱呼,但也得沈吟雪同意的才行。

沈素說:“尊重我夫人。”

話是說給姒樺聽的,可鑽進的心口是屬於衛南漪的。

她知沈素無心,可這話實在是動聽,在耳畔纏繞許久不散,勾得心都起伏不平,怪不得人人都愛聽些甜言蜜語,她也愛聽。

衛南漪眼眸在瞬間多了些亮晶晶的光澤,緊緊提著的心慢慢落了下來,就連語氣都更平穩了一些:“姒樺前輩不必逼迫我夫君,若有仇怨大可以衝著我來。”

夫君?

啊?衛南漪還真應啊。

沈素可沒有因自己兩句謊話而忘卻身份,她剛剛還在怕衛南漪穿幫,這會兒倒是聽到衛南漪認可了她信口胡謅的這一句夫婿,兩頰緋紅,就連望向衛南漪的眸子都多了驚喜。

她知道是假的,可也不妨礙她高興。

她們兩人一個臉比一個紅,望著對方的眼神纏綿又不掩歡喜。

姒樺信是信了,就是這心裡不是滋味。

“嗬,你們倒是情深似海!”

她心中有火,無處可發。

心中想起沈吟雪,這火憋得厲害,她自己口口聲聲說著不喜女子,這掉過頭就給她徒兒找了個年輕姑娘,她還真是好狠的心腸!

鬆逾這個人也是自找罪受,他愛顏麵,可姒樺心情越差,他越愛刺激姒樺,非要在姒樺麵前刷刷那微弱的存在感,手腳也並不老實。

他趁機搭上了姒樺的肩,看似安慰,那粗糲的指腹倒是在姒樺肩頭摩挲了一下:“姒樺,你想找什麼樣的找不到,何必念著個死人。”

姒樺眉一橫,巴掌立刻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打鬆逾了。

鬆逾捂著臉:“你這些年關瘋了不成!”

可不就是瘋了,她從前就不是什麼好人,被江蕊平折磨近兩千年早就瘋得厲害,仇恨和愛意糾纏,湧進心口的是濃烈的不甘,她可以得不到沈吟雪,但江蕊平也不能得到沈吟雪!

巴掌遲遲沒有落下,沒等鬆逾躲,姒樺就自己

收了回來。

落下手掌在瞬間抬起拽住了鬆逾胸口的衣襟,她赤紅著一雙眼,忽將更要緊的事想了起來:“鬆逾,我問你,你剛剛那句江蕊平不是完璧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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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態度好些。”鬆逾輕飄飄地撥開了姒樺的手,故作高深:“你需得明白,有些事不是你問,我就得回答的。”

姒樺皺皺眉,被撥開的手掌反手就落在了鬆逾臉上,打出一道紅印這才淡淡道:“你隻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告訴我真相。”

沈素聽著那響徹雲霄的巴掌聲都覺臉疼的地步,鬆逾剛剛平穩下去的情緒,在瞬間又被姒樺點燃,他猛地推了一把姒樺,凶惡至極地道:“既然你非要問,那我就告訴你,也好徹底絕了你的念想!”

鬆逾這個人。

好好問話,他是半句話都不好好說,但你要刺激瘋了他,他是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他此刻就是被姒樺陰晴不定的性子折磨瘋了,他是一字一句喊出來的:“你真當沈吟雪不喜江蕊平,她們兩從進臨仙山就是宿在一間屋子的,屋裡擺的是兩張床,可江蕊平的床就沒睡過人!”

鬆逾說得有板有眼,不像有假,可這種事……

饒是衛南漪都高低得問上一句:“你怎麼知道的?”

那感覺鬆逾跟趴在人屋頂瞧過了似的,衛南漪也不是好奇,她是覺得鬆逾冒犯到了她師父。

“小輩閉嘴!”鬆逾怒嗬一聲,暴戾的氣息從身上迸發而出,明目張膽地壓向了衛南漪。

這黑狐背上,唯有姒樺能讓他忌憚兩分,衛南漪和沈素可是不值一提的,她們沒什麼資格來問他話。

偏生姒樺是個腦子有病的。

她擋在了衛南漪跟前,在瞬間震碎了鬆逾的威壓,她順著衛南漪逼問了一句:“鬆逾,你怎麼知道?”

鬆逾麵露窘迫,就連聲音都弱了幾分:“我就是知道,而且隻有我知道!”

鬆逾說得若有其事,可他一句空談沒有證據,姒樺呢喃一聲:“我不信你。”

哪怕姒樺說是不信,鬆逾也沒有在講出更有利證據的衝動了,他終於是忍無可忍,一把攬住姒樺的肩頭,抬手間黑霧消散了些,隨著黑霧散去些,那不遠處冒了頭的群妖就露出了影子:“姒樺,你能不能彆發瘋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們現在的處境!”

那些東西也追上來了。

姒樺臉色一變,連忙揮開了鬆逾,她盤膝而坐,落在了黑狐背上:“威法有餌,禁錮我身!”

隨著她聲音從唇邊冒出,一隻隻精巧鎖鏈從她身體裡鑽了出來,纏住了黑狐的身體,但被纏住身體的黑狐居然沒有減慢速度,相反它的速度在瞬間提升了許多,很快就甩開了追著他們不放的那些禁地裡的東西。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有薄薄的紅霧順著精巧的鎖鏈,正在瘋狂湧進黑狐的身體,黑狐的力量在成倍的增長,就連氣息都變了。

沈素愕然。

她不通術法,自是不明白沒看明白其中的原由。

“神奇吧。”鬆逾也跟著沈素死死盯著姒樺,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貪婪:“這是合歡宗的秘術⒛⒛[]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可以將自身修為複刻給她人,在一炷香內這隻小黑狐也能擁有分神境高階的力量。”

複刻力量,竟是還有這樣特殊的術法。

沈素立刻就明白了過來,鬆逾對姒樺一再忍讓,不是有情,而是他想從姒樺身上撈好處。

他怕是想要姒樺將這樣的力量用到他身上,再加上姒樺掌握的雙修之術,他們這才有可能去找江蕊平尋仇。

那還是林恙暉情真一點,就連親孫女都能為了姒樺舍棄,鬆逾還是利用更多。

既然黑狐擁有了分神高階的修為,那是不是……

勤於思考的沈素當然不會忘記她是可以控製黑狐的,可鬆逾他們也不是笨蛋,鬆逾低笑一聲:“彆想著耍花招,那些鎖鏈防著你呢。”

那根根鎖鏈拴著黑狐,現在是沒有阻攔黑狐的腳步,可真當沈素控製了黑狐,怕是會立刻捆住黑狐,束縛住它的腳步,就連力量也會被收回,還是不妥。

沈素還在思索應對之法。

衛南漪將她拽得離鬆逾遠了些,小心翼翼地用身體護著她。

鬆逾狹長的眼眸轉了轉,姒樺的注意力被沈吟雪她們轉移了,鬆逾卻沒有忘記沈素剛剛說的話,他是個利己主義,他是想利用姒樺,但也得有命活下去再說,如果他跟姒樺之間真的隻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那也該是他才對。

姒樺控製著黑狐,背對著他們。

鬆逾低笑一聲,在瞬間摸了摸自己的喉嚨,淡淡的金光從他之間冒出,輕輕一劃,沈素和衛南漪竟是再難發出聲音,衛南漪感知能力更好,她比沈素更先反應過來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鬆逾,剛想去提醒沈素,四肢就被一並禁錮住了。

她動彈不得,隻能眼看著鬆逾笑容越來越古怪。

鬆逾陰笑兩聲,悄無聲息地從懷中拿出了數十顆妖丹,在瞬間出現在了沈素身側,仗著她無法發出聲音,一把扼住沈素的喉嚨給她喂了下去。

人修不同於妖修,他們不能直接吸收妖丹的力量,隻能將妖丹煉製成丹藥或者靈器,鬆逾在禁地這麼多年,身邊能夠煉丹煉器的藥草和材料早就消耗了個精光,這些妖丹也就成了他的珍藏,這會兒都塞進了沈素胃裡,倒不是他想給沈素什麼恩惠,他是想靠著這些妖丹控製沈素。

若是種印記,難保不會被姒樺看出來,可待在禁地這麼久,他身上所剩的東西也有限。

想來想去還是妖丹最管用,沈素本就是半妖,她能吸收妖丹的力量,隻要他幫沈素壓製妖丹的力量不讓妖丹撐爆她,她就不會死,還能因為懼怕妖丹的力量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