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5 章 較量(1 / 2)

撩到了大反派她娘 嬌箋 23390 字 4個月前

沈素抽到了餘暮寒,這可以說是糟糕透頂的結果。

雖然剛剛在木蓮台上的時候就已經得罪了餘暮寒,可沈素還沒有做好要徹底跟餘暮寒撕破臉的準備,她知道餘暮寒是個什麼人,原書中但凡是在比試台上贏了他,名次比他高的,除了白箬衣,幾乎都死在他手中了。

就比如原書中四大宗比試最後的獲勝者盛迂風。

當然她也不太可能能贏餘暮寒,餘暮寒的底牌比她多得多。

她現在還不能動用鏡衾血脈,也就是少了一個妖身,青火雙刃和冥鳳爐也不能用,加在一起能用的也就隻有從前累積下來的戰鬥技巧,還有狐狸妖身和新得到水璃,可餘暮寒還是重生歸來的,他的戰鬥經驗比她多得多。

沈素倒是可以認輸。

可避而不戰,完完全全回避著餘暮寒的鋒芒,像江諳那樣多疑的人,一定會將她盯得更緊了。

而且她第二輪要是也沒有抽到合適的人選,難道還要認輸不成?

那樣的話可就喪失進入秘境的資格了。

合適的對手可是不太好找的,她身上現在沒有遮蔽氣息的東西,這地方的妖物可是不少,一旦受傷她就會流血,她的血液怕是會立刻引起騷動,到時候的身份就算是想藏也藏不住。

江蕊平都有辦法幫著阿綾遮蔽血脈,應當也有辦法幫幫她。

可是江蕊平現在在哪呢?

她剛剛來的路上竟是忽視了這一點,沒有想到找找江蕊平。

沈素後背抵上了一棵樹,舉著青蓮在場內尋找著細微的痕跡,隻是注定是徒勞的,江蕊平可不會現身在這種地方。

她正失落不已,救星的傳音就在耳邊響了起來:“你在找我。”

江蕊平的聲音很是突然地響了起來,沈素一時間都不知道傳音該落向何處。

狐晉金的天賦能力可不是現在的沈素能夠看破的。

她手腕忽然一緊,等著她去捏的時候,手心已經多了一顆丹藥,江蕊平的傳音又飄了過來:“把這個吃了。★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沈素不知道傳音該往哪傳,也就隻好是將聲音壓低了些:“這是什麼?”

現在滿場都在關心跟自己比試的對手,沈素身邊還有阮桐她們擋著,無人顧及到她。

江蕊平:“這個能夠短時間內壓製住你血液的力量,你抽到了餘暮寒,他可是難纏的很,你應該會受傷,不過你可以不跟他打,直接認輸的好。”

她也隻知道江蕊平說的是實話,不過……

沈素帶著思慮吃下去了丹藥,小心翼翼地問著:“那件事怎麼樣?”

江蕊平:“借命的事還不行,他命格太好,還沒有到借命的程度,不過我找到了能夠讓姐姐靈魂更快重聚的辦法,我正準備回去。”

狐柔那顆珠子都徹底暗淡了下去,其他的珠子都隱隱約約有了黯淡的跡象,還是不行麼?

那究竟要如何才能夠順利借命呢?

江蕊平沒有沈素這樣的憂思愁腸,眼下她已經找到了讓沈吟雪靈魂快速複原的辦法,她當然是準備回狐族了。

她叮囑著沈素:“如果認輸就趁早,如果上了比試台就彆輸的太難看,彆丟逸文的臉。”

沈素扯了扯嘴角:“江師叔,萬一我贏了呢。”

江蕊平的聲音沒有響起來,倒是狐晉金的聲音響起來了:“首領,在餘暮寒命格損壞以前,他都是天選之子,天都幫他。”

是啊,天都幫他。

沈素有一瞬的沮喪,可江蕊平倒是沒有跟狐晉金一樣發出反對的聲音,她隻是說:“沈素,其實你比餘暮寒多一個優點,你有兩重妖身,哪怕鏡衾妖身現在不能用,與生俱來的愈合能力也還是在的,他就算是天選之子,你的愈合能力也起碼是他的二倍,不過你要是受傷,南漪會心疼的,我希望你能考慮清楚。”

江蕊平在勸告完她以後,立刻說:“我先回去了,借命的陣法還需要完善,我會儘快讓清凝過來的,以免你出什麼事,惹得南漪傷心。”

江蕊平走得很快,傳音再沒有響起來。

主蓮台上多了一塊塊靈牌,靈牌轉動間選中了誰和誰的名字,就該誰和誰上比試台。

比試台還是那七座不同的蓮台,麵對對手的同時還有逃避蓮台力量帶來的壓迫。

對於修士而言,最好的休息就是閉目調息,用修煉來減輕疲憊,所以離開這裡的隻有那些已經失敗淘汰的人,而即將進入比試的修士都還留在這,她們大多數都分陣營坐在地上,而最前麵是趕過來替他們護法的長老。

四大宗的長老當中,沈素也就認識個臨仙山的馮銀越。

她此刻坐在臨仙山隊伍最前麵,身側坐著個柔弱可人的小姑娘,想必就是她的徒兒楚遇晗了,另一側則是坐著白箬衣。

倒也不是所有大宗門的弟子都坐在一處,小部分弟子也會有自己的安排,就比如餘暮寒此刻就還跟曾關坐在一處,兩人相談甚歡,就連曾瑜都成了插不上嘴的存在。

沈素還以為隻要曾瑜不出事,曾關不接受餘暮寒的恩惠,就不會和餘暮寒成為朋友,沒想到就算沒了那樣的契機,他們兩也是同路之人,沈素一時間也不知道是命運的安排,還是說他們本就是蛇鼠一窩,臭味相投。

妖修則是以族群而坐,最前麵是趕來與她們護法的大長老,亦或者妖王。

妖王在主蓮台的也就大長老在安撫族內人,大長老在主蓮台的也就是妖王在安撫族內人了,她們的妖王和大長老一直都是這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存在。

沈素再次見到了蘅苒。

她昨夜跟她保證了不再跟餘暮寒來往,今日倒真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瞥向餘暮寒,隻是臉色蒼白虛弱的嚇人,白色睫毛輕輕垂落著,生命力都像是被抽空了部分。

說實話,她覺得蘅苒不該來的。

可站在高台保護族人是鄔繡職責的話,這種時候出現在這裡安撫鼓勵族人也是鄔繡的責任。

沈素昨日

裡就看出了,蘅苒很愛鳥族,也很愛她的家人,那種愛意可以逼迫著她清醒幾分。

她也是因為蘅愈才答應沈素不再跟餘暮寒來往的。

蘅苒如果一直是隻守信的白孔雀,那她很難再成為餘暮寒的犧牲品,族人的生命會牽引著她走到餘暮寒的對立麵才是。

既然皈蒼站在了主蓮台,那下麵的人自然成了竺仙兒。

皈蒼還是改變了些竺仙兒,讓原書中因為餘暮寒葬送整個羊族的竺仙兒在大是大非的緊要關頭,還是選擇了羊族,沒有分不清場合的靠近餘暮寒,隻是她依舊會頻繁地望向餘暮寒的方向,那眼中幾乎是明晃晃的愛慕。

虎族和熊族過來的人,沈素並不認識。

水族是舵撾,蟲族則是剛剛將豔霄放在了椅子上,獨自下來的樂羨。

豔霄坐在蓮台上,應當是刻意安排過了,她坐的離衛南漪很近,此刻是衛南漪在照顧她。

樂羨沒有真要了她的命,隻是她傷的很嚴重,此刻比蘅苒都虛弱,身上的傷口都止住血了,隻是整個身軀還是血淋漓的。

她蜷縮在椅子上,彆說是看上餘暮寒一眼了,就是睜開眼都費勁。

沈素最為意外的還是狐族過來的竟然是狐柔和狐碧娘,狐晉金陪著江蕊平辦事,她們族內也還有狐四漣那樣的長老,萬萬不該輪到心智不全的狐柔,不過狐二白好像是有他自己的算盤,他讓狐碧娘帶著狐柔坐在很顯眼的位置,他自己則是偷偷觀察著盛漣門那些人的神情變幻。

一瞬間沈素就明白了狐二白在做什麼了。

他怕是想用這種辦法來找出當初將狐柔煉製成妖傀的人,隻是這個人其實已經死了。

妖傀是從死掉的林青槐手中拿到的,依著林青槐的實力還不足以將一個元嬰境界,血脈還十分特殊的狐狸製成妖傀,那就隻有是站在她背後的林恙暉做下的。

那日裡衛南漪將林恙暉殺的太著急了,竟是忘了問問這件事。

狐二白還想算這筆賬的話,那就隻有將當初跟林青槐和林恙暉來往密切的盛漣門人都殺了,林青槐都還有魏錦和跟伏媛兩個親信,林恙暉肯定也有。

現在這裡十二靈根除了岑茵和盛清凝,幾乎都到齊了。

除開宗門弟子和妖族,則還剩下些外來的妖和散,他們各自縮在角落裡,儘量降低著存在感。

這也是沈素一開始所期望的,隻是事與願違。

無論是她和阿綾,還是阮桐她們都在各自的蓮台上表現的過於紮眼,現在幾乎人人都知道這場比試出現了一個妖修和人修都容不下的半妖宗門。

她們歸一宗暫時沒有人被點中上台比試,沈素她們也一一坐了下去。

沈素沒有最前麵,阮桐她們不約而同地將她擋在了最後麵。

她後背抵在一棵樹上,慢騰騰地望了眼主蓮台的方向,唇邊溢出一聲聲歎息聲,她將水璃從儲物戒指裡拿了出來,她喃喃道:“天幫他,你幫幫我行嗎?”

水璃算得上把頂好的劍

好劍難得,更何況是蘊含著自然力量的劍。

不過擁有著極致火炎力量的江蕊平本身會煉製這樣一把劍還挺不可思議了,這是把跟她力量相衝的劍。

這不會是江蕊平煉給鏡衾的劍吧?

倒是很有可能,江蕊平似是熱衷於給身邊人量身打造一些兵器的,衛南漪的月煞長弓,沈逸文的青火雙刃和冥鳳爐,沈吟雪的裕靈劍雖然不是她煉製的,但也被她改造過,硬生生往裡麵塞了個仙靈。

煉製出一把好劍並非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就算是江蕊平從搜集材料到鍛煉精鐵,再正式練劍,最後劍成也應該要斷斷續續花費百年時光,這劍不太可能是煉製給沈素的,那江蕊平身邊人還有誰最合適用水的力量,也就隻剩下鏡衾了。

那是不是說江蕊平其實後來已經默認了鏡衾做她徒弟媳婦的事,隻是抹不開麵去找。

真是如此的話,沈逸文知道了,應當是會很高興的。

沈素想著想著,思緒還是停留在了月煞長弓上,她到底要怎樣才能將衛南漪的兵器給拿回來呢?

現在月煞長弓究竟是在江諳身上,還是在餘暮寒身上?

沈素思緒煩亂,她將水璃在手中輕輕晃動,虛空中落下些碧藍色的水波,淺淺的光暈在眼前顫動,月光映襯在上麵,灑下些星星點點,好似片落在眼前的星河。

這把劍特殊,還極美。

“你的劍,借我看看。”

沈素跟前忽然多了一人,那是硬生生擠開林水嫣和阮桐的白餘。

白餘古板直接,演的倒是不錯。

她分明見過她,此刻卻裝作跟她不相識的模樣,一雙眼死死盯著沈素手中的水璃。

白餘見沈素不給,忙道:“我會還給你的,我隻是看看。”

她眼中有濃濃的渴望,隻不過她自始至終都沒有看沈素一眼,而是死死盯著水璃。

沈素明白了。

白餘不是演的,她是眼裡隻有劍,眼睛都沒有往她臉上看。

沈素摸了摸水璃劍身,笑得有些無奈,她沒想到白餘癡迷劍居然到了不顧身份從主蓮台下來,問她要劍觀賞的地步。

她將水璃遞了過去,白餘連忙接了過去。

剛剛沈素在木蓮台的時候,白餘還在控製土蓮台,還真沒有留意到沈素何時拿出過水璃,這會兒看到了當然有些移不開眼了,她將水璃視若珍寶,小心翼翼地撫摸,像是在對待最親近的人,連聲讚歎:“好劍。”

怪不得她非要將餘暮寒形容成劍,她對劍明顯比對人癡狂的多。

她是在主蓮台上坐鎮的人,現在跑了下來,當然是不太合適的,宿溯和蓑利一塊下來尋她。

蓑利的目光在沈素手中青蓮上瞥了眼,這才轉向白餘:“白宗主,你在鬨什麼?”

白餘戀戀不舍地將水璃還給了沈素,可她目光還是在水璃劍身流轉,不肯挪步,沈素見看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了,隻想著打發走白餘,張口就給了白餘保

證:“等著比試結束以後,我再將劍借給白宗主細細觀摩。”

“一言為定!”

白餘生怕她反悔?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彎下腰抓起她手腕,對著她手掌輕輕拍了一下。

拍完就走,這次不帶一點留戀了。

她還真是……

沈素剛剛哄走了紮眼的白餘,左側忽然多出來一人,正是剛剛就給她惹了禍的水濘。

水濘指了指沈素的劍,又指了指她的喉嚨。

沈素困惑地眨了眨眼,不太確定這小魔女是不是暗示她殺了她。

水濘眼看著沈素沒有看懂她的意思,立刻就急了,她上手就要搶沈素手中的劍,還沒搶到手,一雙柔白的手突然出現,朝著水濘額心猛地推了一下,水濘整個人就朝後一仰,差點是摔下去。

她揉了揉額心,看向了出手的人。

沈素也跟著她一塊望向了出現在她左側的人,居然是冒充著江緒,本該跟臨仙山那群人坐在一塊的弱輕。

她苦笑一聲:“江姑娘,你們這是鐵了心不讓我好過啊。”

一個水濘,一個江緒,她們兩都是惡名在外的人。

這會兒都坐到了她邊上,沈素低調的夢算是徹底破滅了。

水濘惡狠狠地瞪著弱輕,那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中冒出來了,弱輕也不在意,她隻是輕笑一聲,衝著沈素說:“你沒弄明白這個小魔女的意思嗎?她是說白餘都看過你的劍了,她也要看。”

“是嗎?”

沈素下意識地看了眼水濘,水濘還真點了點頭。

沈素和水濘都很是意外。

沈素意外水濘居然要學白餘,水濘則是意外弱輕猜到了她在想什麼。

隻是看看劍而已,這並非是什麼要緊的事,沈素將手中的劍遞給了水濘,水濘也沒有接了劍就跑,她在沈素身旁坐定,手掌肆意地摩挲著劍身,目光挑釁地衝著主蓮台的方向揚了揚眉尾,那個方向是端坐著的白餘。

白餘坐回了台上,可目光還是時不時會落在水璃身上,此刻見水濘肆意摩挲水璃,怒意湧上心頭。

她盯著水濘,死死咬著牙關。

沈素看明白了,水濘根本不是學白餘,她是故意氣白餘。

水濘沒有跟水峰告狀的原因,沈素也反應了過來,這小魔女平日裡嬌氣了點,可還是有些傲骨的,她不想水峰幫著她出頭,她是要用她自己的辦法報複白餘。

水濘感受到了白餘的怒意,嘴角多了些笑意。

她忽然間舉起水璃,雙唇慢慢靠近水璃,最後在碧藍色的劍身上親了一下。

主蓮台上的白餘不受控製地站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殺過來了,水峰攔住了白餘的去路,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白餘緊蹙著眉心坐了回去。

沈素看了看水璃,輕咳一聲提醒著水濘:“水濘姑娘,這畢竟是我的劍。”

水濘目的已經達成,她將水璃拋還給了沈素,人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沈素身邊。

沈素再看時,她已經

回到了魔宗那邊。

水濘走了,弱輕可沒有走。

弱輕在沈素手心的青蓮上掃了眼:“你對上他了,準備怎麼辦?”

“不知道。”沈素極為坦誠,她確實是還沒有想清楚她到底該怎樣選才是萬全之策,她目光微斜,輕飄飄地落在了餘暮寒身上,又極快移開,她搭上了弱輕的手:“幫幫我。”

在沒有東西遮掩氣息的時候,她隻有仰仗弱輕才能藏匿妖力的流轉。

弱輕沒有拒絕她,有了她的幫助,沈素靈耳的範圍也就肆意擴開了範圍,直逼跟她相隔甚遠的餘暮寒和曾關。

可能是因為前世相處過,餘暮寒對曾關很了解,他們坐在一塊還不到半個時辰已經有了可以推心置腹的感情,互相傾訴著心事。

曾關剛剛是看著沈素上木蓮台的,自然也看清了她的名字。

曾關:“慕寒兄實不相瞞,那沈素姑娘確我確實是喜歡的,不過她好像對我沒有什麼好感,我剛剛給了她整整一瓶高階丹藥,她也讓她門下弟子還給了我。”

餘暮寒:“曾兄,這世上隻有你見不到的女人,哪有得不到的女人。”

曾關:“見不到的女人?難道說慕寒兄有什麼魂牽夢繞卻不得相見的女子?”

餘暮寒:“實不相瞞,我所指的是我師娘衛南漪,她和我師父當年發生了些口角之爭,一氣之下離開了臨仙山,至今下落不明,倒不是我對她有什麼想法,隻是她畢竟是我師娘,我想替我師父尋回來她,讓他們夫妻重歸於好。”

重歸於好……

沈素也沒有想到她居然從餘暮寒口中聽到了這樣的狂言,更沒有想到餘暮寒居然會如此袒護江諳。

毀人根基,斷人靈根的事到了餘暮寒口中竟是成了口角之爭。

餘暮寒兩世為人,他分明早就知道了所有的真相,知道江諳是如何殘害的衛南漪,更知道衛南漪前世是死在了江諳手中,他居然覺得此事是衛南漪的不是,還妄想讓江諳和衛南漪和好。

白日做夢!

沈素氣急,若是隻說到她也就罷了,可偏偏餘暮寒還冒犯衛南漪了。